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请客,好歹也客气一下。这些人不客气就算了,居然还毫不客气的宰人家一顿。真是太过分了!

“钱就是拿来花的开心的。再说了,你剪个头发做个保养就是五万八,说起来,我还是被你给宰了。”

余笑愣住,“……什么?我就剪个头发,做了个发膜就那么贵?宰猪呢?!”

陆白瞪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不满:骂谁猪呢?

余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道:“他们这肯定是黑店,下次再也不来了。”

“那这卡我拿去还给他们。”陆白手里多了一张卡,说着,他又折回去。

“诶,等一下,等一下。”余笑拉住他,“什么卡?”她从他手里将一张金卡拿过来,一眼就看到上面写着一串长长的六位数。

“二十万……”余笑完全接受不了,她不过就是来剪个头发而已,然后发生了什么?“你不会充了个二十万的卡吧?”

“是啊。”两个字,轻描淡写。

“四爷,有钱不带这样花的。我就是剪个头发而已。”早知道剪个头发浪费他二十万,她还不如自己在家剪剪算了。

“这里离你住的地方近,这家店的分店也多,走到哪都方便。人总要洗头发的。”

“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她把卡还给他。

“我用不上。”他能活多久都说不上,要这卡也只是浪费。

“你不洗头发,不剪头发啊?”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牵着她就走,“走了。”

……

上了车,余笑还一直拿着镜子在照自己的新发型。越看越觉得适合自己,而且感觉一下就年轻有朝气了。

果然,发型很重要。

“陆白,你觉得我这个发型怎么样?真心话。”余笑最后还特地加了一句,担心他不说实话哄自己开心。

“不错,重回十八岁美少女一枚。”陆白特意偏头过来看了她一眼,才给出诚实的回答。

余笑开心的嘴都笑歪了,凑到他肩上,问他,“那你跟我走在一起,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老牛吃嫩草?”

“不会。我也很年轻。”这回答,一点都不含糊,也不客气。

“都三十了还年轻。”余笑嘀咕着。

“嫌我老了?”陆白睨她一眼。

“本来就老了呀。”余笑没心没肺的说着。三十虽然不算老,但是在结婚的年纪中就算是老了呀。

其实吧,她就是想催婚了。

“那就好。”陆白自言自语。

老了,就证明他没那么可怜,也没那么不幸,至少已经老了,死又何妨?

“你说什么?”余笑没听清楚他说了一句什么。

“中午想吃什么?”陆白转移了话题。

余笑看了时间,“这个点,餐厅应该都结束了吧?”

已经一点多了,到餐厅也两点了,厨师兴许就下班了。

陆白没回家,继续开车。

很快的,车子在一家西餐厅楼下停了下来。陆白跟她说下车,自己便卸下安全带下车。

余笑也跟着下车。

……

两份美味的牛排很快上桌,余笑看着仅剩的两桌客人桌上都摆着红酒,一时心血来潮,也想喝一点,“陆白,我们也喝点酒怎么样?”

“不行,待会要开车。”陆白果断的拒绝了。他还想多陪她两天,又怎么干轻易碰酒这个致命的东西?

“那好吧。”余笑也没在执意,毕竟,她对酒一向都不来电。

“下次少喝点酒。”过了一会,陆白突然又冒出这样一句。

余笑抬目看着他,“我没有喝酒。”

陆白不语,只是盯了她一眼。

余笑被他这一眼盯着有些不明所以。心不在焉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蓦地,像似想到了什么,“演唱会那次我喝多了,最后把我带走的人是你对不对?”

那次的几个人都是大佬级人物,娱乐圈和歌坛里,没有他们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那晚她也以为自己真的栽了,可是最后,她却安然无恙的躺在酒店里。

事后她一直都觉得奇怪,以那晚那几个大佬的用心,肯定对她不怀好意,可最后怎么就轻易放过她了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遇到了比他们更厉害的角色。这个角色,现在想想,除了陆白,好像没有人更合适。

最最关键的是,那晚陆白知道她跟人出去喝酒,还放下豪话要跟人回家。所以,陆白是最有可能的人。

她之后也有想到是他,可是莉莉说是小陶偷偷把她弄出来的,她也就信了。只是勉强的相信,因为那时候他对自己太冷漠了。

冷漠的让她不敢奢望是他!

但是,却陆白回了两个字,“不是!”

余笑错愕的看向他。

不是?

难道还是她猜错了?

“是吴想。”陆白又补充一句。

余笑笑了。

是吴想,还不就等于是他。

“那晚抱着我睡的人,是你?”那晚她以为自己也是在做梦,只是那个梦比以往都要更真实一点。但是现在看来,也未必真的是梦。

陆白没有回话,只是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回答,比回答更加真实。

余笑看着他,傻笑。

……

晚上,两个人吃了饭又去看电影,回到家里已经十点了。

“去洗澡。”陆白跟她说话。

她非要散步回来,结果两个人都满身是汗。

“你跟我一起洗。”余笑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这样真的好么?”陆白捏她的脸。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没洗过。”以前他们经常一起洗澡啊。那时候,她每次都把他折磨到疯狂,有两次,都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不过幸好,等待,等来的是美好的。

“小色-女。”陆白拿她没办法,点她小鼻子。

“我去放水。”余笑开心的进了卫生间。

陆白在她进卫生间之后,面上的笑痕便敛了敛。取而代之的是,眉眼间多了几分痛苦。趁她不在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药,剥了一颗塞进嘴里,桌上有水,他就端起来抿了一口。

“好咯。”余笑从卫生间里探出个脑袋里叫他。

陆白眼底划过一丝惊色,但很快就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药塞进口袋里,对她笑了笑,“我去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