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子在一庞候着,见舒瑶时不时看向门外,便问道:“主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去做就是了。”
又看了眼门外,确定没人来,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想,总算能安静一会了。又看向一边的小乙子,八卦的心思顿时烧了起来。
“小乙子,我问你,这宫里还有什么人吗?”
小乙子一怔,这宫里到处都是人,难道要一一将他们呢说个遍不成吗,皇上让自己好生伺候,当下也只好据实以报“宫里除了皇上太后还有各宫娘娘外就是大内侍卫、禁卫军、还有各宫的……”
“停停停——”舒瑶立即打断,真怕他会把宫里的人挨个说个遍“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问你能管事的,地位比较高的”见小乙子还是皱着眉,舒瑶急道:“八卦比较多的。”
小乙子道:“宫里是不让随意谈及鬼神之事的,除非是皇上……”
舒瑶晕,知道他就是理解做了,无奈的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我的意思是说,大家嘴里经常谈论的事,有什么好玩的没有。啊,说来听听。”
小乙子瞬间跪倒在地:“回主子的话,宫里,宫里严禁口事生非,奴才,奴才……”
舒瑶“得了得了,这样吧,不用你说,我问你来回答总行了吧。”
小乙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
舒瑶开启了审讯模式“那就从你开始吧,你以前在哪里工作啊,怎么会让你来我这里?”
小乙子想了下,道:“小乙子以前一直在吴总管手下当差,任职乾清宫。是皇上命奴才好好伺候主子的。”
“这么说,你以前是伺候皇上的了,那你现在来伺候我岂不是很吃亏。”
小乙子连忙跪地认错“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好了好了,先起来,以后只要你在我这宫里一天,这个磕头的毛病就给我仍了。”她还是不习惯总是让人给她磕头,她又不是什么真的娘娘,受之有愧。又问道:“对了,太后的脾气怎么样啊?”多了解些,以后不容易惹祸上身。
小乙子道:“太后啊可是这宫里最善良的人了,对奴才们更是宽宏大量,大家都想去慈宁宫当职呢。”
“哦?是吗!”舒瑶走到门前,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回想起太后临走前的情形,道:“我们怎觉得这个太后很厉害呢,虽然不动声色却让人捏了把冷汗。”
小乙子“太后她老人家那是深藏不漏,宫里宫外关于太后的传说多不胜数,据说十几年前她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虽然退居幕后,可是朝野上下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一个‘不’字。”小乙子说着,眼神里充满了崇敬,随即又小声道:“可是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恐怕是太后最大的弱点了。”
舒瑶一怔,皇上和太后关系不好!听小乙子说完顿时察觉到刚才太后突然转变的原因,心下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说话定要小心。
又向小乙子打听了一些宫里的奇人趣事,大体得知这宫里又一个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那就是皇后!从小乙子口中,得知了很多关于皇后一些极端的行径。舒瑶大体已经将皇后归类为恃宠而骄类型。只是野蛮惯了,这样的人只要不去触怒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麻烦。
快到午饭时分,吴良辅带着四个宫女四个小太监过来,一反常态的对她恭敬无比,点头弯腰真的让舒瑶有些不适应。
艳阳西落,转眼已经到了晚上。
舒瑶送走了费杨古,他这个年纪自是睡得早早的。偌大的房间要比她在家里的房间大上一倍还要多,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悦。屏退了所有的宫人,梳妆台前缓缓坐下,回想着一天的经历,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压抑。明明中一种无形的压力,时刻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逐渐被乌云掩去,明天可能要下雪了吧,这个冬天过的还真是漫长。冷风吹来,屋内的灯烛晃了晃险些熄灭,舒瑶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将窗户关起。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最终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走到桌案前将烛光吹灭,借着投射进来的月光,缓缓将外衣褪去……
咕噜——
什么声音,舒瑶一惊,连忙拉起即将落下的衣服,紧掩在身前,警惕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舒瑶眉头一皱“是你!”
福临有趣的看着此刻正警惕的看着他的舒瑶,不禁轻笑:“不是我,还会是谁?”他走近,轻轻抬起舒瑶的下颚,诡异的说道:“你又希望是谁?”
这么进的距离让舒瑶大脑空白了一秒,下一瞬间立刻反应过来,忙伸手将他推开,谁知没不但没有推动自己还反弹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幸好有一只大手及时拦在了她的腰间。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四目相对,保持一种在外人看来极其暧昧的姿势,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只能听到他们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
舒瑶已经忘记自己衣服全是靠她的手挡在身前,而那层薄薄的衣衫早已在她试图推开福临的时候滑落,此时她的身上只剩下一层贴身的内衣。美人在怀,福临只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正要将他吞噬。搂在舒瑶腰间的手掌开始变得不安静起来。
感觉到腰间的异样,舒瑶这才反应过来,以她认为最快速的姿势起身,并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你别过来!”指着福临,警告道。
就像没听到一样,身体的那把火促使着他不断向舒瑶靠近,喉咙也变得异常干燥,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舒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能的向后退去,此时的她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警告声也逐渐变成了哀求。
此时在福临眼中舒瑶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具有诱惑力,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的躁动,一步跨上前去,将舒瑶打横抱起,不顾舒瑶的挣扎将她放在床上。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唔……不要……嗯……不……”舒瑶使劲浑身的力气拒绝着,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发疯的野兽一样,听不见她的呼喊,感受不到她的抗拒,狂野而霸道的栖身下来。
滚烫的身体压下来的瞬间,舒瑶有一种蹦溃的感觉,整个人就想失去了灵魂一般,酥软的躺在床上,任由他近乎疯狂的掠去。炽热的吻落在她的颈间、胸口……突然一股酸涩的感觉再也控制不住,伴随着无助的泪水涌出体内。
就在舒瑶已经彻底放弃抵抗后的片刻,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皇上,皇上,长公主来了。”
就像晴天落下的霹雳,一切骤然停止,充满欲望的眼神再次聚焦,看着身下绝望而又恐惧的人儿,顿时涌起一丝心痛。他怎么能,怎么能欺负她,怎能!
最终,理智战胜欲望,穿好衣衫。缓缓捡起舒瑶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递到她面前“下次不会了。”
她从未经历过那样疯狂的一幕,恐惧还没有褪去,只是本能的蜷缩着身体抽噎着,对福临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他开始有些后悔,将衣物放下。留恋的看了一眼,朝门外走去。
大厅内,空捞捞的,只有阿图背身而立,她庆幸今夜去了趟御书房。
福临定了口气“二姐”
阿图缓缓转身,看着福临眼底残留的火焰,心底一颤“我来晚了……”
福临急道:“没有……我没有……”
似乎听到了某种宽释的诀判“那就好,她是我见过最纯洁女孩,身为你的姐姐我希望你们能走在一起,可是我不希望看到你是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如果你之前说的都是出自真心,那么你就该好好保护她,而不是……算了,后宫之事我本不该多说,你身为皇上,应该知道怎么做。”
此时的福临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头不语。
走到福临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道:“你长大了,是一国之君,可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弟弟,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身在皇室,我知道你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这是你身居高位的悲哀。”
福临继续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既然你深知其中苦楚,若是强行将她拉近你的世界,岂不是害了她吗。感动不是爱,但是爱一定伴随着感动,你知道吗?”阿图脸上泛起一丝忧伤,“我最初嫁入蒙古的时候也和她现在差不多,但是我知道想要保全你和母后的安全必须要的有人牺牲,大姐可能也是这样想的吧。刚开始那段日子很难过,好在有色布腾一直陪在我身边,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是他对我很好,很好。女人一旦习惯起来自己也分不清自己,逐渐的我觉得我爱上了他。时至如今,我们就是草原上的最平凡的一对夫妻,过着牧牛放马的生活。”
福临看向自己这位姐姐,他不知道原来她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二姐……我……”
再次看向福临,安慰道:“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觉得欠了我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爱会在感动中萌发,只有当她真正的爱上你的时候,紫禁城才是她的家否则这里永远只是一座华丽的囚室。我知道你也从未将这里当成过家,你留恋的是那白山黑水间的生活,我有何偿不是呢?可是那样的生活早就在爱新觉罗家族的铁骑踏上征途的时候就消失了,你的家是这里也只能是这里,你明白吗?”
嘴角微扬,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我知道了,二姐”他只当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姐姐,而他的身份则是她的弟弟。
没有多聊什么,她相信他会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