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戈恶趣味的像看一只四处逃窜的灰老鼠一样看着南靖宇,好一会儿终于累了,他悠悠道:“南靖宇,跑够了?那便坐下来听朕说一说吧!”
南靖宇惊恐抬头,直觉告诉他,南玄戈口中的话,绝对不是他想听的。
“朕七日前曾接到父皇病重的密信,当日便带着少数亲随赶回,途经琏江之时变故突生,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黑衣蒙面的杀手,可见是早有埋伏。朕二十几名亲随为了保护朕全部惨遭横死,而朕被逼之下跳入江中逃过一劫,你猜,朕在那些杀手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啪嗒一声,一块黑底金变刻着靖字的令牌落在南靖宇脚下。
他反射性低头一看,登时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这是污蔑!”
杀手是他派去的又怎样?但那些杀手都是他培养的死士,口中都暗藏毒囊,一旦落入敌人手中,立马吞药自尽。他们被培养成了杀人机器,身上怎么可能会带着属于他的令牌?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南玄戈完全是血口喷人!没人注意到南靖宇的双手在轻微的颤抖,他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承认!
承认了,便是死路一条!
“呵——”唇边挑起讽笑,南玄戈步伐从容不迫,一步步踏上台阶,向太和殿最高处的龙椅走去,背对着众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证据确凿,南靖宇,你还想狡辩?”
他一甩战袍,大马金刀的端坐于盘绕着金龙的龙椅之上,凤眼眯起,见他梗着脖子,死不承认的模样,目露寒光,“好!这件儿事你不承认,那你勾结禁卫军,企图谋反之事,你认不认?!”
一字一句,直戳心脏!
南靖宇眼珠通红,难掩慌乱与不甘,凭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一切都被南玄戈抢了去!
他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南玄戈,有种你就杀了我!你这个野种,真正勾结乱臣贼子的应该是你!我才是真正的皇室血统,父皇真是昏了头,才将皇位传给了你!我不服!”
任谁也没想到,六殿下像是疯了一般,丝毫不够礼仪涵养,在太和殿上,当着众人的面破口大骂起来。
南靖宇确实是疯了,他只有大喊出声,才能消除一些内心的恐惧。
“哦?你不服?”闲闲摩擦着下巴,南玄戈阖眼,低沉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太和殿内徐徐回荡,“你不服,那便憋着!”
心里头不耐烦到了极点,他死里逃生,睁开眼便往皇宫赶,只为见到心上人一面,至于其他人,与他何干?
三年不见,不知她身子如何?有没有按照他的叮嘱按时吃药,照顾自己?
这样想着,竟是丝毫也等不了,猛地站起身子拔腿便走。
众人再一次呆了,最小的皇子被空气中冷凝的氛围吓住,捂着嘴不敢出声。
“南玄戈!你这个野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噗——”
只见寒光掠过,夹杂着铮铮地破风声,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待再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