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阳眸光深邃的看着林雪琴,依旧冷峻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快。
那冷冽的话语,直接的冲击了林雪琴的感官,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太过冲动的就过来了,连一点说辞都还没找好。
直接的曝光了她对江沐阳一切的监视。
她确实太习惯了对江沐阳跟江暮卿兄弟二人的监视,也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最优秀的人。
若不是方希的存在,这样的监视不会再出现。
她也已经受过江沐阳跟江暮卿兄弟二人的警告,也知道自己的监控实在是不妥。
偏偏,方希这个女人阴魂不散的,总是纠缠着江沐阳。
身为母亲,难道不都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在做着最好的打算吗?
做的所有事情,难道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吗?
母亲的苦衷,他们却总是看不懂。林雪琴也觉得自己的内心很受到伤害,怔楞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江沐阳,却还是要硬着头皮的去回答:“沐阳啊,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不适合
你,她只会害了你,她简直是一个白眼狼啊,你对她这么好,她还处心积虑的想要把你当成杀人凶手,你知不知道,她这样做对你的名声的损害有多大啊?”
林雪琴在叨叨念念的为自己做的事开脱,而且说的有理有据的,看起来真的是用心良苦。
罪大恶极是方希,不是她!
而且方希这个女人真的是吃里扒外的,对她这么好了,竟然还不知足,还想要去作妖。
“你们演戏演够了吗?”一直默不作声的方希终于开口说话了,一开口便是堵塞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在方希看来,林雪琴跟江沐阳这样一言一句的对话,就是在演戏给她看。
她就是一个住在他们家让他们都觉得不满意的外人。
可是,怎么办呢,她现在就是要住在这里,就是要缠着江沐阳,就是不要放手!
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她此刻都不会离开。方希嚣张的话语,让林雪琴一下子变了脸色,怔怔的看了方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冷了语气的说道:“你看看,看看她是什么态度,这是一个该对长辈的态度吗?沐阳,
你还是要留着这个女人的话,你是想要害得江家命运扫地吗?”
“江家?”方希嗤笑了一声,看起来有些痴痴的模样,缓缓的抬起了眸子,“你们江家又有什么了不起?”
那样不屑的话,更是让林雪琴要炸开了。
她的脸上的表情一白一红的,瞬间万变,“方希,你以为自己又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小柔出事的话,你以为还能轮的到你吗?”
提到了陶妍柔,方希嘴角的嗤笑明显的僵了一下。林雪琴扑捉到了方希那僵硬了一下的笑,继续的冷嘲热讽的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沐阳跟小柔是多么的门当户对,又是多么的郎才女貌,若不是那一场意外的车祸,
让两个相爱的人分离的话,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上位。”
毫不客气的继续的抨击,就是想要让方希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一块什么料子,也有脸在这里撒野。
方希再次的想到了陶妍柔的那一份病例,垂下的手握紧了一些,却还是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自然一下,自然的不在乎一些。
“那又怎样,如今……那个你们喜欢的小柔不是已经成了植物人?再怎么郎才女貌,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方希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反击。
即使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在面对所有人的伤害,她都可以坚强的去面对,坦然的去对抗。
已经被伤过的心,伤痕累累的心,也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再去被伤害了。方希的伶牙俐齿,让林雪琴一点反击的话语都没有,有一些败下阵的气势,断断续续的反驳道:“真……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顿了一下,又拉着江沐阳说:“好好看看清
楚,这个女人的内心是多么的恶毒,竟然去诅咒一个手无寸铁的小柔,真的恶毒至极。”
林雪琴真是恨不得掐死方希,她变得越发的伶牙俐齿了,身上装了盔甲,一点也不给人攻击。
而这个时候,听到这边的事,赶着过来的江暮卿正好听到了她们激烈的争执的声音,也听到了一些关于陶妍柔之间的些许。
“妈。”他进门喊了林雪琴一声。
林雪琴回眸看到江暮卿,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救兵,同一战线的人,拉着他就说:“暮卿,也来劝劝你弟弟,让这个恶毒的女人离开这里。”
江暮卿蹙了一下眉头,“方希那里恶毒了?”顿了一下,说道:“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你整天的瞎闹腾什么?”
江暮卿站在中间位置,没有帮向林雪琴,而是在训斥她太过闹腾了。
还有那瞎装的什么窃听器,这是他跟江沐阳兄弟二人最恨的事了。
这简直是在触犯着江沐阳的底线,一向温文儒雅的江沐阳,现在看起来也是冷酷如同冰山一样。
这就得知道了,江沐阳是多么的生气了。
林雪琴竟然还没有眼色要离开,还要过来惨祸一脚,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林雪琴蒙圈了,这难道不是她的儿子吗?
怎么帮了外人了?
林雪琴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离开,你们全部都给我从这里离开。”江沐阳下了逐客令,不管对方是否他的母亲,又是否他的哥哥,直接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江沐阳的脸色及其的难看,也一点没有妥协的意思。
林雪琴被这样的江沐阳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他,脸上好像是带了一把刀那样,见人就要砍。
江暮卿对林雪琴使眼色,示意她现在最好是暂时的离开。
林雪琴一股气堵在了胸口处,可还是碍于面子问题,又不想要给方希得逞,伸出手就捂着了自己的心脏,又不停的垂着。整个人滑落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念着:“难道,暮卿,妈妈觉得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