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帝都的王家带头,谋划了这一切针对我父亲的阴谋,王家也不过是一个背锅的小卒而已,这件事要是没有更高层的人物参与,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王家敢有这样的胆子!”
“这件事被人拦了下来,王家并没有被追究过错。有人想要保住我这一根龙家独苗,在我回国后就秘密颁发了少将勋章,命虽然保下来了,可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我都没弄懂,只有凭着父亲的遗愿,进入了惊天。”
白映雪听完后,小嘴久久都不能合拢,她无法想象龙家有多么庞大,也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一个秘密,让只手遮天的龙家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这一切,仿若做梦一般。
龙渊从没跟人提及过这些,就连唐培他们也是从艾丽斯那里知道的,此时把埋藏已久的痛讲了出来,心里也释怀了许多。
“所以你真不该来的!王家和我的生死大仇早就深入骨髓,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灭掉王家的机会,他们也同样不会任我活下去,这一次去帝都,说不定就是一场恶战!”
“不!我不怕,我有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白映雪斩钉截铁地说道:“更何况,我是龙家的儿媳妇,我有资格承担龙家的仇恨的!”
龙渊突然心头一暖,这一声儿媳妇足够代表一切,理应同舟共济,共同承担。
是的,我有了你,我也什么都不怕了!
龙渊在心里默默念道,更加的爱惜白映雪这位温柔却刚毅、如水又如钢的龙家媳妇儿。
“映雪!我家里一直有一个传统,既然你都是我媳妇儿了,那是不是该尊重一下传统?”
“什么传统?”
白映雪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是不管结没结婚,都要第一时间生一个孩子,要不我们今晚回来就举行传统的仪式?”
“滚!”
白映雪听出来龙渊是在逗她了,哪儿有这样的传统,龙渊肯定在打歪主意!当即没好气地一掌拍在了龙渊肩上。
“哈哈!别闹!开车呢!”
空旷的马路上,孤独的阿斯顿马丁如同野马的咆哮,沿着通往帝都的道路,一直驶向了未知。
……
太阳终于懒洋洋的上了班,将光辉洒向大地,帝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镀金,显得金碧辉煌。
而帝都最大的武道场——杨门武馆,照常早早把门打开,声声气势磅礴的怒吼从里面传出,周围的居民早已见怪不怪,这是杨门武馆的例行早训。
杨世雄,这个武馆头头,端着个紫砂小茶壶,穿着一身素布长袍,迈步走在弟子阵列中,监督着所有人的训练,时不时来上一口大红袍,简直惬意到了极点。
“嗯,不错!出手圆滑,进步很大!继续!”
“你这个下盘不稳啊!劳资……一踢就倒了,重练!”
杨世雄看着这个被自己踢了个狗啃泥的弟子,毫不留情打上了需要复读的标签,正准备检验下一个,门外一名弟子急匆匆跑来。
“报!师傅不好啦!”
“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来,是不是有人踢馆啊?”
杨世雄微眯着眼,问到踢馆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好久没打架了,帝都里的那些老家伙都被自己打怕了,每一个敢和自己过招,要是真来了个踢馆的,这次一定不会把他玩坏了。
“没人踢馆,是一位仙子,指名道姓要找您!”
“仙子?那你还说不好了,你逻辑是不是有问题啊?”
弟子作着揖,恭敬地答道:“因为这位仙子还带着一个男人,疑似是她男人!”
“那就是来踢馆的嘛!还说啥,抄家伙,跟我上!”
杨世雄将袖袍捋起,从武器架上捡了根练习棍棒,气势汹汹地带着这个弟子往门外赶去。
……
杨门武馆门口,白映雪好奇地研究着门外立着的两座大石狮子,这个院子已经很古老了,还保留着许多旧时代的标志,光是这两座狮子,白映雪就只在电视中见到过。
“仙子在哪儿呢?仙子呢?”
龙渊惬意地看着白映雪蹦蹦跳跳,门内远远地就传来一声怒喝,龙渊眉头黑线徒生,MD,这老家伙还是老样子,眼里只有美女,男人在他眼里都是来踢馆的。
“哪儿呢……咦!你是?”
杨世雄出门连个仙子的影子都没见着,倒看到个玉树临风、十分年轻的男子,不禁疑惑地问道。
“杨叔叔,别来无恙!”
“别装熟人!踢馆的就是来踢馆的,咋们进去再说!”
龙渊:“……”
“杨叔叔,你好!”
这时白映雪听到动静,从狮子后边转了出来,甜甜地喊了一声。
“哎!好!好!小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好脸熟啊!”
杨世雄立马变了个脸色,装作和蔼的样子彬彬有礼地和白映雪攀关系,一旁的龙渊终于忍不下去了。
“杨世雄!给你脸还不要脸了,信不信我把你留了十年的辫子全剪了!”
这一声狮子吼让杨门武馆整个都安静了,无论是看门的弟子还是在训练的弟子,心里同时一咯噔,不禁为这个口出不逊的人抹了把汗。
你不知道师傅最讨厌别人叫他名字么?还喊那么大声,估计这个人又要被师傅玩坏了。
杨世雄先是一愣,随后睁开了双眼,眼里全是震惊。
尼……尼玛!多……多久没人这样喊我了?上一个还是龙渊那混小子,可惜自己打不过龙飞舟,不然他肯定会让龙渊屁股开花,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
杨世雄正准备发怒,可转眼一想,不对啊!这个年轻人怎么知道自己留了十年的辫子?本来不止十年的,十年前被龙渊趁着午睡咔擦一把剪了,差点没把他气死,距离至今差不多也有十年了!
杨世雄皱着眉头,严肃地看着龙渊,这面容,越看越熟悉,有点像是……龙渊那个混小子?
“你到底是谁?”
龙渊见杨世雄终于把自己放在了眼里,无奈摊手。
“十年前剪你辫子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