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觉得女儿说的也有点道理,而且女儿要是没什么想法的话,也不会突然想起来跟自己说这些。
“那你意思是想怎么办?”季母问她。
“我想让哥哥把西楼过户到我的名下,这样一来,我起码不用担心以后会沦落街头吧。”季玲直接道明自己的意思。
季母叹了一声,“玲玲啊,你这想的也太不切实际了,就凭咱们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让你沦落街头呢,这点妈绝对能保证。”
季母对她摆摆手。
“妈,我说的只是最坏一种结果。但是我也不得不防呀,毕竟我现在也大了,而且马上都要结婚了,自己总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吧!再说了,以后少景哥回来,让他总感觉住在别人家里也不好,况且他和宋倾城还有点小摩擦,总之就是各种不合适。”
季玲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把季母都说的有点晕了。可是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啊。再说了,这房子是在儿子名下,就算要过给季玲,也得儿子同意。
“这事,你跟你哥提了吗?”季母问道。
季玲泄气,“我哪敢跟他提啊,他把我车子和银行卡没收了到现在还没给我呢,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提。”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要不等过段时间妈找机会跟你哥提提看。”
季玲又急了,“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待会我哥下来您就跟他提。”
“这也太急了吧?”说风就是雨!
季玲不高兴的退后坐着,绷着一张小脸,“妈,您是不是也舍不得把房子给我呀?”
“瞧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你是妈女儿,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能不疼你么?”季母被冤枉了,也有气又急。
“疼不疼就看妈能不能把这件事搞定了。”季玲还是不肯松口。
“你这孩子,连你妈都算计!”
季玲嘿嘿一笑,又撒娇的过来挽着母亲的手臂,“女儿这不都是为了以后着想么,不然岂不都白白给宋倾城占了便宜。”
“这倒也是。”季母赞同女儿的话。
与其把这么大一栋房子都便宜给宋倾城住,倒不如分出来给女儿更好。
季玲为了给母亲和哥哥腾出机会,她特地拿了点早餐回自己那边吃饭。
季正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季母已经坐在餐桌前,见他走过来,连忙站起来给他盛了一碗粥。
“正霆啊,听说你最近感冒一直没怎么好,现在怎么样了?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季母关心儿子。
“没事,已经好多了。”季正霆在餐桌前坐下。
季母点头轻轻‘哦’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对了,宋倾城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走了?”季母先以各种方式探探儿子今天的心情。看看宋倾城偷偷摸摸的走了,是不是跟儿子有关。
“她走了?”季正霆下意识的在楼下扫了一圈,还真是把那个可爱的小孩给忘了。
“早就从厨房偷了一盒牛奶和面包,鬼鬼祟祟的走了。”提及到宋倾城,季母的态度不受控制的变差。
季正霆面上微沉,“妈,倾城现在是您的儿媳妇,您以后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您对她的用词?”
“我……我说的哪里不对了?她本来是偷偷摸摸拿了早餐走掉的。”季母察觉到儿子的脸色变得不好看,所以语气就没那么极端。
季正霆不语,拿了勺子吃喝粥。
“那个,你妹妹搬去西楼又是怎么回事?”季母立刻转到主题上。
“您应该去问她。”
季母只从女儿那边得知,说是宋倾城不想看到周少景,所以才唆使儿子让女儿搬到西楼去住。
不管事实怎么样,先说正事再说,“不管怎么说,玲玲是你亲妹妹,你这样把她一个人赶去西楼,整天孤苦伶仃的,你看的下去吗?”
季母满脸心疼的样子。
季正霆看着母亲,“妈,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干脆把西楼直接转给玲玲算了,这样好歹也算是她的家了。”季母故作出赌气的样子。
“您的意思是,这里不算她的家?”季正霆隐约察觉到母亲说了这么多,是有目的性的。
季母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妈的意思是说,玲玲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咱们娘家不能委屈了玲玲。妈打算把西楼当陪嫁送给玲玲,你觉得怎么样?”
季母也不能来硬的,毕竟这也不是件小事。没有充分的理由就把这么一大笔财产转给别人,论谁都不好轻易答应。
“想要房子,让她自己去看,看中来告诉我,我会给她买。”
“玲玲她倒也不是想要房子,就是觉得咱们家这么大几栋别墅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他们结了婚以后回家来住也方便,没必要再去浪费钱重新买房子。”
季正霆总算是听出所以然了,母亲这是当季玲的说客来的。
“这是季玲的意思,还是妈的意思?”
“这……这当然是妈的意思了。”季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可能暴露了女儿的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您是觉得我以后会亏待了季玲?”季正霆的态度依然平淡自然,没有任何浮动的情绪。
这样的他,让人根本揣测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是怎样的态度或情绪。
“当然不是了,妈就是不想委屈了这唯一的女儿。再说了,咱们家这么多钱,也不在乎西楼那一栋别墅。”
季正霆放下筷子,抽纸擦了擦嘴角,“既然妈这么说了,那就依您的意思。还有,季玲的嫁妆让她自己去挑,如果没有合适的,我可以派人从国外给她挑,或者,直接给她支票也可以。”
他这番话说出来,说难听一点,就是打季母的脸。当然,他也不希望在母亲心目中,自己是个连嫁妆都舍不得给亲妹妹准备的不孝子。
再说,他原本就没打算亏待季玲这个妹妹。不管平时对她管得多么严厉,苛刻,但是大体上,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