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个女儿。”苏怀玉如实回答，“赵芸。”
“赵京鹤让她生？”陈海棠反问，恐怕没那么简单。
苏怀玉低声笑了，笑声清清凉凉，“当然不。赵京鹤出名惧内。服务员有男友，两个人打算订婚，结果这事一出，两人掰了。”
“这事狗血。”陈海棠直白道，和演电视一样。
“确实狗血。”苏怀玉不否认，“这女人快生孩子，才告诉赵京鹤。赵京鹤答应不同意生，赵太太却同意女人生下赵芸。这女人知道斗不了赵太太，生下孩子跑了。”
说到这里，苏怀玉话锋一转，“海棠，这事你明白没有？”
陈海棠往后一靠，靠着软皮沙发，“这女人真是服务员吗？”
“据说是，酒店经理都承认。”苏怀玉笑着说，笑意不达眼底。陈海棠笑容收敛，声音轻蔑，“我说一下吧。女人不是服务员，她是有意接近赵京鹤，她知道赵京鹤有钱，提前买通酒店经理。赵京鹤尝到女人甜头，不是一夜，而是好多夜。玩的腻了，丢一笔钱走了。女人男朋友突然发现这事，心里气恼却看在钱的份上，决定娶女人。结婚没多久，才发现女人已经怀孕。女人男朋友，不，老公无法接受，一气之下把女人撵出去。身无分文的女人，住在医院想到孩子亲生
父亲，赵京鹤。”
“女人要钱，要的不是名分。赵太太无比清楚这点，把钱给女人。女人丢下孩子心狠走了，继续和原来老公过日子。”
“……”
一阵诡异的静默。
四目相对，苏怀玉率先笑了，鼓掌夸奖，“不愧是超级天后，苏某佩服。”这个脑洞真牛！
“我说的对吗？”陈海棠笑着问，“还是一样不对？”
“不清楚。”苏怀玉一脸凝重，“不过我更偏向你的说法。”
“谢谢。这也是你的想法。”毕竟是苏怀玉一直指引她这么想的。
陈海棠单手托腮，视线再次落在赵云暖脸上，讥讽说，“该说正文了。”别再让她等了。
“我们是一届。”苏怀玉轻声道，“赵云暖和霍锦文是男女朋友。”
“拜托你说重点。”老是拐歪多累啊。
“赵云暖对江承宇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在酒席上爱上江承宇。”一见钟情纯属骗人。他们是一届又是一个班。江承宇从小就冷，没人敢和他说话。
其中包括赵云暖。
“酒席是学校组织。霍锦文那天发烧恰好没去。有人灌赵云暖喝酒，江承宇看在霍锦文面上，出手帮一把。没想到这一帮就坏事，赵云暖爱上江承宇，他的冷都是禁欲。”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陈海棠忍不住笑了，“这句话没说错。”
看着嬉皮笑脸的陈海棠，苏怀玉忍不住赞同道，“赵云暖少女心复苏，第二天和霍锦文提分手。转身去追江承宇。”
“……”陈海棠。
怪不得霍锦文和江承宇闹掰，是她也闹！老子就一天缺席，结果我女人就爱上你。
苏怀玉感慨万分，“我知道赵云暖不靠谱，劝赵云暖放弃江承宇。结果赵云暖报复我，这些事不提了。”
“千万别。”陈海棠义正言辞道，“这种事一定要详细说出来。”
看着八卦的陈海棠，苏怀玉砸吧嘴，“不想说。总之我得罪赵云暖。赵云暖跑到江承宇面前，告我不安好心，一定要远离。”
“呵呵呵。”苏怀玉笑起来，“她没想到，她说的这些话我都听见。一想到她说这话模样，我就好想笑。”
“她说你喜欢江承宇？”陈海棠迅速插嘴问。
苏怀玉眯起狭长眸子，故作不满，“留点面子。”
“怎么留面子？”陈海棠一摊手，“她敢这样说我，我一定让她清楚，我有多爱江承宇。”
“没错。”苏怀玉狠下心肠，“我彻底坐实我爱上江承宇这个传闻。霍锦文听说这事，约我们出来见面。问江承宇对谁真心？我听霍锦文这个意思，是要放弃赵云暖。”
“你着急了？”
“当然没有。”苏怀玉撇撇嘴角，“江承宇不屑回答，只说自己不爱男人。赵云暖以为江承宇默认追他。”这一追追到毕业，感动不少同学。
“毕业典礼那晚，暗恋霍锦文的女生喝醉大骂赵云暖不要脸。前来接赵云暖的赵云清记下，第二天把女生打一顿。”
“这女生的父亲，是赵芸母亲和后爹生的。”就是被戴绿帽子，还妄想花女人钱的懦夫。
“赵老爷子大寿那晚，去了不少人。赵云暖和赵云清姐弟要出国深造。离开之前她想成为江承宇的女人，没想到下药的酒被霍锦文喝了。赵芸被赵云清扯着头皮送到霍锦文房间。”
后面的事不必再说，赵芸成为赵云清的女人。这一段事，陈海棠很清楚，没想到是被赵云清逼迫。
“喝醉的赵云暖去追江承宇，结果跟丢被一群流氓猥亵强暴。”苏怀玉轻声叹气，“承宇也被一群人指责。”
“流氓赵芸后爹找的？”就是暗恋霍锦文的女生？陈海棠淡淡问。
苏怀玉点点头，“赵芸身份一直尴尬，后来被赵家撵出去。一年后霍锦文在门口发现霍昭妤，从此带在身边。”
“赵云清呢？”陈海棠主动去问，若有所思抿起薄唇。
“陪赵云暖去国外。”苏怀玉轻抬下巴，“赵云暖心里有阴影，暂时接受治疗一年回来。在赵云清苦苦哀求下，江承宇和赵云暖吃顿饭，又出国接受治疗。”
说到这里，苏怀玉轻声笑了，“两三天后，秦文茵主动约江承宇，没想到秦思瑶冒名顶替。”故事从头到尾，全部一五一十说出来。
“海棠小姐，你打算怎么做？”苏怀玉笑着问。
陈海棠目不转睛凝望苏怀玉，半晌才开口回答，“一个女人养活两个孩子，本身就挺辛苦。我喜欢秦思瑶和两个儿子，你觉得呢？”
赵云暖可怜，不是自找的？赵云暖可悲，就是她欺负人的武器？陈海棠妩媚笑了，“我不是圣人，我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