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虽然长期在春城的银行上班,但南平铅锌矿由汉沧集团接手后,她还是正儿八经到这里工作过几天的,对矿上的工作也确实还算熟悉,所以她追到矿上来之后倒没什么无聊,一直呆在办公室没闹出什么动静。
我是先跟李正良、刀仔及乌鸦等人碰了个头,又让乌鸦他们几人到宾馆附近去守着黄秋婉后,才到王茜那间“副主任”办公室去的。见王茜正埋头查阅着矿厂的文件资料,想着她这也算是在为白家的利益操心,我心里莫名地就有些酸楚!
有时我是真的搞不懂,王茜这人的追求究竟是什么?她不为名利,也不贪慕金钱,如果说是为了其父王劲松的仕途,可王劲松好像找到了升职的路子、可以很好地保护家人的时候,王茜却又要我合适的时候出面去吓唬其父……
“你……回来了!婉姐安顿好了没?”见我进门,王茜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听她提到黄秋婉,心里的那些思绪被拉了回来,并瞬间就有些不爽,冷着脸回应道:“你大老远的跟来,就为了关心婉姐?”
王茜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神情有点尴尬,但却将脖子一梗说道:“不!那个女人与我非亲非故,我也没什么需要求她的,关心她干吗?我跟着你来南平,是想……是不想看你见一个爱一个,做出对不起蓉姐姐的事!我已经失去你了,我不想蓉姐姐也失去你。”
她的口才向来都令我佩服,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那表情神态永远都是那么真实,瞬间就让我的心境再次有了变化,不由得轻声感慨道:“如果我真的变成那种人了,又有什么值得蓉姐珍惜的?”
坐在她的办公桌前,我接着给她解释:“婉姐是什么身份你知道的,我觉得她也在诚心地帮我和蓉姐,所以……自然要对她稍微那个一些,但你放心吧,我连盈盈和冰冰那种知名美女都不看在眼里,又怎么会对她这种女人做出什么事呢?”
“呵呵,你倒是没将什么女人放在眼里,你只是将人家放在心里面和床上了!”王茜也不知怎么了,说话一会儿一个样。实际上这次她来丽江后,就只刚开始那天和喝醉那晚上跟我交流还算正常,其余时间都是一见面就冷冷的样子,偏又缠着我不肯放手。
不过我的反应还算快,想起她到我住处去骂街的时候,盈盈和冰冰都认为她是用心良苦,于是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奇怪在这偏远县城的矿厂办公室,为何她还要如此惺惺作态。
见我没反驳,她接着说道:“我听说你今天在机场连续吻了两个女人,是不是代表你已经不值得蓉姐珍惜了?你跟那黄秋婉才认识几天,你也下得去嘴,就算是想利用她来做点什么,也没必要做出这种事的。”
我心里虽然想着事,但却对她的话很敏感,不过我没再解释和辩驳,只是语气跟着变冷道:“看来我不应该来!你要咋想都行,我萧剑做事无愧于心就是。但有句话我还是得说清楚,你别以己之心度我之腹,我从跟你开始,所接触的任何一个女人,无论是我爱的、恨的、还是没感觉的,我都从来没想过要利用。”
可能此话有点重了,王茜的眼泪先是在眼眶中凝聚,慢慢地就滑下脸庞。
我没等她再开口,接着叹道:“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失陪了!”
起身离去走到门边,我忽然又想起一事,转头笑道:“哦,有件事我差点忘了!你跟着来是为了你那个疯老公白绍南吧?你放心,他怎么说都是我的‘老板’,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要张栋不被白领导给下了,那南哥就永远都是我的南哥,疯了也一样。”
“萧剑!”王茜好像真被我给说中了,叫我时的声音满是气愤,但随后语气却软了下来,含着泪说道:“南哥好不容易好了些,至少现在他大部分时间都会清醒得如同正常人,所以他到丽江来,是来处理金恒公司某些工作的。你既然知道他是你的‘老板’,就别再让他受刺激,否则对大家可都没有好处。”
“还有,你现在对我可够绝情的,就这样来这奚落教训我一顿,然后拔腿就走了吗?是不是要急着去陪好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你不是把冰哥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干吗对他老婆又诸多借口地讨好,还不承认自己有非分之想?”
我见她盯着我的眼神跟她的语气明显不协调,心下的怀疑更甚了一些,便冷冷地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王茜果然还是跟以前一个样,鼓着腮帮道:“我要你过来亲我一下!只有你还愿意来亲我,那你无论跟任何女人暧昧,我都才不会往心里去!”
她这要求倒正中我的下怀,嘴上嘟嚷了一句:“这两天我家祖坟上面肯定是有株桃树在开花,老是让我遇到这种请求!”
随后便走到王茜跟前,一把搂过她亲了一口……
我原想蜻蜓点水意思一下就闪人的,但这一亲让我发现了端倪:王茜开口宽的T恤领口里,在内.衣上夹了个很不起眼的粉色小东西,有点像个小小的发夹!那东西卡在某些部位,显然不会有多舒适,可为何……
所以我便愣住了,脑海里的各种想法又再冒了出来!
王茜倒还真投入,见我吻着她不放,居然将头轻轻一偏,喘息着就将双唇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将我耳垂咬住!
“是冰哥叫我来的!”
一阵若有若无轻微得像蚊子叫的声音,在她咬住我的瞬间传进我的隔膜,听得我浑身一震……
我反应过来了,夹在她内.衣上的那个东西,跟手机耳塞上的微型话筒很像!难怪我老是觉得王茜这几天表现怪异,难不成还真是被某些人逼得充当了活监控的角色!
想通此节,我的内心忽然就有点不是滋味,愤怒中带着些怜惜。将王茜轻轻推开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这又何苦?”
王茜没再留我,但我出了她的办公室后,却感觉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我一般,脑海里推敲了半天,才算有了一点点头绪。
夜幕渐渐降临,我在南平的街头转到天黑时分,分别打电话问了鲁忠学丽江的情况、还有问了祁关强春城最近的情况后,得知一切都还正常,才又发了条短信给李正良。
我回到黄秋婉的房间时,她似乎有些意外,看着我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我答应做你三天奴隶,要是这第一天就屡次不听话,那岂不是言而无信!”我跟黄秋婉相处了这一天,特别是在她主动讲述了一些关于她和邹一冰的故事后,现在已经自然多了,闻言后便也打趣地回应。
对于黄秋婉的态度,我个人的理解是她其实压抑的时间长了,忽然找到我这个宣泄口了而已,所以说笑归说笑,我再没有了那些轻浮的举动。
我的举动自然逃不过黄秋婉的眼睛,她对此好像还是很感动的,也不跟我说笑了,转而是有些伤感道:“现在想想我之前两次那样对你,倒是相当的过分了,还好真的没给你带来太大麻烦。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还是决定明天就赶去跟一冰见面,当面跟他把某些事情说个清楚。”
轻叹一声后,她接着问我:“萧剑,先前我说的那些个事,希望你别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李蓉。而且我希望今后你要是真的再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要挟一冰,也得想办法和我撇清关系才行。”
我有些迟疑地问她:“婉姐,如此说来,你是真打算帮我?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呢,要是我和冰哥的事闹大了,对你可是真的没什么好处呀!”
黄秋婉回应道:“这个你倒大可放心,我跟邹一冰了清婚姻的关系后,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回国来了。而邹家的地位你也知道的,除了我公公的简历及新闻动态以外,任何关于我们的事都不可能再为外人知。”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又有些犹豫,因为我晚上再来和她见面,还真不像是我说的听她话的原因,而是有着我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