“疼……”陆亭川有点懵,“哪……哪疼?”

陆亭川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肚子……好……好疼。”纳兰雨一把抓住他的手,疼的额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快……我肯定是要生了……”

“生……生了?”陆亭川这下更慌了,脑袋里一团乱,“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陆亭川此刻脑子里只有‘怎么办’三个字。这太突然了,前天才去医院做的检查,医生还说没那么快,怎么……怎么就要生了呢?

“快……打电话……”纳兰雨疼的说话都特别艰难。

“对对对,打电话……打电话。”陆亭川又到处找电话。跟被打蒙了似得,在屋里团团转。

纳兰雨扶着肚子,想坐起来。因为她感觉似乎又没刚才那么疼的。

另一边。

陆亭川找到了电话,立马就给陆晴打了过去。

“要生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呀?你赶紧打120呀。”陆晴听说了情况,也是急的不得了。

陆三爷这会真的乱了,挂了电话,又打了120。

电话结束后,他看了看纳兰雨,“老婆,感觉怎么样?别着急,别紧张,马上就来了。”

纳兰雨点点头。担是心里还是紧张的很。

陆亭川又对孩子说:“儿子,闺女,老爸知道你们急着出来跟我们见面,但是你们是不是应该挑个好时候呢?你老爸老妈现在就两个人在家,搞不定你们。那个,你们再忍忍啊,千万不能乱来。表现的好了,老爸给你们买飞船。”

纳兰雨:“……”

亏他这个时候还能吹得这么没边没际。

“有没有好一点?”陆亭川又转过头来问她。

“好点了。”纳兰雨还是点头。

“没事啊,你别乱动。我去把准备好的东西给拿出来,待会带上。”

纳兰雨还是点头。

这会倒是真从他身上看到了奶爸的影子。就是不知道以后带孩子,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有耐心。

陆亭川冲进衣帽间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乱七八糟的袋子,起码有十来个。

走到半路,还掉了一个,又赶紧折回头去捡起来。那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

“怎么还没到?我催一下。”陆亭川拿着电话要催‘120’。

“别催了。我……我好像弄错了。”纳兰雨有点难为情。刚刚肯定是被踢了,所以才疼的厉害,这会渐渐的已经好了。

“……”陆亭川又懵了,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什么意思?”

“我又不疼了,应该不是要生了。”纳兰雨一脸讪讪。

这多尴尬呀!特别是他刚才还吓的不轻。又是措手不及,又是不知所措,结果是一场闹剧……

陆亭川眨了眨眼,半天没反应。直到手里电话响了,他才回了回神。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喂。哦,对,对,就是这里。不过……我老婆现在又不想生了。”

“啊?不想生了?生孩子是她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的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串女人的斥责声。

“……”陆三爷看了看老婆,“那个,你们先过来再说。”

人家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让人回去。

而且陆亭川已经做出决定了,就算现在没要生,也先安排进医院,以免刚才那样的事再发生。

最后,纳兰雨被120送去了医院。

陆家那边得知消息后,已经轰动了。但很快又传来闹剧的消息。

这闹剧不怎么样,弄的大家伙从天上,又掉到地上。

不过,喜讯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就在纳兰雨被安排进医院的两周后,成功在医院顺产诞下一对双胞胎男孩。

陆家一大家人在欢喜中迎来了这对小家伙。老爷子听说家里又添了传宗接代的大重孙,开心的合不拢嘴。

而声称喜欢带孩子的陆三少,在狂喜中又饱受苦恼的折磨。面对篮子里的两个小家伙,看看老大,再看看老二,看了半天,根本没得下手好不好?!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吹大牛呢!

喜欢孩子就喜欢孩子,非要说什么喜欢带孩子……

*

就在临近四十五天,纳兰雨满月子的时候,陆三爷慌了。在月子中心里有月嫂负责照顾孩子,可眼看就要回家了,家里除了两个做饭和打扫卫生的佣人,并没有请带孩子的保姆。

所以……

带孩子的任务可能就会落到他头上来。经过这一个半月的观察,如果让他带孩子的话,他可能会疯。

吃下午餐的时候,陆亭川亲自给纳兰雨把饭菜端过来,“老婆,这是我刚学的清汤蔬菜丸子,味道特别不错,你尝尝。”

“看上去很不错样子。”纳兰雨看了眼桌上的菜,很清爽,比起那些大鱼大肉,她更愿意吃素一点。

“那你多吃点,锅里还有。”陆亭川给她夹了个丸子放她碗里。

纳兰雨夹起来放嘴里,“嗯,味道确实可以。”

她高兴,陆亭川也笑了。

自从有了俩儿子之后,不言苟笑的陆少大改以往冷酷的形象,秒变笑脸男。

(不过,笑脸男的形象只坚持到出月子回家后的第二天,陆三爷看着婴儿床上的两个小捣蛋,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不吃点吗?”纳兰雨问他。

“我看着你吃。”

纳兰雨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不过她也不急着问,等他自己主动说。

果然,两分钟后,陆三少清了清喉咙,开口,“老婆,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

“嗯,什么事?”纳兰雨一边吃,一边回话。

陆亭川看了眼婴儿车里睡得香喷喷的小家伙,心里想着,要是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不哭不闹该多好。

‘哇哇哇——’

他心理还在幻想,结果小家伙就醒了。醒了就‘哇哇’大哭。他抖了抖,趁早把自己刚才的幻想给打消。

事实上,连幻想都不要有。

月嫂把孩子抱起来哄了哄,陆亭川继续说:“是这样,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家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请两个保姆带孩子?”

“为什么要请保姆?你带一个,我带一个,这样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