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在自己的面前,妍姐也是这样羞羞答答的样子,每脱掉一件,她都会轻呼一小声,任君飞的心跳便会加速一次,而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即将又要重演,
尽管很想看,但任君飞还是忍住了,乖乖地转过身去,向前走了两步。
陈希妍背对任君飞,脱去外套,只剩下一个胸罩,用最快的速度拿过推拿服,穿在身上。她又麻利地退下了修身裤,换上了更加宽松的大短裤。
她系上衣扣子,就转过身,准备让任君飞也转过身来。她没想到,任君飞早已经转过了身,正看着她笑呢。
“看什么看!”陈希妍冲上去,在任君飞的身上拍了一把。
“姐酷毕了。”任君飞得意地说。
“你全看到了?”陈希妍问。
“比原来更白,更白…”任君飞说。
“看我不戳了你的眼睛!”陈希妍白了任君飞一眼,回到床上,躺了下来。骂是这么骂,内心里也是甜美得狠,明明就是献媚之词,为啥自他的嘴巴里说了出来,总是那么地受用呢?
“我光着上身,姐不介意吧。”任君飞不知什么时候脱了小背心。
陈希妍扭过头来,看着他,“给清芳推的时候,你也这样吗?”
“没,没有,姐,你知道清芳她的病,”
“呵呵,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你,你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清芳做推拿时,我只当她是个病人,没这么热。”任君飞说。
陈希妍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她按照任君飞的意思,趴在了床上。其实她想说那你也把姐当病人啊。
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丝躁动,任君飞的话不知刺激了她的哪根神经,她不再感觉自己是陈希妍,而是一个鲜活的女人。
“还有谁知道你会推拿吗?”陈希妍问。
“没有。”
“真没有?”陈希妍又问。
“这个嘛,有吧?”任君飞说。
“谁啊?”陈希妍转回了头。
“我也想知道是谁,可是没人告诉我。”任君飞说。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陈希妍问。
“我啊,最理想的,当然是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任君飞说。
陈希妍兴奋地坐起身来,大胆地搬起任君飞的头:“忽悠!”
任君飞的话让她开心极了,早已过了听到夸奖就飘飘然的年纪了,偏偏和他在一起,自己还感觉到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任君飞紧紧抓住陈希妍的手,愣了足有六十秒。
陈希妍顺势躺了下去,对着任君飞咯咯笑着。此时脑子里泛滥的全都是卿卿我我了,哪还记得曾经要坚持的矜持。
“你说按摩与推拿有什么区别啊?”陈希妍问。
“推拿就是按摩,按摩就是推拿,说法不同。”任君飞说。这种问题,患者已经不知问过他多少遍了。
“鬼话,骗谁呢!说到按摩,那些男人眼睛都要亮呢!”陈希妍扁了扁嘴说。
“现在市场上有推拿、按摩两种人群,推拿治病疗伤,按摩健身休闲。”任君飞说:“你说的情况是有,但那不是按摩,更不是推拿,是什么,我也不好讲了,妍姐,正规的还是主流,盲人按摩就很正规嘛!”。
“切,你现在光着膀子,你是盲人么?”陈希妍说。
任君飞板起脸半酸半腐地说道:“吾单位老颜同志为人正派,然有腰酸背痛之症,常需盲人按摩。一日,小凯出差至某市,旅途劳顿,忽见路边有一小店,上书盲人按摩,大喜,乃入。少顷,一妖艳明眸女郎摆款而来,小凯大惊,颤音问到:汝乃盲人呼?女郎曰:然,吾乃文盲也!凯仓皇而窜。”
你也是文盲啊!陈希妍笑了,笑得很开心。身体自然是扭来动去,就像春天来了,躺在一块绿茸茸的草地上,任君飞感觉特别惬意。
“妍姐,说白点吧,其实推拿很讲究的!”
“是吗?没看出来!”
“推拿的时候,是不允许有冲动的!”陈希妍的衣服不长,洁白的小腹露了出来,任君飞没有给她盖上推拿巾,一只手从肩上移开,轻轻地放了上去。
“你在说你自己吗?”
“嗯!”任君飞点点头,但陈希妍的腰扭了扭,他也就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
“舒服吗?”任君飞问。
“还行。”陈希妍脱口而出。
“舒服就好,做完以后,保证你的胃更舒服。”任君飞说。
任君飞用最温柔的手法,为陈希妍做着推拿,手指在渐渐向下推进。他感觉自己就像在反复地擦拭一个鲜艳动人的苹果,却不能尝上一口,而下口的地方就在他的眼前。
“下面的推拿,有助于提高你的气血。”任君飞说。
“弄吧,随你。”陈希妍幽幽一说,看来身上多说一个字的气力也没有。
这的确是陈希妍内心的真实想法,面对一双温柔灵巧有力的手,她已经不再顾忌什么。
任君飞的手一边向下移动,一边温柔地揉着,动作很轻,好像生怕她的身体突然间融化。他平安抵达了危险的地带,陈希妍的身体在微微抖动。
如果换作以前,本可以在这个危险的地带再停留一会儿,但他今天没有胆量,因为他是个男子,是个君子,躺在那里的人,是一个被她称为姐的人。
任君飞很矛盾,他想给陈希妍做一次正规的全身推拿,让他欣赏的女人享受一次真正的推拿享受,可他忽然发现这样根本行不通。面对陈希妍成熟律动的身体,他已经无法控制悄悄滋长的欲念,且愈来愈烈,这正是他最担心害怕的。
陈希妍的身体已经向他敞开,任君飞却有些缩手缩脚了,他找到她的关键穴位,施以专业的手法,在她的腿上推、揉、按、点,不断平息着心中涌起的波澜。
任君飞放开陈希妍的腿,抓住了她的两只脚,他不愿对一个十分优雅的女人进行催情,那样有一点卑鄙。
这双脚太可爱了,纤细光润,洁白如玉,比她的那双手更加迷人。陈希妍忽然地从推拿床上坐起来,掐住任君飞的脖子,用劲全身力气把他搬倒。任君飞挣扎了两下,随即顺从地躺下了。
“我给你做推拿吧,太难受了。”陈希妍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只按了几下,很快就转移了战场,来到了他的胸前。她的两只手用力揉了几下,就变成了轻轻的抚摸,纤细洁白的手,白里透红胸膛,两种颜色形成鲜明的反差,直逼陈希妍的双眼。
“闭上眼睛。”陈希妍拿起一块推拿巾,遮住了任君飞的眼睛,只露出挺拔的鼻子和轮廓分明的嘴唇。任君飞即使再睁开眼睛,也看不见她了。
陈希妍的手在任君飞的身上漫无目的的游动着,他的呼息急促起来,探起了身子,又无奈地倒下。
“你是患者,我是推拿师,可以有身体的接触,但不能有性冲动。”陈希妍露出得意的笑容,重复着任君飞说过的话。
任君飞瞬间感到自己就要被涌起的潮水淹没了。他突然伸出双手,撕开了陈希妍身上的……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世纪,任君飞缴械投降了,陈希妍心满意足地翻身下床,很快换好了衣服,就像刚进门时一样,坐在了床上。
任君飞喘息渐渐平复,房间里陷入一片静穆。
“今天喝多了。”陈希妍有一种隐隐的负罪感,似乎只有这么说,才能解释刚才的一切。
任君飞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陈希妍的身边:“不,是我喝多了!”
“来,叫我好好看看。”陈希妍端过他的脸。
任君飞饥渴地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亲着。
“我渴了。”陈希妍推开他。
任君飞穿上外套,直接打开了台子上的饮料,啪地打开了,坐到了陈希妍身边。
“喂我!”陈希妍翅没有接,只张开樱桃小嘴。任君飞片腿上床,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拿着饮料喂到她嘴边。
陈希妍喝完饮料,任君飞下床丢了盒子,发现她仍呆呆地看着他,便问:“还渴吗?”
“嗯!”陈希妍点了点头,
“那我再去开!”任君飞又要下床,却让陈希妍拉住了手,
“妍姐,别扯,我这就去取啊!”
“堬木脑袋,怎么说你才懂啊!”陈希妍咬住了他的耳朵。
……
“饿了。”任君飞嘟囔了一句.
“我也饿了。”陈希妍刚才没好意思说。在任君飞怀里,似乎什么都忘记了。
真不愧是全市最好的酒店,要找点吃的,还真不是问题。
“来,妍姐,干革命不能饿肚子啊!”张罗了一会儿,任君飞来了,陈希妍一看,东西还真不少,什么方便面,面包,午餐肉罐头,大酱,黄瓜,香肠,还有水果,都是他刚刚洗好的,足够他们吃的了。
“太丰盛了。”陈希妍说。
任君飞在床上铺了两条推拿巾,把东西统统摆了上去。陈希妍拿起一根黄瓜,清脆地嚼着,模样自是可爱极了,我任君飞何德何能啊,他大发感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今天不算,哪天重新再来。”
“快饶了我吧。”陈希妍拱手求饶,“你简直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