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

陆悠悠径自回自己的房间,陆枭也跟了上来。

“你干嘛?”陆悠悠像防狼一样警惕的看着他。

陆枭举了举手里的东西,“东西放我房里我也没意见。”说罢,他转身就要回房。

“诶诶诶,没说要放你房里。”陆悠悠赶紧追上去。要是让母亲看到她的东西在他房里,岂不是穿帮了。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想要东西,自己过来拿。”陆枭提着东西进了房间。

陆悠悠站在门口,郁闷极了。先把东西送回房间再说。

回房间之后,陆悠悠还特地去卫生间试了试有没有热水。水放了好几分钟,还真是没有热水。

完蛋!

今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陆枭那边借个地洗澡,要么就是干脆不洗了。

不洗的话……

今天又是在外面吃饭,又是去医院,刚刚又是去商场逛了一圈,最最最关键的是,刚刚被他弄得湿哒哒的,很糟糕……

要洗的话……

就要面临相当强大的危险。

就凭刚才在车里他的反应……只怕是要把她从里到外吃了个遍。

好纠结呀!

为什么偏偏要坏她房间里的热水管道呀?

太欺负人了。

陆悠悠坐在床上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不洗了。

去卫生间简单收拾一下,将就一晚。

委屈点,总比送上门被吃要好。

嗯,就这么决定了。

陆悠悠起身准备去衣帽间换睡衣。才刚走一步,床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又折回来,拿过电话接起来,“喂。”

“过来!”

两个字,绝对是命令。

“哥,我已经睡觉了。”陆悠悠编幌子。

“不洗澡了?”声音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

“……我太困了,不想洗了。”她还故意打了个哈欠,假装自己很困的样子。

“东西也不要了?”

“先放你那一下,我明天再去拿。”放一天应该没事。

“要我给你送过来?”

“……”陆悠悠本能的紧盯着房门,她相信,陆枭绝对能做得出来。她连忙道:“不……不用了,我……”

“给你两分钟。”

‘啪’的一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陆悠悠看了看电话,有点懵。

这人,要不要这么霸道?

陆悠悠又瞥了眼房门,是去反锁上呢?还是乖乖的过去呢?

她的选择绝对是,反锁门。

嗯,就这样!

坚决不受他威胁。

还没结婚呢,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以后还有她陆悠悠的天下么?

所以,绝对要坚持到底。

她放下手里电话,去锁门。

‘嘀嘀——’

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这么晚,谁发来的信息?

陆悠悠在好奇中拿起电话,打开。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就要爆粗口。

信息中是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串钥匙;信息内容是:房间的备用钥匙。

所以说……

她锁门也没用。

她的选择只有乖乖过去,没有第二种。

陆悠悠生无可恋的倒进床上,忽然好想消失一下呀。

……

陆悠悠绝对不敢磨叽。从衣帽间里挑了一套最保守,最厚的睡衣套上,在两分钟之内来到陆枭的房门口。

‘咚咚咚——’

敲门。

“进来。”

陆悠悠仿佛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愉悦,还有得意。

过分!

陆悠悠推门进去,他已经洗好澡,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睡袍,像黑夜里的夜鹰,危险四射。他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见她进来,只是浅浅的睐她一眼。

陆悠悠头顶打了个问好。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很霸气么,把她威胁过来,又不理不睬,不瘟不火,这是几个意思?

“哥,你这么快就洗好澡了?”陆悠悠率先开口。是因为找到了话题。

这人前两分钟还在给她打电话,转眼之际连澡都洗好了。这速度,让她怀疑他身上到底有没有湿透?

还是,就只洗了个头发?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转身进衣帽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出来,丢给她,“去洗澡。”

浴巾丢过来,陆悠悠只能接住,“哥,我今天太累了,好想睡觉。”说罢,她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洗了澡就去睡。”

“我想明天起来再洗,现在真的好困呀。”她又夸张的打了个哈欠。

陆枭看了她一眼,朝她走过来,陆悠悠立马就提高警惕,但是表面上又没表现的那么明显。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随时准备开溜。

陆枭定着她,眼底忽明忽暗,忽深忽浅。这样的他,让人看不懂,也看不透。

“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陆悠悠被他这样看着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不困了?”他问。

陆悠悠扁了扁嘴,嘴里咕囔着,“被你这样盯着,紧张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困。”

“紧张什么?”陆枭面上拂过一丝笑痕。

“没什么。我去洗澡了。”陆悠悠觉得自己还是少跟他说话比较好。总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给自己下套,而且跟他说话都是危险的。

她抱着浴巾就溜进了卫生间,将门关上,还一次次检查是否反锁好了。

陆枭在外把她那点小动作都看在眼底,唇不自觉的扬了扬。

以前她是恨不得门都不关,光明正大的让他看,现在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反而变得害羞起来了。

真搞不懂这个小丫头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接上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小丫头没出来,他就拿起来电脑将前两天没有处理完的工作看一下,顺便能处理的都处理掉。

从现在开始,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陪他未来的小妻子,至于工作上的事,能尽快处理的,都尽快处理,不能尽快的,就尽量推迟。

总要腾出时间来把他们的婚事安排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推给仍然在抓狂中的陆三少。

也不知道那个被逼上任的陆三少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入状态?

陆枭这样想着,觉得很有必要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毕竟是因为他才被老爷子逼去顶替他的位置。

他拿起电话,拨通陆亭川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听了起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