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缠绵一夜
疯狂的交缠,在旖旎的黑夜中不休不止,理智彻底消失,剩下的,只有无法自控的火热与沉沦。
顾柔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她和一个男人在疯狂缱绻缠绵,她一直闭着眼,不敢去看清楚他是谁,其实,她似乎知道他是谁,正因为知道他是谁,才不敢睁开眼去看。
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体验着,渴望着,被占有着,掉进一个个漩涡,尽情地放纵。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敢如此放纵和疯狂。
然而她又发觉,为什么这个梦如此之真实?真实得就像确确实实发生了一样。
顾柔,你一定疯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就算是做梦,你也不应该做这样的春梦!
你怎么能梦到自己和季宸希做那种事,别说你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就说那个男人,他那样伤害你,羞辱你,你对他恨之入骨才对,怎么还梦到跟他在欲海里沉沦?
不许这样,坚决不许这样的知道吗!
快醒来,快给我醒来!
啊——
凄厉的尖叫中,顾柔从床上弹跳而起。
周围环境陌生,似乎是……酒店?
她努力思索,回忆昨晚的事情。
项目还没成功,昨晚她再次陪齐德兴喝酒,然后,喝醉了,醉得厉害。
她以前没怎么喝过酒,就算喝也没试过大醉,故不了解大醉的症状具体是怎样,难道,昨天那样子出现异常就是大醉的症状?
她继续思索追忆,奈何片段断断续续,模糊朦胧,到最后,甚至还一片空白。
突然,顾柔意识到什么,急忙掀开被子,看到被子底下自己衣衫整齐,还是她昨天穿的那套衣服,虽然有些皱,可并无任何不妥,也没她刚刚疑惑的那种情况,于是,心中蓦然升起的忐忑又略微平复下来。
不过,她还是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到酒店来,还有,谁送她来的?
对了,方静呢?
惺忪睡眼继续四处张望一圈,顾柔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但找不到,于是翻开被子,准备下床。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空气响起一道开门声,顾柔顺着看过去,这一看,如遭雷击,停了呼吸!
他怎么也在这里!
还有,他穿着浴袍,头发微湿,似乎刚从里面洗完澡出来?
他看着她的眼神……
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
几乎又是本能的,顾柔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明明是衣衫整齐,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
不,不会的,不可胡思乱想,怎么会呢,绝对不可能!
顾柔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别自己吓自己,稍后,当她总算再次恢复淡定,重新看向某人,沉着脸问了出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高大挺拔的身影,毫无反应。
“喂,季宸希,我问你话呢!”顾柔音量加大,说罢已跳下床,奈何才迈起脚,但觉一阵瘫软,她猛打了一个踉跄。
季宸希这才斜眼往这儿瞥了一下,眸底迅速泛起一丝复杂的异光。
顾柔站稳脚,并没多想,只觉得应该是刚睡醒,血液不循环吧,这次她稍小心一些,缓缓走到他跟前,首先,忍不住被自己和他的身高差弄得一阵抓狂,但很快,又淡定下来,下巴高高扬起,继续冷声质问,“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自己不会想?”季宸希总算开口,却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顾柔顿时气结,她自己想,呵呵,她要是能想起来,还用得着问他,她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懒得跟他多呆半秒钟呢!
心头充斥着满满的烦躁和怒火,然而还是不得不继续追问他。
眼见他转过身明显就不打算理睬她,顾柔不由也追上去,而万万想不到,他忽然又回过身来,还毫无预警地解开浴袍,她一时收不住脚直栽到他身上。
“啊——季宸希,你有病?”顾柔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使劲儿推他一把,快速逃离,且下意识地抬手捂上眼睛。
他浴袍里面竟然什么都不穿,她还似乎看到了那恐怖的……
变态!
恶魔!
难以接受地留下几句羞愤怒吼,顾柔再也没法停留,拔腿往外冲去。
套房内,已经拉好浴袍的季宸希若有所思地望着顾柔消失的方向,渐渐视线转移到床上,昨晚的情景开始浮上脑海来,然后,整个人也跟着呼吸加促,热血沸腾。
她就是有那个本事,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能把他迷得无法自控,直到这一刻他都依然没法相信,昨晚竟然就那么把她吃干抹净了。
记得初次跟她有交集,她就是被送上他的床,也是那么妩媚迷人,勾魂夺魄,但他尚能保持理智,最终把她送去医院。而后来,第一次夺走她的身子,又是她中了催情剂的情况下,那时,她和乐少峰好像还在交往中,对他很排斥,他本应该像第一次那样送她去医院,可他没有,而是直接要了她!
如今,历史重演,她嫁人了,还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明明很嫌弃她,不屑再碰她,然而事实上……
中了催情剂的她,变得很热情,甚至很主动,记得当年还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和她做过无数次那样的事,但每一次都是他主动,是他想办法魅惑她,诱导她,哪像昨晚,她简直就是一只折磨人的小妖精,紧紧攀附着他,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所以,这可以解释为他失控的原因?
但他清楚,或许这是一个原因,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本来就想要她!不管她热不热情,主不主动,他觉得他都会把她吃掉。
季宸希,你果然像众多兄弟们说的一样,疯了!遇上顾柔这个女人,你会变得像疯子一样,完全不能自我。
火热的激情,一轮又一轮,他孜孜不倦,把那六年忍下来的东西全数爆发出去,陪着她几乎疯狂了大半个夜晚。
生怕她知道,他还趁她累垮睡过去之后,悄悄清理现场,抱她去洗澡,洗去他残留在她身上的气味,帮她脆弱的地方搽了药油,然后,替她穿上原先的衣服,确保她醒来之后并没有发觉昨晚做过的事,而刚才,她似乎也真如他所愿,意识不到她昨晚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其实,他应该感到松一口气,觉得欣喜才对?可为什么,胸口憋着一股闷气,郁结难消?
“扣——扣——”
蓦然间,沉寂的空气传来敲门声。
季宸希从沉思中出来,心头一喜,几乎是立刻跑了过去,连他自己都不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