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悦喘着气,恶狠狠地说道:“慕容令仪,你不要太过得意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尉迟远是怎么被我引出来的吗?”
慕容令仪看向了慕容悦,她从慕容悦的脸上看出了得意洋洋的微笑,还有对自己的鄙夷。
“我给了他一点好处,他就过来了。”
慕容悦这么说道。
看慕容令仪还是一派淡然的神色,慕容悦以为自己的还没说够狠话,便狰狞着,微笑着说道:“你大概也知道吧,他有贪财的毛病,不然怎么会被你赶出来。”
尉迟远因为贪图小便宜被抓了好几次小辫子,慕容令仪没有办法,便把他送了出去,跟他说在外面调查慕容悦的下落,然后重新找个住处。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快就抓到了我,还把我的匕首插在了我的心脏,呵呵。”慕容悦插在身上的剑气开始散去,她的身体也慢慢地垂了下来。
“可惜他太蠢了,居然没想到我找到小妹,并且利用小妹的身体来进行转生。”慕容悦皱着眉,似乎是完全不想回忆被杀的糟糕回忆。
“这样一个男人,你居然喜欢上了他,真是笑掉大牙了!”慕容悦无情地嘲笑道,“而且,因为一点点小便宜而死,这种死法真是太逊了,哈哈哈!”
慕容令仪沉默不言,只是拿着剑一步一步地朝着慕容悦走进。
慕容悦看慕容令仪的影子遮住了阳光,心里还没有升起一丝危机意识。
直到她的胸口又被慕容令仪刺了一剑。
“多话的人死于话多,如果你能再转生,希望你记住。”慕容令仪半跪着凑到慕容悦面前,一字一眼地对她说道。
就在这时,从伤口为起点,慕容悦忽然感觉到冰冷的感觉慢慢在体内扩散,就好像体内的五脏器官都要被冻结了一样疼痛难耐。
“我虽然功力偏温,但我这把剑可是至极的寒,至极的冰,用它刺一下,就叫你痛苦难耐。”说罢,慕容令仪又把剑拔出来,然后再照着伤口处再次进去。
“啊!”就算是慕容悦,这般的折磨也经受不住了。
被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流血,但是剑锋上却有一层薄薄的,颜色不均的红色结冰。
细想一下,便是细思极恐。
“疼苦吧?”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婉之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痛苦?”
慕容令仪问着没人回答的问题,手中的剑刺进去,又拔出来,最后又觉得太麻烦了,索性改成随处划一刀。
“嘶。”疼的难以忍受的慕容悦痛出了声音。
“令仪被杀的时候是不是很不甘心?”慕容令仪又问道。
“你等一下!”慕容悦伸出了手抓住了剑锋,她实在受不了了,说道,“你放过我,我告诉你,我杀你们姐妹两,是因为……”话还没说完,她却化成了一滩黑水。
王木生此时方才迟迟赶到见到眼前场景,手握成了拳头锤在另一只手掌心上,骂出声来:“他娘的,迟了一步!”
慕容令仪也冷静了下来,道:“杀人灭口?”
慕容天霖听着二人话中意思,不禁皱了皱眉,说:“难不成这个案件背后还牵扯着更大的麻烦?”
王木生和慕容令仪四眼对视,双方都猜出了彼此的意图,慕容令仪微微颔首,向慕容天霖说道:“人死了,还能想什么?”
“是啊,杀人灭口什么的也只是猜想而已吧?”王木生挠了挠后脑勺说道,“现在线索什么都断了,好在结果也很明显,那么暗自就交给你了吧,成王殿下。”
慕容天霖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便知道这是在忽悠自己,刚想要明言,转念又一想,他们不想说自己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
这两个都是神武宗的半神高手,一般也没办法轻易动得,自己能拿他们怎么办?
“那么,这次的案件就到此为止吧。”慕容天霖点了点头,如此说道。
裴虎长舒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也算告一段落了。”
钱老也点点头,摸了摸胡子说:“是啊,等这个案子告一段落,我们该早点动身去沧州了。”
慕容天霖听他们似乎急着想要快点走,连忙挽留到:“诶,不久之后会是我们父皇的诞日,会有大宴招待,你们为何不多逗留一会儿,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这嘛。”王木生十分为难地看了看兰云玉。
直觉来说王木生认为要趁早离开比较好,皇室是非多,水也深,这万一又卷进什么是非之中了可是跳坑容易出坑难。
而且兰云玉太久没有回去,兰家会太过担心的。
谁知兰云玉跑过来向王木生道:“哥哥,可以吗?”
王木生有点愣神,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先问起他要不要留下了?老实说他也很纠结,一方面皇家水深,一方面要送兰云玉回去,但另一方面,他自从拿到了星盘之后就一直没有用上,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他觉得需要什么机缘才可以
觉醒星盘,而这个机缘就在王城!
“玉儿,你不想早点回家吗?”王木生蹲了下来和兰云玉对视道。
兰云玉点了点头说:“想,但是父母曾经说过,多走走,多听听,可以增长人生阅历,十分有必要。”
王木生听了后哭笑不得。
“连小女孩都答应了,王公子难道还怕了进王城不成?”此时的慕容令仪已经被菀儿扶起了一只手走过来,她故意激道。
王木生一听慕容令仪又在激将法自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话都问出来了难道他还要怂了不成?于是他说道:“谁说我怕了,去就去。”
慕容令仪脸上的笑容挂得更深了,目的达成后她便和菀儿一起行礼告退了。
慕容天霖看着自己的皇姐离去的背影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见他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招呼了一个侍从过来不知道向他吩咐了什么,随后侍卫就离开了。
王木生注意到这些细节了,但是却没有发声。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蹚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