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不惑之年的郭肖北,真是被唐飞吓到了,没想到他有这种恐怖的实力,想起兄长的嘱咐,懊悔的不行。
以前就听闻过弑神殿的厉害,知道飞龙发出的禁令,也了解弑神殿对大洋彼岸福清帮的恩情,却并未在意。
虽然远在西方的福清帮,能够和北美的黑手组织相媲美,与加国的地狱天使可以一争高低,也不被他放在心里。
那么多年的争斗,现在还是这种残局,怎比得了东洋的福清,干掉了山组的几位代目,真正打出了名气。
这种心理影响下,听到兄长说起北极狼,对一人震一国的传说,郭肖北是嗤之以鼻的。
觉得那个牛逼吹的太过浮夸,看到唐飞的第一眼,根本感觉不到凶神恶煞的杀气,入眼都是柔弱书生般的淡然,更助长了他的心思。
不过就在刚才,亲眼看到唐飞发威,郭肖北才明白过来,人家对他是不屑理会。
否则弑神殿能震慑西方,怎会在乎区区一个东洋,至于他这个毫无功绩的新任大佬,更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注意到卷帘门被硬生生踹开,惊吓到过路的行人,郭肖北擦掉冷汗反应过来,喊来后院的手下出去处理,来到唐飞身边俯首站好,止不住心里的好奇。
“天王,您这是怎么了?万里迢迢来到东洋,莫非是有谁惹了弑神殿?要您亲自出手?”
郭肖北偷偷看了眼唐飞,尴尬的搓了搓手掌,试探道:“若是有用得到郭某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就是了!既然说了要效犬马之劳,弑神殿若能震慑东方,郭某也希望看到!”
通过方才的事情,郭肖北自以为已经初步了解唐飞的性格,知道他厌恶圆滑世故,才会开口直说。
但是话音落,见唐飞收起了手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郭肖北心生不妙的预感,暗道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你这次早早的到了兵库县,若是不出意外,是为了山组内部不稳的事吧?想趁小山清贫寿辰伺机而动?”
唐飞仔细观察郭肖北的表情,见他惊讶的张大了嘴,眉锋一挑道:“山组的舍弟头马竹下一次郎,被老子打进了医院,断送了竞争的良机,这事你可知道?”
刚才在电话里,自称山组舍弟的男人,大放厥词告诉自己,为了一次郎的事,派人掳走了纪子茜。
要求尽快到山组去,才能保住自己女人的安危,被这番威胁惹出怒气,唐飞已经记在了心里。
想到纪翰脱口说的那句,本想在郭肖北这里试试,没料到果然有效果,看来山组内部分歧是真的。
本来到东洋来,就是要掀起血雨腥风,唐飞不在乎把计划提前,哪怕是为了初次相识的女人,也要血染三千里。
见郭肖北闻言面色疑惑,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唐飞察觉到内有隐情,淡然道:“你没收到消息?”
“收……收到了,不过还有一个消息,莫非天王您不知道?一次郎刚到医院不久,就被人做掉了!”
郭肖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见唐飞惊疑不定的皱眉,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天王您出手做的,听说杀手伪装成医生,一把手术刀刺入了心脏!”
说完见唐飞面色变冷,试探道:“天王刚才发怒,莫非是为了这个事情?”
唐飞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方才接到电话后,还以为是一次郎在幕后作祟,如今看来是替人背了黑锅。
下午纪子茜到医院撒尿,在那里逗留了那么久,难免会被有心人看到,联系到在山组总部的事,根本解释不清,唐飞也懒得解释。
通过山组总部发生的事情,还有纪子茜的倾述,唐飞已经有所了解,纪翰与小山清贫两人,除了还没谈好的合作外,早年也有些私交。
就算纪子茜被掳走,也不会受到迫害,毕竟有纪翰在那里,只不过是用她来要挟自己罢了。
“那你也该了解到,老子打了一次郎,是因为纪翰的爱女,现在她被人从酒店掳走,出了点问题!”
唐飞分析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见郭肖北认真的点了点头,漠然道:“无论那是不是老子的女人,既然他们敢要挟老子,那他小山清贫大寿,总要送上贺礼才是!”
说完上下打量着郭肖北,眉锋一挑道:“山组内部的分歧,究竟和哪个社团有关?”
“天王,现在东洋地下的局面很复杂,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实际是群雄割据各怀心思!”
郭肖北到了现在已经不再保留,有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念头,唏嘘道:“稻香和住吉两家都有人参与,想分化山组,神户的势力已经初具雏形,其中稻香社出了大力!”
看到唐飞淡然点头,试探道:“郭某听说,纪翰的爱女在山组总部,一直叫您老公,若是天王您需要,我们马上……”
唐飞闻言好笑的摆手打断,看出郭肖北这么说是发自真心,挑眉道:“有纪翰在那儿,她暂时不会有问题,赶紧派人把东西运来,才是正事,拜寿的事明早再说不迟!”
只是唐飞没有想到,被掳走的纪子茜此刻虽没遭受折磨,也好不到哪儿去。
山组总部一间清冷阴暗的房间内,纪子茜已经知道身在哪里,看着对面的两个女人,不屑冷哼一声,就要起身走出去。
“滚犊子!再拦着姐儿,胸给你踹瘪!你们这些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让小山清贫来见我!”
纪子茜扯住两个女人的和服,撒泼似的大喊大叫道:“姐儿是你们的贵客,是不是一次郎那个二逼,给你们出的主意?”
啪!
其中一个女人和服领口被扯掉,漏出了花花绿绿的披肩纹身,懊恼的瞪向纪子茜,耳光重重的抽上去。
“妈的!你他妈敢打姐儿?老娘今天跟你们拼了!仗着主场作战是嘛?要是在东北,喊一百个来干翻你!”
纪子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捂脸打量着两个女人,转身把小茶桌举起来,喝骂道:“别跑呀!马勒戈壁的,有种的把门开开,姐不撕烂了你,我他妈不叫纪子茜!”
看着被关死落锁的房门,纪子茜把小茶桌狠狠的砸上去,实木的茶桌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
随即在脸上揉了两下,转身四处打量一番,砸光了房间内所有能拿起的东西,才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坐下。
不知不觉间,纪子茜自己都没发觉,眼角扑簌簌的滚落出泪珠,喃喃道:“龙哥,你千万不要回去呀!他们会杀了你的。”
说完倔强的擦去泪水,尖叫道:“纪翰,你跑哪儿去了?姐儿他妈挨欺负了,你不会也出事儿了吧?”
若是纪翰在这儿,听到纪子茜在担惊受怕中,还在考虑他的危险,一定会感动的不行。
也会了解他这个女儿,对唐飞叫的那么多声老公,的确是发自内心,或许为什么去叫?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的纪翰,被小山清贫请到房间内,正在商议竹下一次郎被袭的事情,知道唐飞被怀疑,还在为女儿开脱,根本不知道他的女儿,已经被打了。
“清贫君,小女她虽然生性顽劣,可还是能分清大局,不会与人胡作非为,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
纪翰面色阴沉的看向小山清贫,见他坐在那闭眼冷笑,皱眉道:“早年的交情不谈,现在我纪翰到这儿,是为了合作!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人在这里,我女儿还能跑了?”
说完看到小山清贫终于睁眼,咬牙道:“莫非清贫君仗着势大欺客?要迫害我女儿不成?”
小山清贫闻言摇头冷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挑眉道:“纪翰君,你的女儿不会出问题,是不是误会明早就见分晓了!何必差这一晚,影响我们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