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洒一张有利的大网,还是想直接想透过某个皇子干涉北苻的内政。如果是后者,此人真是太过凶险。
“名正言顺?哈,苻忠一贯宠爱三儿子紫琦天下谁能不知?”这种小事还瞒不到司马元显,而他就是要利用这些细微的小事,步步为营,来完成自己的野心,“当然,这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到底他能不能继位,还得仰仗熙宝公主你啊。如果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紫琦皇子被害的话,我也没办法。”
熙宝陷入沉默,尽管司马元显说得风轻云淡,但真正实施起来是风起云涌。何况紫琦性情淡然,不喜浮华,他未必会在意皇位这种沉重的权势。
司马元显见熙宝斟酌不定,不由得提醒她,“这世上从争储位置败下来,能够颐养天年的人,可没几个。至于你的仇,除了紫琦之外,谁还会替你操这份心?”
这些熙宝自然也是明白,翻开血腥的历史,但凡皇权中的人,谁又能全身而退?抬首看向枫凰,神色清冷如刃,那何尝不是被重伤的结果。再看如今的自己,监牢冷过冰霜,净白的肉身宛如板上鱼肉,生死不过别人张张嘴的事。而紫琦……那个温柔的紫琦,又会是什么下场了。
熙宝神色渐渐沉静,眼眸泛着阴鸷的光芒,狠狠的定向牢外的人,“这当真是你的全部计划?”
她的表情司马元显很满意,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邪魅的扬起嘴角,“当然。”
熙宝一挑眉宇,眼中又掀起一阵风谲云诡,“你就不怕我得势后反悔。”
“哈哈哈。”司马元显仰头笑起,神色决绝,“我们这种权利里存活的人,哪个不是刀口舔蜜呢?”
果然是凌厉之人,熙宝点头,“行,那我便答应你。”
司马元显神色一动,抬手道,“来人,断锁!”
后面的下属得令立马上前,手握利器狠狠一凿,铁索应声而断。
枫凰连忙将熙宝引出牢房,拉着她打算快速离去。
“等等。”熙宝停下了脚步,看着枫凰道,“我不能就这样一个人走。”
“如果你还想救苻坚的话,那边有重兵把守,你是救不了的。”司马元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是笃定。
熙宝看向枫凰,枫凰也是点了点头,“是的,皇后以及其他重要的人也在那边,人太多,救不了了。”
这些重要的人他们都有打探过,别说救了,光是靠近就很困难。
熙宝又想起一人,“那文锦姐姐呢。”
枫凰思绪了一下,如实答道,“她被单独囚禁在一个小别院,我可以去试试。”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一旁沉默无声的下属突然上前,目光诚然,要求一同前去。
“不行。”枫凰一口回绝,按住了刀柄,“默默,你得带公主到安全的地方。”
“不用,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熙宝目光坚定,似乎一定要将文锦救出。
枫凰处事冷静,略思绪了下便摇了摇头,没有答应,“公主,你现在身份特殊,要是再被发现的话……”
“哎,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司马元显不想听她们互相推迟,索性一口气揽下了瓷器活,“你们快点将熙宝公主带到接应的地方,再磨蹭就该被发现了。”
“你?”熙宝诧异的回头,疑问,“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你有这么好心?”
“唉,我当然没那么好心了。”司马元显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末了还纨绔道,“听闻文锦公主可是位倾国美人,我得去看看。”
熙宝霎时就想到文锦遭遇的苦难,神色豁然一沉,拧眉厉声,“我警告你,不许打她的主意。”
司马元显无力叹息道,“放心吧,整个军营都知道她成了慕容冲的女人,我哪能那么堕落。我就去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顺道再把她救出来呗。”
“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定跺了你的双手。”熙宝眉间掠过一丝阴鸷凶狠之色。
罗帐房内,慕容冲缓缓穿好衣服,轻轻扣上腰带,神色舒畅满足。俊俏的眉眼处还飘荡着有意未尽之色。
慕容冲转过身,看着锦缎包裹里的肉.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那水润的眼眸闪烁不定,像一只受伤的玉兔。
“是不是很痛?”慕容冲身手抚摸着她润滑的肩头,。
“乖乖在这里呆着,你会慢慢习惯的。”做了这种事,慕容冲也不愿像从前那般讨好她,“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有多幸运。”
那人一边默认了自己的罪行,一边还当自己是主人一样,冷哼离去。
门被重重带上,床榻上裸身的人终于忍不住留下含恨的泪水。
她文锦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芳华绝世洁身自好,如今却沦为一个贱奴的玩物,任其践踏。若这也算是一种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文锦将头埋进绸缎中,悲痛绝望的抽泣着。忽然又传了推门声,然后轻轻关上,似乎很小心的样子。然后就感觉到有人在缓缓的向自己靠近。
这里除了慕容冲,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进来。一想到慕容,文锦就觉得一阵恶心,抹掉了眼泪,呵斥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那人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停顿了一下,顽劣道,“转过来,让我看看。”
这声音清脆明朗,明显不是慕容冲的声音,“谁?”
文锦赫然转身,却到看一个陌生的面孔。那男子还很年轻,时候也就与她一般的年龄,一双清澈的眸子粼光闪动。
文锦扯着缎被警惕道,“你是谁?”
司马元显神色一凛,眉宇间掠过一种诧异的神情,险些就迎上了前去。然而这种失控也只是短短一刹,瞬间又调整过来,恍然明白了什么。
看着床榻上的人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身体,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她的在颤抖,眼眸里也都是悸动的神色。司马元显叹了口气,遗憾道,“果然好姿色,可是……还是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