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希顿时又是一阵无奈,但也还是佯装无辜地辩解道,“真不关你老公我的事,我刚才不说了吗,我以为他对秋枫已经没那种意思,毕竟就像你讲的,他想要女人外面多的是……好了,你先别激动,先去
看看什么情况吧,指不定两人都喝了酒,你也知道,酒后容易乱性……”“乱什么性!分明是他趁人之危。”顾柔凶巴巴地打断,看来对安擎泽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外面是女人多啊,可外面的女人要收钱的,且还是高级的那种,有现成的他怎么会放手,他不就是看准了秋枫无
权无势好欺负吗?不就是知道秋枫有骨气不会缠着他吗,要换做那些什么千金小姐,城中名媛,看他敢不敢乱来!”
“好,你说得对,是他该死,总之,去到了解清楚,如果真是他的错,我帮你教训他。”季宸希纵然无奈,但此时此刻觉得还是少说为妙,先自保吧。
车厢里总算安静下来,季宸希开了一会车,忽然腾出左手,拿起手机在顾柔看不到的地方给安擎泽发了一条短信,打算先了解一下怎么回事。
可惜,安擎泽根本没回应。他忍不住暗暗低咒一声,继续写道,“枫打电话给柔,我现在带柔过去,柔很生气,你最好想清楚怎么挽救,千万别指望我,因为我还有可能站在她这边讨伐的,我和她的情况你应该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不
能惹到她。”
依然没有回复!
季宸希便也退出短信栏,收起手机,手搁回方向盘上。
再过十几分钟,抵达目的地。
安擎泽在这里的房号,季宸希一问便清楚,住房部经理还专程带他们上去。
房门关着,季宸希敲门。
一会,里面传来回应,“什么人?”
正是安擎泽的声音。
季宸希也立刻回了一个“我”字。
安擎泽在里面轻轻一震,眉头微蹙,隐约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两人,当即被安擎泽的样子震了震。
原来,安擎泽额头上多出一个包包,很大的一个包,脸颊被指甲划破一道皮,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长裤皱皱的,整个人狼狈极了,跟以往的风度翩翩完全不同样。
不过,顾柔可同情他,开口便问,“秋枫呢?”
安擎泽依然缄默不语,铁青着脸回了他们冷冷一瞥,转身走回屋里去。
顾柔迅速跟进,直接四处寻找起来,正好看到紧闭的房门,又急忙冲过去,但无论她怎么扭动门把都开不了,只好又跑回安擎泽面前,吆喝他快把门打开。
安擎泽还是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季宸希轻咳一下,他才不得不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季宸希刚刚已趁着空挡叫他赶紧看一下自己发给他的短信,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开,季宸希也会要他开的。
“季宸希,你就一老婆奴!”瞪着某人,安擎泽没好气地低哼了一句。
季宸希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反而耸耸肩,开始问起昨晚的情况。安擎泽心中有气,起初并不想搭理,自顾去点了一根香烟来抽,后来季宸希问得紧,才不得不哼道,“什么情况,不就是打了一炮!又不是没打过,用得着呼天唤地的,搞得自己像个不谙世事的九贞烈女一
样。”
呃!
季宸希被他个别字眼皱了一下眉,再问,“你早上起来没想过好好安抚她的?”
“有什么好安抚,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没逼她,当时她是有意识的。”
“问题是,她昨晚愿意跟你做的吗?知道做的对象是你吗?”看到空气里已经烟雾缭绕,烟味四起,季宸希伸手,把他手里的香烟抢走,熄灭。
安擎泽又是投给他没好气的一瞪,继续哼道,“怎么就不愿意?怎么就不知道?她可是看着我的,呵呵,早知道我应该录下来,让她看看她当时的模样,看她还怎么发火!”
说罢他抬手抚一抚额头的包包,立刻痛得咧了一下嘴,早上睡醒发生的事再次跃上脑海来,真是怒火难以平息。
那臭丫头,吃饱喝足了就翻脸不认人,说什么他强奸,要告她,还抓东西砸他,想他活了这么多年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就她最泼辣!
瞧着他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了事的样子,季宸希渐渐生出一种无语的感觉,心想算了吧,自己别杞人忧天,让他自求多福吧!
另一边厢,顾柔和秋枫在卧室里是另一番景象。
她也跟秋枫询问昨晚的情况,秋枫靠在她怀中,先是痛哭一阵,娓娓道来。
秋枫说,昨晚的事她不怎么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没穿衣服,安擎泽也没穿,两个人抱在一起。
她当即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立刻抬起脚准备踢向安擎泽的命根子,安擎泽躲过,两人就吵了起来。她骂安擎泽趁人之危强占她,说要告他,安擎泽却说,昨晚大家是两情相悦,还说她喝了酒,变得很敏感,需求很大,是她先主动跟他暗示,他是男人,自然控制不住,但他行动之前有问过她的,有得到
她的同意他才继续的。
秋枫当然不相信,骂他胡说八道,胡乱污蔑,她那么讨厌他,明知他是个人渣,怎么会跟他做那种事,一想起他跟那么多女人有关系,她都觉得想吐呢!说起这些事,秋枫情绪越发激动,越哭越厉害,“顾柔你知道吗,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说反正又不是没睡过,睡一次跟睡两次有什么区别。他就是个坏蛋,是个人渣!可惜,我找不到证据告他,只能白白让他
占了便宜!”顾柔也愤怒不已,搂着她,安抚,“嗯,他是人渣,这样的人渣我们不理他,至于昨天晚上,你就当作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别再想,我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否则你越想,痛苦的是你自己,为了这样
的人,不值得。”秋枫继续嘤嘤泣泣,这样的她,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