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唐飞带着何嘉怡等人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让他无语的场景,不远处的特护病房区拐角,任见亮正和小护士起腻。
这个角度望去,他的右手好像放在护士服的口袋里,唐飞眼力何其惊人,一眼看出准确位置,是下面的裙摆里。
两人避开了走廊的探头,正在那旁若无人的测试肺活量,能够看出任见亮的肺活量惊人,小护士还是稍逊一筹。
今天福利院重新开业,知道叶青一定会到场,所以就把毛遂自荐的任见亮派到这里,让他安抚娟姨的情绪。
打量眼前一幕,唐飞总算明白了,为何娟姨刚才给自己打电话,好像是察觉出了问题,语气不善的让他带叶青来这里,任见亮却没事先知会一声。
背对电梯的任见亮还在上下其手,小护士忽的注意到这边,慌乱的说了句什么,面色羞红的推开他,转身跑了出去。
“嘿嘿,飞哥!我刚才就是和她探讨人生真谛,交流一下护理经验!”
任见亮尴尬转过身吁了口气,摊手嬉笑道:“别那么看着我,手机被娟姨没收了,我也没办法不是。”
“娟姨这里有人来过?她怎么知道的消息?还没收了你的手机。”
唐飞闻言左右看了眼,见任见亮无奈摇头,凝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任见亮回头打量病房外的保镖,尴尬道:“应该是娟姨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把我喊了进去,再然后……你都知道了。”
看出任见亮有些紧张,唐飞淡笑拍了拍他肩膀,知道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转身走进病房。
见娟姨看到自己竟然转过头,显然是知道了消息正在生闷气,回头对何嘉怡几人招手,把她们相继推了进去。
“娟姨,咯咯,我和嘉欣来看您了。”
“娟姨好,我是许一楠,是飞哥的……妹妹。”
“娟姨好,我是杨诗茵,是唐飞的朋友。”
“娟姨好,我是柳亦涵,也是唐飞的朋友。”
叶青看到娟姨猛的回头,惊讶打量的样子,没好气的白了唐飞一眼,走上前道:“娟姨,瞧把您给笑的,吃过午饭没有?”
“吃什么吃呀?气都气饱了!你和小飞办的是什么事儿呀?那么大的事儿为什么瞒着我?”
娟姨刚拉过何嘉欣的手,闻言叹息着摇摇头,蹙眉道:“你们确定,真是徐院长找人撞的我?是他雇的凶手?”
说完见唐飞淡笑不语,叶青却不住点头,叹息道:“唉,没想到我这辈子除了感情,还能看错人!那你们想把他怎样?”
“当然是送交法办了,那种人不配动用私刑,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煎熬里,才是最好的办法!”
唐飞见叶青闻言低头,娟姨又蹙起眉来,眉锋一挑道:“娟姨,这个您别劝我,您这是命大有我在,否则现在您已经见到梅姨了,我若是放过他们叔侄,李逸飞都要杀了我!”
说完看到娟姨叹气,知道说脱了口,急忙摆手道:“好好,不提那个老家伙,您说,我听着!”
“呵呵,你觉得我会为他求情?怎么可能?你娟姨是老了,但是还不糊涂!”
娟姨闻言白了唐飞一眼,摩挲着何嘉欣的手,蹙眉道:“他若只是对付我,我或许还真会帮他说说,可是他为了点钱,想动福利院和孩子们,死不足惜!”
叶青闻言很惊讶,来的路上还不住担心,生怕娟姨会发脾气,不敢相信道:“娟姨,您真这样想?”
“那福利院的院子,现在也不是公家的,当年是梅姐贡献出来的,叶家的宅地,只有院长有权利处理。”
娟姨点头陷入回忆,眨眼道:“那里留下的不止是回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们,那是一块不可侵犯的圣地!我这辈子无儿无女孤苦无依,谁动那里,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斗到底!”
说完见何嘉怡几人面面相觑,摆手道:“不说啦不说了,别吓到你们,刚才没注意,来!快给我介……”
知道娟姨能这样想,唐飞心里十分安慰,算是又了了一桩心事,否则赶去训练还要晚上几天,最少也要安顿了娟姨。
看到娟姨拉住杨诗茵和许一楠,问东问西的着实开心,唐飞拿出响起的手机,看了眼熊风发来的信息,转身悄悄的走出去。
楼下安全通道内,唐飞刚走进来就看到熊风,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几人,看到栾处也在这儿,已经猜到了些东西。
“呵呵,小飞呀!这几位那天你都见过,不过当晚有事儿走得急,也没来得及介绍!”
熊风尴尬笑了笑,摆手介绍道:“这位是形意门的门主俞永雄,这位是东南八极拳的掌门传人栾柏年,这位是东南贺家的大公子贺渊!”
“哈哈,老夫俞永雄上次眼拙了,没想到你比逸飞兄还要厉害,失敬失敬。”
“贺渊有礼了,年轻有为登顶金陵第一人,不亚于横舟一叶战金陵的李逸飞,不错!”
“呵呵,唐飞师侄,老夫当年和逸飞兄也算是好友,今日舍去老脸,有一事相求,不知……”
熊风话音刚落,三人便主动上前依次打了招呼,再不像会所乱战那晚,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显然是得到了福利院的消息。
不过听到栾柏年留了半句的话,几人面色都很尴尬,熊风搓着手掌老脸一红,不住的偷看着唐飞。
“若是我没猜错,你栾柏年所求的事儿,是为了这鼎鼎大名的栾处?”
唐飞把几人表情看在眼底,抬手指向低头皱眉的栾处,眉锋一挑道:“若是为他求情,你首先要给我个理由,让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再做定夺不是。”
唰!
栾处闻言猛的抬头,显然没料到唐飞会这么说,看来这次还是有希望的,想起郭总发怒的样子,也心安了些。
“呵呵,是这样,栾天是我堂叔的爱孙,怎么说也是侄子,否则我也舍不下这张老脸。”
栾柏年点头苦笑道:“今天福利院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不求你能彻底原谅他,只是现在军方联系了厅里,要撤他的职。”
唐飞也不答话,转头打量面色通红的栾处,在安全通道里走了几步,面色淡然不带丝毫情绪。
栾柏年见状凝眉搓着手掌,尴尬的看向熊风,不住的使眼色想让他帮忙,好好的说上两句。
“小飞,上次我和你说的,形意门在湘西发现东洋人的事,柏年他功不可没!”
熊风也摸不清唐飞的脾气,硬着头皮上前道:“若不是他到永雄那里拜访,察觉到了东洋人的痕迹,我们也难以发现,所以你看……”
“唐飞师侄,不求他能保住现在的职务,毕竟有了这次的事,他有劣迹在身!”
栾柏年配合点头道:“不过,他现在刚刚成婚又了孩子,若是丢掉厅里的工作,这些年的奋斗还有今后的生活,唉,人生就毁了呀!哪怕是降职或者平调到清水部门也行,求师侄你开恩。”
看到唐飞好笑摇头,栾柏年真的舍去老脸,不顾形象的抱拳躬身,施了一个大礼。
俞永雄和贺渊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也走上来,看似要帮栾柏年开口,好好的劝说一番。
“哎,你们就不必开口了!若是我主意已定,就算你们同时相求,也没有那个面子。”
唐飞哪会看不出两人的神色,顿住脚步摆摆手,上下打量着栾柏年,眉锋一挑道:“想求情也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完见栾柏年惊愕点头,戏谑冷笑道:“五年之约里,你是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