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打一出生起,就什么都有的人,很容易,理所当然,习惯了自己就应该什么都要有。
但凡少了一样,便打从骨子里,觉得完全无法接受!
定要想尽一切办法——
哪怕于众人眼中近乎疯癫,歇斯底里,像个神经病一般,也要将那一样……彻底补齐!
于绝大部分女子而言,那一样东西。
很容易……会是感情……
世人皆知,安阳王姬,痴恋定远侯府君二公子——君长琴,已经到了一种丧心病狂,几近成魔的程度!
奈何君二公子的回应,从来,都很冷淡。
虽说不曾有怠慢过她,但也仅仅限于看在诸侯王室的面子上,维持着一层简单的表面功夫。
手指轻轻一捅,这层礼貌关系,便如窗纸一般脆弱,随时都有可能破出一个洞来。
定远侯府,君二公子性情惯来矜贵清傲,年纪轻轻便已至君蓝境上阶,怕是再过些年头,晋升为地紫境大修行者亦是极有可能的!
别忘了,他之前还有个十五岁时,便已跨过那一步世人难以想象的门槛,成为地紫境大修行者的天才兄长!
一母同胎,血脉同源,天赋……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君二公子,成为大修行者,那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是而,区区陈王之女——安阳王姬,在一般人看来,已是地位极高,轻轻一个小手指头便能随时碾死自己的恐怖存在。
然,她却从来……都不曾入过君二公子的眼。
因此,为何云娘跟阿奴,对于莲庆,即将要被调去那一座桃花林,无比恐惧!
绕来绕去,源头——
……还是出自于,这一位——安阳王姬!
……
……
有传言称,定远侯府君二公子,儿时曾患上了无药可救的重疾,且传染性极大!
当时,侯府大夫人想了许许多多的法子,死了一批又一批巫医,均药石无灵。
甚至,就连那一座小楼中的那一位太公……都没有办法。
就在所有人以为,君二公子应该早已经病死了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一天,病好?
打道回府了?!
而且,回来后,自此性情大变——
不仅变得极为注重仪容,修行分外用功之外,还莫名其妙,痴恋上了桃花。
久而久之,定远侯府中,便有了一片独属于君二公子的桃花林。
有了桃林,那么,自然,就要有花匠。
而这一片桃林,一开始,便是由一位老花匠孜孜护养着。
偏偏,有段时间,老花匠夜里受了凉,染上了风寒,病了倒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但又担心林子里的桃花树出问题,想了想,便安排了独生女进侯府,不签卖身契,单纯替自己照看一些日子,待身上病好了,再重返岗位。
原本,这只是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坏就坏在,奈何君二公子那张脸,生得实在太好看!花匠女儿,又正值青春妙龄,不远处,有一粉裳贵族少年容资俊美,矜贵无双,一不小心,女儿家天性使然。
在荷尔蒙的刺激作用下,控制不住胸腔里头那颗砰砰乱跳的心。
浇树时,忍不住,偷偷的……飞快,看了某人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
便惹来……当时恰好在场的安阳王姬强烈不满!
当时,安阳王姬面上虽未表现出来,但心里头却早已将花匠女儿给暗中记录在名册里头。
……
……
日升日落,月色西沉。
这一天,傍晚刚过,太阳便早早就下山了,天空中,还剩些许灰蒙蒙的光,从厚厚的云层里头用力透出来。
花匠女儿,照旧走在回家的那条小路上,嘴里边哼着小曲儿,手里头,则拎着两贴刚去药铺给爹爹抓地中药。
距离家门,大约,还有一小段路程。
拐角处,忽然杀出来七八个身材高大的青壮年男人!其中一人,一下子用力捂住她的嘴,猛地将她按倒在地!
粗粝的大手,滋啦!将她的衣裳……撕了个粉碎……
……
……
一群人轮流强—暴完了之后,花匠女儿倒在地上,通体污痕,下半身,一眼看过去,全是血……
奄奄一息之际……
头发还一把被人向后揪起,被迫抬起脸,随即,叫人用刀子,活活……剐掉了双眼!
完了。
整个人,彻底痛得晕死了过去。
接着,就像一只被剥了壳的鸡蛋般,全身赤裸,被扔在了王都大街闹市区中心地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这副画面,自然引来了过往路人纷纷围观注目。
议论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