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刚进卧室,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钳制住腰身,用力一抛,便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她身体在上头弹了弹,好笑的半坐起身,隔着黑暗望着那个神色晦涩不明的男人,五官轮廓分明,即便在看不清的夜里,也是个仅靠自身魅力,便能吸引一大帮女人的男人。
“怎么啦?今天的主人这么热情,倒叫我有点招架不了呢~”
秦聿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给她戴的手镯里,不仅仅有追踪器,还有窃听器!!所以,她所说的话,所干的事情,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包括那句,云淡风轻的“活得太久”!
想到她也许在找回身体缺失的一部分后便离开他的身边,他的心脏便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咬,闷疼闷疼,空荡荡的过堂风,从心口吹过,徒留无尽的寂寥。
想撩完就跑?!他便去请高僧加持一个笼子,将她锁住,看她怎么跑!
这么一想,心头积压的怒意总算不那么高涨,但剩下的火气,总得找个宣泄口!
一双跳动着灼热火焰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苏葵往后退了退,脊背抵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与他无声的对视。太黑暗了,并不能看清太多情绪,只知道他的呼吸很重,身上散发的惑人味道更浓。
没错,他本质上,便存在着一种能诱惑鬼物的能力。
苏葵揉了揉唇珠,眼神划过兴味,也不待他走过来,闪身便扑了过去。
空气里的火药味十分浓烈,既然双方都有意,她也不是个会羞涩的性子,那便来一发激情碰撞吧!
壁灯没看,惨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一束。
黑暗里,双方都急迫的开始动手,各自凭借感觉,去寻找自己的目标!至于孰胜孰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或是是两败俱伤,又或许是双赢?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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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苏葵迷迷糊糊听到隐隐约约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咒语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要拽着她的身体,循着声音一道飘过去。
苏葵猛地惊醒,她还在秦聿怀里。
有她在,秦聿难得睡个好觉,怀里陡然睡梦中惊坐起的女人喘着粗气,他抬手一抹,脊背满是冷汗。登时所有的困意都消失了,他睁开清明的双眼,单手摁开了壁灯。
昏昏沉沉的光线很弱,却也足够秦聿看清楚她的面容。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可以说是惨白了,如纸一般,一向殷红的唇瓣此刻也干裂出几道口子。她虚弱的闭着眼,鼻翼小幅度的抽动,眼睫如折翼的蝴蝶般颤巍巍,脖颈上黛色的血管清晰且脆弱,仿佛一折便断。
秦聿大惊,他拍了拍苏葵的脸,沉声问,“茵萝,茵萝,醒醒!”他又凑过去亲亲她的额头,汗水打湿她的额发,一缕缕黏在一起。他倒也不嫌弃,亲了两下,又反反复复的问,茵萝的身份使得他无从下手,叫医生?
医生又怎么医治一个早就没有生命气息的人呢?
“茵萝!”他骤然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