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跟胖子也是一愣，怎么的，我就没听说过呢？
是的，我知道现在可能这已经取消了，但是当时，军校确实不招往届生，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那个，你们班主任没有告诉你们吗？”
罗尧也没说话。
杨昊也是有些乱，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嗯，应该是，你们回去问问。”秦雪说道。
罗尧苦苦笑了一声，看了我一眼。
我皱起了眉头，骂道，“孙子，你teme从一开始就知道吧？骗我们的？”
罗尧叹息一声，“阳哥，说实话，其实……”
“你解释解释，怎么想的。”
“其实，我也努力了，是真的考不上，高考那178分，我那是超常发挥……”罗尧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那块儿料……”
“老子真teme想干你一顿。”我骂道。
“我给你们加油。”罗尧说道，“咱们最开始的四个兄弟，最有希望考上的，也就是你一个，亮哥提前放弃了，我没考上，胖子的成绩那也玄……”
我皱眉叹息一声。
秦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你说，兄弟们该做的做了，最后考不上，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吧？”
“我知道。”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咱们几个都不是这块料。
但是现在，我跟冰夏约好了，是不可能放弃的。
“行了，我陪你，阳哥。”杨昊说道。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微微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又怎么强求呢？
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过，我们可能四个人考，上去的可能只有一个，或者大家都上不去。
“兄弟肯定是一辈子的。”罗尧说道，“不管怎么样。”
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多少有些失落。
罗尧摸了一只烟出来，先递两根给秦雪，我抬眼看去，这丫头笑了笑，摆了摆手。
随后，罗尧又出于惯性，给白丽散了一只烟。
我有些想笑，说道，“尧子……你别扯淡……”
可我正想说他两句，却看见白丽伸手接过了烟，叼在了嘴上，随后从包包里拿出了打火机，点上了。
她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浊气。
罗尧本来半开玩笑的递了支烟，可看她这样，反而有些尴尬了。
杨昊伸手说道，“我也来一支，不能光你们抽。”
我知道，这胖子有点给白丽解围的意思，只是有些太过明显而已。
抽烟，并不是说男生可以，女生就不可以。可不知道为什么，总对抽烟的女生印象不会太好。
看着白丽抽烟这样熟练的动作，不禁让我好奇，这两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记得之前那个骑着自行车在酒吧唱歌，只拿二十块钱的丫头，那个为了秦雪妈妈，拿出自己两万块的所有积蓄的丫头，心里不觉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没有人会制止她。
“包间不透气，你们把烟都灭了吧。”我说道。
罗尧一愣，想着自己刚点上，“啊？”
白丽也看了看我。
“行，灭了吧。”杨昊说道，“阳哥说的对。”
之后，白丽又抽了一口，这才灭掉手上的烟，这个过程中，她并没有抬眼看我们任何一个人。
学生时代，永远都是单纯的，可是，当我看见被社会所洗涤之后的白丽，竟然变成这样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快。
我知道，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冰夏，让她永远像现在一样。
“白丽，海江做事不太顺利吧？”秦雪有些谨慎的问道，“平时都忙什么？”
白丽笑了笑，“挺好的，我在海江也有份稳定工作，做点文职，工资虽然一般，可是工作不忙，平时也闲，所以才有时间回来。”
我看了看她的双手，却觉得，这双不像是只做些文员的手。
虚荣心，可能在作祟吧？
白丽，变了。
“抽烟对嗓子不好。”我说道。
这一点，没人敢说她，也没人会说她，可我却说了。
“哦，办公室别人都抽，吸二手烟，不如自己也抽点算了。”白丽说着，喝了口茶水。
我点了点头，并不想再揭穿她什么。总觉得，她就好像这个世界的一个牺牲品。
换个角度想，也许说，这丫头也不过是学会了抽烟而已，情况并没有那么的糟糕呢？
“你们喝什么？”忽然，冰夏出现在了包间门口，问道。
“嫂子你进来，干啥呢，他们不是有服务员吗？”罗尧喊了一声。
白丽抖了抖烟灰，也没说话，可能在等我们回答。
“喝什么？”冰夏也没听罗尧劝，这丫头就是这样，热情。
“我去买，男的啤酒，女的豆奶。”罗尧说着，站起了身来，“中午稍微打发一下，晚上再聚聚。我要开车，就不陪你们喝酒了。”
“那就都别喝了吧。”秦雪也是直接说道，“下午可以出去逛逛。”
罗尧直接钻了就去，我让冰夏回来坐着。
“冰夏是低一年级的吧？”秦雪主动的问道。
“嗯，比你们小一届。”
“真好，凌阳有福气。”秦雪这句话，多少听着有点别的意思，不过我知道，她不是那种酸溜溜的人。
“所以，小雪你还没想好考哪去？”
秦雪摇了摇头，“没有，我吧，其实也没有多余的想法，上次你来橡城跟我说考军校的事情，其实我也想过。”
冰夏愣了一下，看来下来要问问我之前跟秦雪说了什么。
“怎么样？”
“挺好的，我也想让自己坚强一些起来。”秦雪朝我笑了笑，看起来还是挺友善的。
她所经历的事情，有时候我怕是也不好到处胡说。
而现在，我也相信，没有人能欺负她了，因为她的眼神也更加的坚决起来。
“所以，最终还是没下决定？”我问道。
“嗯，你呢？”她问道，“想好考哪里了吗？”
我看了眼冰夏，“我准备考到首都去，跟冰夏一起。”
“嫂子……”秦雪有些疑问。
“她是艺术生，我们肯定不能在一个学校，但是可以在一个城市。”
秦雪笑了笑，“嗯，真好。”眼神中，多少还是透出羡慕，可并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