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顾柔还是去了郊游。
正如崔大娘说,孩子们都很高兴,几个小豆丁坐在宽敞的后座上,唧唧喳喳不停,即便素来个性沉静的熙熙也都掩不住激动和兴奋。
季宸希负责驾驶,虽不怎么吭声,但视线不时地从车后镜往顾柔身上瞅,眉宇之间喜色依稀可见。
去到目的地后,顾柔铺好野餐布,让孩子们坐在上面,将食物都拿出来,这些也都是季宸希亲手所弄,比厨艺,在这个家真的没人能够超越他。
“妈妈,那边的景色很美,你和爸爸去湖边走走吧。”熙熙出其不意地喊了一声,看来心里是明白一些事的。
顾柔本能地瞥了一眼季宸希,正好季宸希也在看她,眼神带着一种特殊意味,戏谑?饶有兴味?
顾柔不禁有些恼,迅速回了小家伙一句,“妈妈不去了,妈妈陪你们玩。”
小家伙怔了怔,来回看着父母,挠挠脑袋瓜,讷讷地哦了一声。
不过他并没因此就放弃,一会儿后,带着弟弟妹妹跑到草地上玩耍去了,这边于是只剩下顾柔和季宸希,顾柔正准备跟过去,季宸希及时把她拉住。
顾柔不做声,但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季宸希直接在她白嫩的脖颈偷了一个香,低吟,“你到底是不是真看不出儿子的用心?他那么使劲给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你却毫不领情,就不怕他难过?”
由于他不要脸的占便宜,顾柔全身僵硬,这也咬牙切齿低叱出来,”你给我放正经点,别乱碰我!”“什么乱碰,你是我老婆,我想跟你亲热,法律都无权阻止我的。”先是耍赖地逗她一下,感受到她越来越恼怒的情绪,季宸希这也收起玩味,一本正经道,“丫头,但愿我
们的余生,都如此惬意,幸福,快乐。”
顾柔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季宸希继续带着歉意感叹道,“对不起,因为我的理想和抱负,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和不愉快,有些东西我可能暂时没法跟你解释,我只希望你能时刻记着,我没做过对不
起你的事,真的没有,故你没必要去纠结,更不用为此伤心,这辈子,我只要你,只爱你,只想和你白头偕老。”
每次面对他的深情表白,她都无招架之力,这次亦不例外,顾柔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开来,那些恼怒和郁结也在无声无息地消退。
最后,她听到自己充满委屈的低吼声,“季宸希,你很讨厌,真的很讨厌知道吗!”
季宸希无比怜惜地吻了吻她的脸儿,开口时表情恢复玩味,“真有那么讨厌吗?可是,再讨厌也没办法,你已经嫁给我,还给我生了那么多孩子,没得退货了。”
顾柔只觉得抓狂不已,瞪着他,嗔道,“你,真不要脸!”
“丫头,我爱你。”季宸希则又深情款款地发出几个字,说完直接用嘴唇堵住她的唇。
顾柔挣扎,可哪挣扎得了,结果只能屈服在他的强势之下,等到苏醒过来,发现几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不知几时,孩子们回来了。
此时此刻顾柔的心情可想而知,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体贴的熙熙跑近来,搂住她,“妈妈你放心吧,我们不会笑你的,看到你和爸爸亲亲,我们更高兴呢。”
顾柔尴尬地看着小家伙,依然脸红如霞。
季宸希已经抱起女儿,一边伸手勾着小儿子的小指头,逗起他们来,淡定从容的样子,根本就是完全不觉得刚才那些火热行为有何不妥。
后来,在熙熙的安抚下,顾柔也慢慢变得不那么窘迫,开始享受起温馨甜蜜的时光。
生活中从不缺插曲,但插曲过后日子还是如常地过,这天顾柔带崔大娘到处逛逛时,不想会跟文舒雅碰上了。
确切来说是文舒雅特意上前截住她,跟在文舒雅身边还有文夫人。
画面似曾相识,不过顾柔心境已大不一样,看着来者不善的母女俩,她淡淡地勾唇绽出一抹冷笑,先开口,“有事?”文舒雅面色微愠,先是恨恨地瞪了她一会儿,气急败坏地怒骂出来,“看在宸希哥哥的份上,我还称你一声姐姐,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你是宸希哥哥的妻子,我同样怀着宸
希哥哥的孩子,我们的身份,是平等的,你根本没资格左右他的行为,更没权利阻止他不来看我和孩子!”
呵呵——顾柔继续冷冷一笑,目带寒芒直射跟前极不要脸的女孩,毫不客气地回过去,“姐姐?拜托给我滚远一点!我才不稀罕你喊我姐姐,真的,我甚至觉得很恶心,很恶心,我
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其次,我讲过的,不要把你和其他野男人乱搞出来的孽种扣到我丈夫头上来,就你们家那点小伎俩,还想坑人?”
这时,文夫人也忍不住开口了,“顾柔,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凭什么这样跟我女儿说话。管好你的臭嘴巴,胡言乱语是要付出代价的!”顾柔目光随即转向文夫人这边来,毫无畏惧,“哦,文夫人,那我也好心提醒一下你,拜托好好管教你的女儿,堂堂司令千金,做出这种可笑无耻之事,这张脸,真不想要
了吗?文家的名声,不要太臭?”
“你给我住口!”文舒雅再次被气得全身激动起来。文夫人急忙搂住她,安抚,末了视线回到顾柔身上,反唇相讥道,“顾柔,就算你是宸希的妻子,你也没资格干涉他,事实胜于雄辩,雅儿腹中胎儿可是经过DNA鉴定的呢
,验证结果相信你也清楚,你应该还知道宸希陪雅儿做过产检,跟我们一家人走得可近了,故你说,假如雅儿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他干嘛做这些行为?”
是啊,干嘛做这些行为。
这是顾柔心里的一条刺,即便她已下定决心无条件支持他,可都磨灭不了这个事实!顿时间,她哑口无言了,被这个居心叵测的文夫人说得满腹难堪,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