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相信，然华月就躺在他眼前，虚弱苍老的模样，也是真真切切。紫凰长老，作为无上宗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整个修仙界修为最高的一人。

这也是为什么，外头宗门林立，他们无上宗，也依旧是令无数修士趋之若鹜，奉为首位的原因。

“会不会是……魔物幻化成大长老的样子，蓄意陷害？”与世无争的四长老眼睛闪了闪，缓缓分析道。

谢长宁额头冒起一层细汗，他像是抓住一个台阶似得，连忙点头，“对，对，有可能！华月，你到底看清没有？”

众人将视线重新落到华月身上。

华月闻言，猛地激动起来，她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嘶哑着嗓子道：“我认识了他几百年，从我进宗门开始，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记住他的一举一动了，又如何能认错？！”

她失望的眼神落到谢长宁身上，“怎么，师兄，莫非连你都不信任我？！诸位长老何不定心想一想，当今世上，还有几人，能有大长老如此修为？若不是他，我为何没有防备，甚至在他抽走我修为时，毫无反抗之力？！”

三长老哑然，“这……”

二长老眼睛里闪过一丝神秘莫测的光，嘴角不自然的扬了扬，仿佛是想笑，却刻意压抑似得。他蹙眉，“当真？”

“自是当真！”华月咬牙，定定的望着谢长宁，“师兄若不信，可对我用搜魂术，一探便知，我用不着撒谎！”

谢长宁被她恨意满满的眼神吓到了，心内不自觉思衬起来。华月对紫凰长老的执念他是知道的，而现在她眼里除了怨恨外，再无丁点情意。甚至不在乎魂魄是否损伤，甘愿让他使用搜魂术。

他心内惊骇，然而在下一瞬，听到华月的话时，便不止是惊骇了，心脏几乎快停滞了！

华月扫视了一圈，缓缓捏着拳，道：“师兄，诸位长老，华月此言，若是有半分隐瞒，便让华月修为尽散，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具是属实——”

她凝重的语气，令人不由屏气，定定的望着她。

“大长老他，可能，已经不是我们的大长老了！他似乎，已经坠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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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几位长老连同掌门一起进了华月阁，直到翌日，天光乍破才走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形同老妪的华月师叔，门派弟子所见，无不惊骇。

无上宗正殿缓缓响起庄严肃穆的钟声，伴随着一声声刺入心脏的钟声，一行人缓缓向七星殿走去。

七星殿外是柳风流亲手布下的阵法，当今世上，不说绝对，但能破解的，也屈指可数。

一群人被堵在七星殿外，华月被谢长宁搀扶着，被施展了搜魂术后，脸色比昨日，更显苍白。

谢长宁定了定神，用了千里传音，扬声道：“弟子谢长宁，请大长老出关！有事相询，请大长老开阵！”

“请大长老出关！”

无数弟子齐齐聚集在谢长宁身后，一同高呼，势要将柳风流喊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