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雯道:“你说战争，什么战争，南明和大清不是还没打起来吗，而且我们也从京城过来，没发现什么异样。”

“战争一直没有开始，但也一直没有停止。你们从京城过来，穿过边境线能用几天，两天还是三天？而他们，确一直生活在那里。”

雯倩的话让她们震撼，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这跨越千百年的时光里，她过的都足够‘安逸’，就像雯倩说的，战争从未开始，也从未停止。虽然大清和南明并未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但若是生长在两军之地人们，他们的战争却是随时的。

韩小雯沉默了，她没理由去反驳任何人，她似乎明白，父亲的死，和师傅的叮嘱。

压抑的气氛中，雯倩突然跪在了舒瑶面前。

舒瑶一惊，正要扶她起来，只听雯倩道:“舒瑶，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了……”

舒瑶瞳孔紧缩，看着雯倩身后，火光照应中的几个孤独而又无助的身影，“你先起来。”

“不”雯倩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引得几个孩子的目光纷纷朝这边看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周围的一切的确让舒瑶震惊，她从未想过，战争还未开始，竟然就已经带走了这么多人的生命，可是她，她又能做什么呢，她连自己阿玛、爱人都救不了又有什么本事在去答允别人的事。

见舒瑶为难，韩小雯道：“雯倩，舒瑶她……”

“韩小雯！”舒瑶开口打断，她知道韩小雯要说什么，还是阻止了她，因为眼前，多了几个身影，就在刚刚，那群孩子都跑了过来，也跟着跪在了舒瑶跟前，他们眼里是无知的无助，也许他们已经认定了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即使跪在那里却不知道为何而跪，只是因为他们姐姐跪在那。

看到这一幕，舒瑶经怎么也不忍拒绝，喉咙像卡了鱼刺般难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先起来再说……”她拉着雯倩起来。

雯倩嘴角中于有些笑意，“你答应了？”从她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惊喜。

“我……”

“答应什么了就答应。”韩小雯在边上打断，她同样同情眼前的这群孩子，看着他们她同样心痛，但是她知道，她坐不了什么的，舒瑶还怀着孩子，即使能做什么，难道让她把命都赔进去吗？不，她决不同意，拉过舒瑶，厉声道:“舒瑶，我们走。”

“舒瑶！”雯倩喊着。

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看向韩小雯，摇了摇头，转身面向雯倩“你想我做什么？”

原本已经沉入的谷底的心，再一次看到谷口的阳光，“舒瑶，你真的答应救他们了，舒瑶。”

韩小雯撇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几个孩子看过来的眼神，道：“还不快说。”

雯倩道:“大清和南明很快就会发生战争，他们在继续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打算带他们离开，可是我一个人带着这群孩子很容易引起注意，万一惹来麻烦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