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过红色纱帐,步伐稳重轻盈,劲装束身,容颜冷漠,五官精致,像极了一只披着俊美人皮的恶鬼,隐隐散发着一股杀戮之气。
慕容冲缓缓的向文锦靠近,扑击而去的腥血味令佳人寒颤。他抬起手,抚摸着她清香的秀发,一路延续到她的耳朵、脸庞、下颚,然后落在肩上。修长的手指正好触碰到她的锁骨,轻轻的抚摸着。
“很恨我?”慕容冲俯下身,在她的耳边低语。雄浑有力的呼吸回荡在文锦耳畔,像诱惑的蛇一样盘向她的全身。
“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妹妹天锦好了,毕竟是她的决定才有你的下场。”
文锦眼眸微颤,神色不定。
“哦,你还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慕容冲突然笑起,另一只手也搭上她的肩头,透着她轻薄的衣衫,能辨出她柔软的身骨。
“她在战场上和一个敌人的将军弹琴说爱你侬我侬的,不惜将至关重要的情报透露给他,才导致这次淝水之战百万大军的崩溃。自然……也就给了我们机会。”
“这不可能。”文锦抬臂打开慕容冲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天锦不会犯那种错,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不懂军中要事,也没有陪伴妹妹在军营中走动,但是她了解天锦,她不会做出那种离谱的事情。
“不可能?”慕容冲冷笑,他站在文锦的身后,目光顺着她的发丝一路滑到腰部向下,“那个将领叫谢琰,他现在可是南朝的大功臣。是德才兼备雄姿英发之人,我们天锦公主为了追求他可是闹了不少笑话,甚至要和他私奔。”
文锦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眸颤动,口吻硬冷道,“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问问其他人,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以为苻坚为什么要做得那么无情,不但舍弃了大锦军,连关于天锦的一切都抹得干干净净。因为……”慕容冲再次俯首在她的耳边,按上她的锁骨,甚至有下滑的趋势,“她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都是污秽不堪的东西。”
“滚。”文锦突然一阵恶心,起身将慕容冲推开,镜前的饰品洒了一地。她悲愤的嘶吼着,“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你才是污秽不堪的东西……”
“文锦,你有什么资格笑我?”慕容冲张开双臂,眯了眯眼缓缓的伸向她,“你以为你还像从前一样像块美玉一般无暇吗?你忘了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是那么亲密的……”
“闭嘴,闭嘴!”文锦发疯似的崩溃嚎叫,随手抓起镜前的发簪向他刺去,“慕容冲,我杀了你。”
论姿色,即便是和妹妹生得一模一样,或许她还能胜一筹;只是论手脚功夫,她和天锦的距离就相差甚远了。
慕容冲抬手就擒住了她,再用力一带就将她圈入怀中,紧贴着她软弱的身体,闻着她的香味。
“文锦,你怎么不吸取教训了,反抗的话会很痛的。”
“放手。”
文锦还在奋力挣扎着,但对慕容冲来讲,她每个关节的扭动,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只会让他更加的亢奋。
他的手,像被恶魔牵引着一般游遍文锦的全身,所到之处,衣裙无不断裂破碎。光洁的肌肤在烛光下晃动刺目,还有她哭泣嘶吼的声音。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她的发散落在胸前,泪水顺着脸庞滚滚而下。
慕容冲抬手将她抱起,狠狠丢上了床,她如玉无暇的曼妙身体一览无遗,让贪婪的人变得狰狞不堪。
“文锦,你是我的!”
皑皑白雪将整个村庄覆盖,天空暗沉,细雪纷飞。四周万籁俱静,只有寒风呼啸来去的声音不绝于耳。
熙宝踩在厚重的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看着辽阔静远的天地,感觉非常的自在安然,一点也不觉得冷。
这场雪,似乎下了很久很久,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
“熙宝……”
忽然,有女子的声音在唤她,悠远而空灵,轻缓又哀伤。
“谁?”熙宝抬起头,看向四周。
“熙宝,记得要放下……”声音再次响起,好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谁,是谁在说话?”熙宝本能的想要寻找声音,可是那声音太空灵了,她转了两圈,除了积雪和枯木什么也没看到。
突然,前面有一抹白影闪过,熙宝下意识的就追了出去。
“谁在前面?”
那白影没有回答她,熙宝脚下一滑摔在了雪地了。积雪寒冷,却有种清冷的感觉。
等她再抬起头时,一只美丽的白狐优雅自然的坐在一块高石上面,松软的白雪被她踩在脚下,似天降的地毯。
“熙宝……我的孩子,记得要放下……”
白狐没有动,却从它的口中传来温柔又伤感的叮咛,一双深邃的眼眸遥不可及,目光幽幽的看向她。
“孩子?”熙宝望着它低喃,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她。
那白狐久久不动的看着她,突然又快速的跳入木林积雪中。只有空灵的声音还是积雪上飘荡——
“要记得,不得贪红尘因缘……不得深陷爱恨情仇……不得沉浸贵权高位……”
一种强烈的温暖感觉冲击着熙宝的内心,她忽然大喊了一声,“娘亲……”
熙宝连忙寻着白狐消失的方向追去,“娘亲,是你吗?”
可是那抹高雅的洁白一闪过而,再没有痕迹。
“要放下……”声音也渐渐远去。
“不,不要走……”熙宝在雪地了奔跑哭喊着,“娘亲,不要走!”
熙宝猛然一惊,睁开了眼睛,白雪和辽阔的天地都不见了,寒冷席卷而来。周围是昏暗潮湿的牢房,不大的透气**来孤寂的星光。
那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