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冷峻宇似乎并没有收到她的暗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视线重返季宸希身上,语重心长地道出,“季总,如果你是因为我和顾柔共进晚餐而不开心甚至生她的气,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两句,柔儿最后
选了你,我无话可说,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我希望她的选择是对的……”
“峻宇哥……”顾柔更加震惊,而且,心急如焚。“不可否认你是爱她的,但你的爱很狭隘,很自私,你这样会让人觉得,她是你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只准许你跟她玩,这样的生活其实并不是好,而据我所知柔儿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很热情,很善良,她需要的是一个充满阳光,自由自在可以无忧无虑的广阔地方,而不是这样备受约束,战战兢兢。”冷峻宇继续兀自控诉,字字铿锵有力,义正言辞,“虽说相爱的人需要彼此迁就,但不是这样的
迁就,换做是我,我绝不会这样约束我的女朋友,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我这番话,给顾柔一份正确的也是她想要的爱。柔儿,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联系,保重。”
冷峻宇已经走了很久,顾柔仍站在原地,因为,某人纹丝不动,她也不知所措。
许久后,眼见开始引起了路人的注目,她不禁轻扯一下他的衬衣,嗫嚅道,“我们也回去吧?”
结果,某人重重地甩了一下她的手,对她留下冰冷的一瞪,转身自个走了起来。
顾柔的手当即一麻,觉得很委屈,可想到那人的个性,只好忍着,疾步跟上。
车子缓缓驶上大路,时而快,时而慢,车厢一片静谧,顾柔不时打量着驾驶座的依然沉着脸浑身散发着寒冷的男人,渐渐便将今天的事详细解释出来。
季宸希听后,心潮震动起伏。姓冷的竟然也找过苏菡?还跟苏菡说了那么多话,让苏菡对他极有好感?
越想他心里越觉得不是滋味,瞧着那总会招蜂引蝶、让他不省心的臭丫头还一副委屈无辜状,他不禁发出讥讽,“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感激他?又觉得他很伟大,总是默默帮你做一些事,简直就是个天使?”
顾柔当然听懂他话中讽刺,嘟嘟嘴,但还是决定不跟他计较。
接下来,他倒也不再作声,顾柔便以为他息怒了,谁知回到家后才发现并非如此,他用别的方式把怒火发泄出来。
他把她压在那张属于他和她的巨大双床上,狠狠地教训了她,她想到反正最近也几乎每晚都跟他做这种事,于是没反抗,任由他发泄着,只是,她渐渐发现今晚的他跟以往完全不同。以往他虽然也会失控,会很过火,但今晚简直就是粗暴简单,两个回合后,她渐渐有些吃不消,跟他求饶,他却一言不发,冷冷地俯视着她,嘴角挂着冷笑犹如撒旦,继续将她往死里弄,似乎在警告她,
以后还敢不敢跑出去跟别的男人幽会。
疼痛加委屈,顾柔便也来了火,哭吼,“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请他吃饭是想还他一个恩情,我跟他已经没那种特殊的关系,我们只是朋友在吃饭而已,峻宇哥说的没错……”
“峻宇哥?还叫峻宇哥?”季宸希心头怒火丝毫没有消退,继续猛烈狂肆地教训着她。顾柔哭得稀里哗啦,“季宸希,你就是个大坏蛋,他说得没错,就算爱我又怎样,这样的爱根本不好,我是人,不是小鸟,你不能限制我的行为,你说我招蜂引蝶,那你呢?还不是有很多女人喜欢你,苏晓芙,简盈盈,程花语,还有好几个名媛,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你招惹的女人比我少吗?你都会说你控制不了别人喜欢你,我也一样啊,我和他们都是朋友,就算聚会也是很普通的吃顿饭,聊聊天,你却
表现得我好似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我讨厌你,恨死你了!”可惜,这样一番话并不能就此打消季宸希的怒气,顾柔并不知道,某人固然占有欲强,但也不是真霸道到连她交朋友都不行,乐少锋也罢,沐云帆也罢,这些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可冷峻宇,根本就是他
心里永远的一条刺。
正因为冷峻宇对她太好,好到他都无懈可击!
就像当初她对他身边其他女人可以不在意,却唯独对简盈盈一直耿耿于怀,那也是因为简盈盈跟他关系不同寻常,在他生命里起着特殊的意义,就像冷峻宇和她一样。
另外,还有一件更刺激到季宸希的事,他本以为苏菡之所以跟她相认,是基于他出面警告,今天她却告诉他,冷峻宇也找过她的母亲,还用真情打动了她的母亲?而刚才,他途中接到冷峻宇的电话,姓冷的跟他讲,希望他改变一下性格,这样才容易得到她母亲的接受和喜爱,最后,姓冷的还得意洋洋地宣示,季总你知道吗,苏菡阿姨很喜欢我,觉得我对顾柔很好
,还说找时间约我出来吃饭呢。
不管姓冷的跟他说这一番话是何目的,但他确实被刺激到了,还有一件事,他并没有跟她讲过。
苏菡前天找过他,明摆着问他什么时候和顾柔结婚登记,在顾柔面前,苏菡会表现得对他很友善,但私底下其实并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
他想,由于他之前威胁过?
他当场便也毫不客气地这样回了苏菡一句,“康太太,你似乎忘了你丈夫有求于我?”情况出乎意料,苏菡再无以往的惊慌和惧怕,反而冷冷回望着他,意味深长道,“季总请放心,我当然记得,柔儿昨天才跟我提过呢,她说不想我在康家备受委屈,会努力让你帮我们,她还说你很爱她,对
她有求必应,不会让她失望。”
睿智如他,又怎么听不出苏菡的话中意思,很明显,苏菡不怕他,因为她的亲女儿——顾柔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欺负她的!这一夜,又是一整晚的疯狂折磨,顾柔最后不堪蹂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