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一直在想事情,也就没留意到小瑞瑞在扒她的衣服想吃奶,倒是刚从办公桌后走过来的季宸希见状,下意识地将小家伙拎起来,小家伙大哭,顾柔总算回过神来。
眉头微蹙,她朝季宸希疑问,“怎么了?”
季宸希瞅着她,反问,“你呢,又怎么了?”
看来,他已经觉察到她的神游,回想起来,他觉得她最近有些怪怪的,不但每天带饭过来陪他吃,还不时地把儿子也带来了,这不像她的作风啊,有次他随口问了一下,结果却被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是的,那眼神绝对有古怪,就好像他做了什么错事,记得当时他还立刻自我反省了一下,思忖自己最近有没有哪里激怒了她,但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呢。他只好问她,可她就是不肯说,继续对他投来哀怨的眼神,他便也不再多想,毕竟,除了她当场有些怨念,回到家里还是对他极好的,每次当他向她求欢,她也都乖巧配合,偶尔甚至大胆取悦他,各方面
的生活都无比和谐呢。
不过,此时此刻,那种古怪的感觉再次跃上心头,他才忍不住又纳闷了。
奈何,瞧这丫头的神情,看来又是不肯跟他说的吧,也罢,这丫头本就心思细腻敏感,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嘛,就当是她被他惯出来的呗。
甩一甩思绪,季宸希彻底把这事放下,搂住她,埋头在她颈窝上偷了一个香,道,“晚上我们去夜色?”
夜色是他专门给他在酒店的那个套房起的名字,他经常带她去那里行欢,说是他们的欢爱之地。
顾柔每次听到都觉得恶寒一把,现在也不例外,伸手用力抵在他的面颊上,哼道,“不去!”
“真不去?”季宸希抓住她的手,嘴唇已经吻在她的耳垂上。
顾柔极力忍着异样的酥麻感,继续嗔道,“就不去,你想要,找别的女人去呗。”
“别的女人?找谁啊?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去。”
切,说的那么委屈,顾柔心下冷笑,定定瞪着他数秒,问了出来,“听说那个文舒雅病了,你知道吗?她有跟你说了没?”
文舒雅病了?
季宸希还真不知道呢。难怪这两天都不见她过来,哦,不对,似乎好些天都不见她了,自从……自从顾柔频频来了公司之后。
顾柔若有所思地瞅着他,继续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候一下?”
打电话问候?
季宸希定一定神,望着顾柔,沉吟不语。
按理说,他确实应该打去问候一下,可不知怎么的,迎着顾柔那晶亮剔透的眼眸,他有种怪怪的感觉,不想打!
顾柔沉默片刻,再问,“你真打算让她留在这里呆满一年?”
季宸希这也迅速回答,“当然。除非她自己走,否则我不可能提前叫她走的。”
“那如果我想你轰她走呢?”
“你……”季宸希挑眉,深邃的黑眸,透出疑惑。
顾柔心里抓狂一把,烦躁尽显,“算了,当我没说过,或者,当我胡说八道吧。”
说罢轻轻推他一把,把儿子从婴儿车里抱起来,准备喂奶。
季宸希及时阻止,“不说了吃奶粉的吗,干嘛还喂他。”
“我喜欢,你管我!”
哦?
季宸希挑眉,审视,发现她又是那种哀怨嗔怪的眼神。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哪里又激怒她了吗?
对了,她刚刚好像提到文舒雅,难道和文舒雅有关?她说文舒雅病了,可人家病了关他什么事?敢情因为他没打电话问候文舒雅?不至于吧,她和文舒雅有那么熟那么亲吗?
自诩看透人心的季总,却总是栽在顾柔的身上,这难道就是情动智损?
就在季大总裁因为看不懂老婆的心思而略显烦躁的时候,高正霖出现了,季宸希惊醒,迅速过去挡住顾柔,待顾柔扣好衣服,才看向高正霖。高正霖明显感到季大总裁投射过来的凌厉冰冷眼神,不由怔了怔,随即掠过他,看到顾柔抱着儿子的情况,隐约明白怎么回事,摸摸鼻子略显尴尬道,“抱歉,不知道你们在那个……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
没看到。”
废话,要是看到,他不挖了他的眼!
季宸希继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暂不跟他追究,问,“什么事?”
高正霖也立刻恢复一本正经,秉明自己过来的目的,接下来,两人回到办公桌那谈起公事来。正如顾柔所猜,文舒雅的病是心病,每次见到顾柔抱着儿子来秀幸福,文舒雅必然会“大病一场”,季宸希作为公司大总裁,日理万机,对这种事自然没多留意,直到这天,文司令特意打电话跟他说起,他
才知道。
文司令专程跟他道歉来的,说文舒雅上班没多久就这样经常请假,实在不好意思,但同时,文司令又跟季宸希说明原因,说文舒雅自小身体不好,可能刚回国有点不适应。
季宸希不知某些实情,自然信了这番说辞,他甚至联想到自己的女儿妞妞,便不自觉地对文舒雅生出一种疼惜来,叫文司令千万别自责,以文舒雅的健康为重,等身体养好了再来公司上班都不迟。
文司令欢喜,心头大石放下,继续跟季宸希客套一番才挂断电话。
这个时候,顾柔正好抱着儿子在沙发处玩耍,听到了这通电话,也隐约清楚怎么回事,待季宸希放下手机,不禁哼了一句,“看来你挺关心文舒雅的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女儿呢。”
可怜被蒙在鼓里的季大总裁,不自觉地笑道,“你别说,我确实想起了我们的妞妞呢。”
切——
顾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要不要认她为女儿?”
呃——
季大总裁好看的剑眉再次蹙了起来。
顾柔只觉得心烦不已,甚至,有点恼怒眼前的男人,索性抱起儿子准备走开,不想再面对他。季大总裁可是时刻渴望和她、和儿子相处的,自然不允许她这样,迅速抓住她,有些无奈地道,“又干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