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说以后连觉都不陪我睡了,本来我是可以夜夜性福的,现在她规定一周只能两次,两次哦?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晚上都不止两次呢!”季宸希语气一会高一会低,好似真的很激动的样子,“所
以,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好好听我劝一句,必要时放一放身段,找时机跟秋枫请罪,最好能把她追到手,这样你也不用清心寡欲,而我无需再被你牵连,到时我们有福共享,都可以夜夜笙歌的。”
说完他端起酒,先喝为敬,见安擎泽还是不领情,他索性把安擎泽那杯也干了,然后叫何涛过来给他继续倒。
喝了大约半瓶后,何涛开始劝他一下,让他别喝那么多,还搬出顾柔,说顾柔曾经要求过不许他喝酒的,要是知道他又背着她喝这么多,估计会不开心。酒精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足以迷醉人的神智,纵然只是几杯,但浓度不低,季宸希心里烦着,思维也就更容易被侵入,渐渐有点飘飘然了,罢罢手,不以为然道,“没事,她不会知道的,她今晚又不回来睡
,再说就算知道又怎样,难道我就真的是老婆奴?我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难道还真要她管?别说喝酒,再大的事我想干她都奈何不了的……对了何涛,你可不许告诉她。”
噗——
最后补充的一句话,瞬间让何涛哭笑不得。
其他人也疯狂直笑,然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嗨起来,大家都纷纷喝开。
结果还真的不醉不归。
因为夜晚睡得迟,第二天顾柔起得比秋枫还晚。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什么东西很吵的样子,睁开眼一看,竟是秋枫在搞清洁。
睡意全无,顾柔急忙翻身坐起,“秋枫,你怎么……”
秋枫这也看过来,面带歉意,“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顾柔摇摇头,下了床,向秋枫走近,“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秋枫微笑,“我睡够了,没事,看都好几天没整理房子,想着今天没什么事,就收拾一下吧。”
是吗?
瞧着秋枫一脸淡然跟昨晚的悲伤痛哭判若两人,似乎那件事没发生过,顾柔心情蛮复杂的,有点百感交集,不过,总归是件好事吧。
其实她和秋枫能成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不只是靠缘分,还因为彼此身上很多共同点,譬如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会很坚强的撑过去。
顾柔于是也不再多想,跟着秋枫收拾起来,边收拾边聊天,聊着聊着秋枫猛然拿了一样东西递给顾柔,“柔,你昨天去看医生了?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原来是她的病历表,昨天中午看完病后,她顺便把病历表放手袋里,秋枫刚才整理沙发刚好看到,医生写的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日期是昨天的,还有,似乎提到什么性生活,刚才见她还在睡,便没立刻
问,现在又看到才想起来。
顾柔如实讲了情况,秋枫听后,这样问了一句,“他真的愿意吗?”
“他当然不愿意,但只要我不肯,他也奈何不了我。”顾柔不自觉地撅起小嘴,一副势必当家作主的样子,见秋枫捂嘴窃笑,于是也迟疑地问出,“秋枫,你和安擎泽……真的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秋枫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眉头深深一皱。
顾柔顺势拉她坐下来,郑重其事地接着讲,“秋枫,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他?其实,你一直都没法真放下他,是吗?”
秋枫的脸色继续在变,依然一语不发。
顾柔自顾说出自己的猜测,“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把他放下了,直到昨天发生那样的事……你知道吗,那样类似的情况也曾发生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是,我还爱他,可就算我放不下又怎样,我不会跟他有结果的!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和季宸希不同,所以,我不会给他机会的!”秋枫这也承认出来,整个人又恢复了悲愤。顾柔心疼地抚摸一下她的手,略作沉吟,试着解释,“我知道,他曾经给你的伤害无法抹灭,但季宸希不止一次跟我讲,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照他的意思就是,当年那件事恐怕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可能
另有隐情?其实他未必背叛了你?”
“是吗?眼见不一定为实?那是针对瞎子说的好不好,我又不瞎,事情真相怎样,我看的一清二楚。他们是兄弟,当然会为兄弟说话!”秋枫也立刻打断,依然坚持自己见到的。其实,秋枫何尝不想那是误会,是另有隐情,也曾抱着希望那个人能跑来跟她解释她看到的不是真的,然而,他没有解释,他高傲得就像一只孔雀,他直接跟她说,他就干了那样的事又怎么样?她接受的
话大家继续好下去,接受不了,一拍两散!
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更何况自尊心那么强的秋枫。
顾柔原本打算问秋枫,要不就让季宸希出马,叫安擎泽当面说一次当年的情况,甚至可以叫季宸希警告安擎泽以后不许再犯。
记得季宸希说过,如果安擎泽喜欢雪儿,他也不会拦住雪儿嫁给对方的。他说,安擎泽虽然风流,但还是可以调教,只要他出马,安擎泽会听他的话。不过转念一想,雪儿或许能接受,可秋枫不一定就此作罢呢,雪儿和秋枫的情况始终不同,不管安擎泽怎么风流,是跟雪儿在一起之前,但秋枫,当年那件事对秋枫是实实在在的背叛,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就算安擎泽真的会当着秋枫的面发誓,秋枫都未必能相信。
因此顾柔又觉得,还是先别问了,秋枫能不能跟安擎泽走在一起,顺其自然吧。
现在只希望,秋枫能先从这次的阴霾中走出来,昨天秋枫那个样子,真的把她吓坏了呢。接下来,两人收拾好屋子,下楼觅食,吃完又回来睡,秋枫若有所思地望着顾柔,讷讷地提醒了一声,“柔,你真的不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