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介绍过以后,吕布连忙朝着贾诩问道:“文和,你如何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贾诩笑着望了他一眼道:“一路走走停停,走到哪里,就是哪里,看一看四处的风土人情,斗一斗遍地的妖魔鬼怪,一眨眼,便来到了这个时代,如今在西湖边与温侯巧遇,只能说是缘分了。”

完全听不明白贾诩在说些什么。

吕布摇摇头:“文和,自你我初识开始,我便觉得你身上有许多秘密,虽然你明明只是个谋臣,但我却总感觉你应该是一个绝顶高手才对。”

“说说正事吧。”贾诩没有回答吕布的问题,而是望了望不远处的雷峰塔,扬起嘴角:“温侯可是受人所邀,来参加此次的武道大会的?”

吕布点头,随即反问:“你也是吗?”

贾诩笑着摇头:“我是不请自来,凑个热闹而已。”

吕布好奇道:“莫非文和也想上台比武?”

“打架这种事,我还是不太擅长的。”贾诩笑眯眯的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我厉害的东西在这里呢!”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来,划拉两下,递给吕布:“诺,你看,参赛选手的资料我已经收集了许多,你不妨看看那个庄布奇的信息,我猜你第一个就是和他对阵。”

吕布接过手机,看完以后,失笑出声道:“这不是个地痞流氓吗?”

“就是地痞流氓!”贾诩也笑了:“俗话说的好,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腿法出众的攻击范围也就广一些,听说这个庄布奇当初在街头斗殴的时候,一个人手无寸铁,对付七八个互看不顺眼的流氓,那些人手上都拿着家伙,却没有一个能够近身,他一场打斗下来,打的那帮人落花流水,自己毫发无伤,因为这场斗殴,所以别人才送给他个旋风神腿的外号。”

贾诩明褒实贬,从斗殴两字就已经把庄布奇划到和流氓一个档次上。

“他打架为了什么?”吕布忍不住问道。

“听说是为了一个女的。”贾诩挑眉道:“不过不是现在这个。”

吕布叹了口气道:“如果对手全是这种人,我真不知道貂蝉让我来参加这个什么武道大会有什么意义。”

贾诩笑了笑:“据我所知,第一轮的预赛都是这样,因为要把比赛控制在凡人的范畴之内,但是第二轮开始,恐怕情况就会有点不同。”

吕布这才微微有些重视,正准备仔细问问。

可不远处的庄布奇好像已经发现了吕布。

他正在逍遥快活,身边却有人突然拉下他的衣袖,朝着吕布这个方向指指点点,好像说着什么,庄布奇说了一句什么,逗的身边女的前仰后合,那女的穿的很少,丰腴的肌肤裸露在外边,白花花的一片,有些晃眼。

庄布奇几个人已经向这面走了过来,目标显然是他们三个,因为现在他们已经靠着湖水的护栏而立,庄布奇向这个方向走来,当然不是想跳到湖中游泳。

贾诩先是看了那边一眼,紧接着却又别过头去。

庄布奇见状,以为贾诩看不起自己,当即就朝着他怒吼道:“你什么意思!?头给我转回来!”

“不了,不了。”贾诩连连摆手:“我晕奶。”

庄布奇一愣,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女朋友的胸口,的确是有些太过养眼了。

“噗哧。”陈君霞忍不住笑了,吕布也是忍俊不禁。

“你!”庄布奇刚忍不住想要动手,可旁边有人提醒,他才想起过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人。

扭过头,庄布奇不阴不阳的朝着吕布道:“你特娘的就是吕布?”

这话不仅不客气,而且带着脏话和火药味。

吕布双目一冷:“莫非你没有家教,连说话也不知道礼貌的吗?”

“哈!我第一轮的对手居然是个乖宝宝!”庄布奇搂着身边的美女哈哈大笑:“听好了,老子叫庄布奇,别让我在武道大会上碰见你,不然我一定把你揍得连尼玛都认不出来!哈哈哈……”

吕布看了看他,伸手一拳就正中他的面门!

顿时,鼻血、牙齿什么的都飞了出来,眼冒金星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引得他怀里的美女尖叫连连!

吕布朝着庄布奇身后满脸错愕的那群人道:“你们谁去和主办方说一下,他弃权了。”

“你你你……”

那群人指着吕布,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一言不合,自己也被打成了庄布奇这样。

直到吕布带着贾诩和陈君霞离去,他们才敢马后炮的故作愤怒,往湖里吐了一口浓痰,呸道:“搞偷袭的败类!他根本不配做一个武道家!”一群地痞流氓说这种话,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带红箍的老太太神出鬼没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冷冷的撕下一张罚单:“随地吐痰,罚款五十块。”

那人哭瞎了。

……

沿着西湖一边走,吕布一边望着湖水,目不转睛。

陈君霞不解:“吕布,你很喜欢荷花吗,我们租条船,上河中看个够好不好?”

“其实荷花除了观赏,还是有别的用处。”吕布突然冒出一句:“如果任其自生自灭实在可惜。”

“荷花就是荷花,除了看。还有什么用处?”陈君霞好奇道。

“有用的地方实在太多。”吕布笑道:“荷花,荷叶,莲子,莲藕都可入药,可以说是全身是宝,南方多有荷花入景,冬季却是大量的白白浪费,除了食堂还能吃到点便宜地藕片炒肉,其他的很少用到,实在有些可惜。”

贾诩正在商量租船的事宜,听到这些也回头笑道:“荷叶最大的作用难道不是折下来,挡在头上当雨蓬吗?”

吕布笑着摇了摇头:“文和所言在理,或许是苦日子过的多了,现在看什么也不希望浪费。”

“好了,可以上船了。”租好船,贾诩朝着吕布二人打了个招呼。

“先生、女士。”上船以后,一个十七八岁少女站在岸边,手中拎着一具古筝,很是吃力,天气虽不热,额头上隐约有着汗水:“需要听古筝演奏吗?”

那少女长的瘦弱,面容寻常,只是一双眼睛明亮异常,眼珠黑的如漆一般。

当年白衣卿相柳三变曾做望海潮一词,形容相湖之美,其中有“羌管弄晴,菱歌泛夜”的佳句,想到古人“乘醉听箫鼓,呤赏烟霞”也是让人心驰神往。

只不过到了如今,却早已没有这种雅人,但却有很多学古琴,古筝的学生,家境不算太好,有时候为了自筹学费,常到这里碰碰运气,有是时候好了,倒能赚点学费,能让自己人学习下去。

有些人命好,可以专修古琴,衣食无忧,但也有一些人,只是为了心中的梦想,更苦一些也愿意,这少女无疑是其中的一个。

贾诩笑道:“湖中泛舟,聆听古乐,感觉好像不错的样子。”

吕布也点点头:“当年忙于征战,却是未曾享受过这种待遇,如今他乡偶遇故知,理当有乐助兴。”

贾诩雇的是一艘乌篷船,划船的竟然也是个美船娘,看年纪也就是二十来岁,半截裤管挽起来,露出莲藕般雪白的小腿,头戴蓑笠,身着绿衫,眉毛弯弯,望着几人未语先笑,实在动人之极。

贾诩拍手笑道:“今日运气不错,以往我在他处游玩,驱船的都是一些老大爷,实在有些提不起兴致。”

陈君霞看着这船娘小胳膊小腿的,不由关切道:“你能划得动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