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治疗的过程，学会所有的流程”，专家说，“这样以后在家，护士服穿给我看，才得心应手。”

顺便还能玩一下情趣。

不用说后半句，唐小念已经在他眼神中意会，嘴角猛抽，顿了顿眸问，“能正经一点吗专家？一秒也好！现在是查案！为询问证人口供做准备，请您严肃一点，别再开玩笑了……”

这专家，能不能靠点儿谱了？

“好。”

应声，似妥协，专家颔首，朝她道，“那就不开玩笑，正经言。”

他正经看她。

唐小念赶紧也正视，一副深呼吸等待他交代的模样，就听他道，“我承认刚才说了谎，比起穿护士服，你不穿，我才觉最好看。”

唐小念：“……”

脸色哗然而红，快被他气懵了，一咬牙就斥，“陆——！衍——！”

“嗯？”专家扬眉。

“闭嘴！”她一字一句，“否则，我告你妨碍公务！”

这厮，要不是知道他的品性和言语习惯……甚至仗着她内心对他几分喜欢……这话，都能构成对她姓骚扰了！

见她发怒，眼神完全不变，他便笑，淡然问，“知道，为何我总说你生怒时好看么？”

她谨慎，怕他又撂什么土味情话，所以不敢乱接——

“因为这个时候的你，比何时，都自信”，他望她，“唐小姐，一定不知道这种表情的你，到底有多美。”

她微一顿。

“众人领域不同，没有过多优劣之分，也许你所谓的缺点，却是他人毕生之渴望。鲁莽冲动，亦可称自信勇敢，彼之砒霜，我之蜜糖，何必在意他人多想？”

他慢慢言，“在我眼里，你是最好，那就够了。”

唐小念已经听傻了……

听着他……又正经……又平淡的教导……

莫名情动。

“走吧”，他颔首，盯着她的眼睛微笑，“再看，我会又忍不住吻你……患者在等了。”

唐小念果然被他提醒回神了，赶紧低头，什么也不说，跟在他背后，推着他的轮椅，朝前方治疗室走去——

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感受着相贴他背部的体温，忍不住，一声长叹，化在心中问：

连我想什么，都能大约猜到。

你是会读心吗，大专家？

怪不得……你陆衍……会如此……招人喜欢……不对，应该是特别……招我喜欢……

想必，是因被你叫女孩儿的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也太幸福了吧？

…………

…………

走进诊所，看到两个孩子，已待在治疗室，很安静，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陪着来的不是吴珍珍，应该是他们姥姥，坐在外面，默默等待，很安静。

看到陆衍前来，就站起身，朝陆衍打招呼。

因为提前告知，换了另一位在心理学界闻名的专家，孩子的姥姥也没起疑，向陆衍交代了一些情况，便转脚，由护士领着，坐到候诊室去等了。

唐小念戴好口罩，就准备和陆衍一起进去了。

陆衍却不急，而是以轮椅，立在窗边，透过落地玻璃，观察了两个孩子片刻，便对唐小念道，“你先进去，打开沙盘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