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你就是这么伺候你家主子的?若是结衣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苏葵睁开眼,头顶是绣了千层牡丹的绯红色床帐,做工精美的架子床,上头雕刻了绮丽暧昧的合欢花。
身下柔软,只不过浑身跟骨头被拆散了一样,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系统为她传输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朝结衣,罪奴之后,被送进勾栏,成为官妓。
老鸨见她长得好,又是官宦之后,多才多艺,便起了好好培养的心,让她做了两年的清倌。
两年前朝结衣初次出现在大众的眼前,凭借一支倾城舞,摘得花魁桂冠,艳名远扬,人尽皆知。到的如今,想见她的人每日里能从西街的巷子口,排到醉盈楼。
清倌自古比卖身的妓子值钱,这老鸨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只不过前两天,朝结衣因为得罪了御史大人之子,不肯委身,甚至出手将人打伤,而被狠狠修理了一顿,要不是老鸨赶过去的及时,朝结衣别说清白了,可能性命都保不住。
奄奄一息的在床上躺了两天,再次睁开眼,就迎来了苏葵。
“呀!妈妈!结衣姑娘醒了!”
被骂的眼眶通红的小姑娘揉揉眼睛,忽然看到躺在床上的朝结衣睁开了眼,顿时喜极而泣。
“什么?哎哟,能醒就好能醒就好!结衣啊,你可别想不开,这都是命,人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好了好了,你先好好休养。有什么短的缺的,直接叫丫鬟去库房拿!”
老鸨的声音尖细,如同从嗓子眼儿里掐出来似得,苏葵听得头更疼了,她拧着一双远山似得秀眉,冷眼听着。
老鸨长得倒是不错,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美人儿。约莫三四十岁,穿着一身绸缎锦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只是一举一动,都透着股风尘气儿。
朝结衣是个冷美人,平日里性子清冷,身上还保持着属于官宦之后的那股子傲气,哪怕对于这个顶头上司,也是惯常冷眼相待。
老鸨也不气,只要能赚钱,有客人吃这一套,她管那么多呢?!不就是脾气坏了点?她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也不是不能忍受!
“那结衣你就好好歇着吧,客人妈妈都帮你推掉了,等你好了,再给他们赔罪吧,我先出去了。”
说罢,她一甩帕子,纤腰款款扭着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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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来后,苏葵整整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渐渐能下床走动。
期间老鸨送来了许多上好的伤药,苏葵来者不拒,全部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和脸上。
加上系统的调理,魂魄与身体融合,越发将一身皮肤,养出了冰肌玉肤的感觉。
等身上好点儿后,苏葵每天都听系统给她念叨这楼里的事情。
老鸨的名字叫柳莺,现在楼里的姑娘包括客人们,都叫她柳妈妈,身边伺候的丫头叫红苕,除此之外,柳妈妈分配给朝结衣的,还有两个使唤的小厮,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传唤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