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拜天手上动作一愣,在这里确实不行,万一俩打劫的在回来怎么办。可是男人那股气焰啊,一给他压下去,一时间就有点缓不过来。
他从车门那边离开,我这心里怯怯的但又充满期待,我知道今儿肯定得发生点儿什么,就是暂时无法想象发生的过程他是怎么样的。
我从车里出来,我还是抱了我的狗狗,不能让它在车里过一夜吧。
李拜天用怪异的目光看了眼我怀里的小玩意儿,我也不好意思看他了,抱着狗朝电梯的方向走,李拜天就不声不响地在后面跟着。
我这个新家,李拜天没有来过,我估计他现在跟在我后面,心情应该挺别扭的。这李拜天跟女人,什么时候不是女人跟着他,他带去哪儿就去哪儿。
可能这也是李拜天总不愿对我下手的原因,因为我经常不受他的控制,这种感觉,大约很多男人都不喜欢。
而我之所以要走在前面,主要是因为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总是想偷偷地笑,我高兴,我心里在开花,纯洁的饱满的一大朵一大朵的花。
进了门,我也没看李拜天,压抑着窃喜,“换鞋。”
李拜天低头换鞋,我已经走进了客厅,我该不该直接往卧室走呢,还是矜持一点,还是……
算了,装模作样去喂狗好了,我狗狗也陪我饿了一天了。把狗狗抱到狗窝那边,我弄了狗粮在逗它,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余光一直在搜索李拜天。
但是李拜天不敢跟狗狗靠近,就到处溜达参观,受不了了,清了两下嗓子。
我转头看他,“坐啊。”
李拜天沉着脸,“你过来。”
我于是放下狗狗过去,站在他面前,还摆着一派冷冰冰的表情。李拜天脸色也不好看,主要是不自在。
抿了抿嘴巴,低头朝我脚上看一眼,“疼不疼?”
刚才我踢了一酒瓶子,能不疼么,就是这会儿光顾着高兴忘了。他这一说,还真有点疼。我撇嘴,“谁让你这么没用。”
我也知道危机时刻女人应该躲在后面啊,那不是李拜天以前差点被打死一回么,他现在这么瘦,体格这么弱,再出事儿怎么办。
李拜天瞪我一眼,抄手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我以为他这次是要干点什么了,等着他的侵袭,而他也只是把我的袜子脱掉,坐在床边揉我的脚踝而已。
没那么严重,不用揉的。
我躺着不动,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唔,没错是个难惹,再弱爆了也还是个男人。我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从最青葱的岁月,到如今剩男剩女。
他的小肩膀一天天变得宽阔,猴急猴急的性格越发沉稳。他不着急,我也不着急,因为我们心里都有数,这事儿已经没什么可着急。
李拜天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爱逞能?”
我抖了下脚踝,“你白天去哪儿了。”
“我……”
“还有什么你看上别人的老婆,你今天是不是脑子装浆糊了。”
我看不到李拜天的表情,他放在我脚踝上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轻轻地轻轻地趴下来半压着我。
“我能不能不解释?”他问。
我有点紧张,咽了下口水,“不能。”
“那我解释了你能不能不笑话我?”
我抬眼皮看他一下,“不好说。”
皱下眉,“那我还是不解释了吧。”
“不行!”
“我为什么一定要解释?”李拜天。
“因为我想知道啊。”这不废话么?
“不知道会怎么样?”
真的了,我觉得我和李拜天可能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比如他想要的时候,我常常掉链子,现在我准备好了,他在这儿跟我讲废话。
好吧废话就废话吧。
我坐起来一些,李拜天配合着趴得高一些,我说:“你知道好奇心么,那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不能满足那感觉你知道么?”
李拜天眯眼,“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满足?那我满足你,你打算怎么满足我?”
“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撵出去了!”我瞪他。
李拜天就看着我笑,笑得特别满足的样子,什么也没解释,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巴。我短暂地愣了一下,伸手把他的脖子搂住,加深这个亲吻。
吻得很轻很慢,我微微张开嘴唇,允许他的舌头在自己嘴巴里游来游去,但其实没有多么激烈,他只是轻轻咬我的嘴皮,偶尔伸出舌头来调戏一下,弄得人心里痒痒的。
李拜天伸手,把我脖子后面的头发一缕缕拨开,在我耳边,“乖一点。”
“你想干嘛?”此时我衣服已经被扯开许多,极力掩饰羞涩的表情,撑着一派很正经地样子看着他。
李拜天也眨了眨眼睛,“干……你?”
这话忒难听,我一只手已经抬了起来打算抽他,李拜天飞快地把我按住,“不是跟你说了让你乖一点?”
“李拜天你就是个土匪!”
“你嫌弃我是个土匪也没用,你现在已经压寨了。”
一咬牙,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墨迹的土匪。”
他洒然一笑,“我也没见过你这么猴急的良家妇女啊。”
我还在挣扎,他笑,“身手不如你,比力气你可不行。”
然后我腿上又瞪了一下,李拜天用膝盖抵在我两腿之间,还笑,“又是这一招?”
我就只能咬着嘴唇了,你要下手就下手,这迂迂回回的,不知道老娘是生手啊,这样我很难为情的喂。
他用鼻尖顶着我的鼻子嗤嗤地笑,手上动作有条不紊,一件一件梳理掉我的衣服,当然也包括自己的。
扯了被子,把我们两个都盖住,进入那一刻,低低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小雪儿。”
一如当年,行知楼的画室,十多年前,黑暗之中,我已经交付了自己的人生。
《净化屏幕,络和谐》
此处全是马赛克。
后来我就睡着了,被人抱着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还有点热。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睡觉,两个人抱着,真是个大汗淋漓。
地暖开太高了。
天亮以后,旁边的人忽然打了个机灵,从被窝里跳了出来,顺手还把我给拎起来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赤身**地靠在李拜天怀里,准确地说,是他躲在我身体后面。
对面,我家狗狗正趴在床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从未见过的场面。
我还没睡够,“哎呀,大清早的干嘛呀,让不让睡了。”
李拜天还躲在我后面,咽口水的动静很大,我能明显感觉到。
“你让它走不行!”李拜天说。
我很淡定,“虎宝,下去。”
然后我家狗狗就下床去了,但没出房间,还站在床下看着我们。我觉得这没穿衣服暴露在空气里怪别扭的,扯了被子钻回被窝,没管什么,接着睡。
昨晚折腾太晚了,咳咳。
但这一觉睡得还是不踏实,因为李拜天总在动,挠啊挠。
我很烦,“你干什么呀。”
李拜天没说话,忍了一会儿没挠,过一会儿又开始挠。我想起来他对动物皮毛过敏这事儿,转过身面对着他,在他胳膊上挠了两下,“你要不要这么敏感?”
敏感的还在后面呢,我这一挠,他某些特殊地方还敏感,也没怎么忍,直接又把我压住了。
我迷迷糊糊地又跟着滚了一遭床单,这一遭滚完也就清醒了。
看着这个趴在我身上的男人,我眨了眨眼睛,依然有在做梦的感觉,我怎么躲了这么多年,还是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而且这,这算什么呀。
李拜天从床头抽了至今伸手在下面擦,很认真的样子,我就这么躺着,看着他,直到他的目光投过来,对我大大方方地一笑。
“想什么呢?”他问我。
我没回答,把脸转到一边去,李拜天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依然笑,笑的可大方。这种场面他是见多了,他有什么好怯场的,我可不行。
他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嗯?”
我还嘴,“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自己都不像个男人。”
李拜天掐我一下,“嘶,你不温柔我怎么男人啊。再说我是不是男人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我板着脸,“嗯,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李拜天跟我瞪驴眼,“我真走了?”
“走啊。”
“真走了!”
李拜天做要走的动作,我也没拦他,他掀了下被子,看见在门口转悠的狗,又回来躺平抱着我,“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我还是留下陪你吧。”
“谁要你陪啊。”
“你还打算跟狗过一辈子?”
我瞟他一眼,想把他垫在我脖子底下的手拿开,李拜天当然不让,把我抱得紧紧的,摆出大爷模样,“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李拜天的女人了,我就是你男人,好好学着伺候。”
“呸!”
李拜天掐我一下,严肃命令,“第一件事儿,先把你这条狗给我弄走。”
“凭什么呀。”我转头严肃地看着他。
李拜天瞪我,“你要我还是要狗?”
我舔了下嘴唇,觉得很难选择,“那,手心手背都是肉……”
“周问雪你居然拿我跟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