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居然敢跟我玩威胁。我刚想怼回去,电话里忽的只剩茫音了。
这丫头脾气还挺大的,也不知道是她们老板的意思还是她自作主张。
我跟她生不着气,本来就只是说一下气话,没真想拒绝会面。
说起来还挺期待的,因为我好奇很久了,一直想知道那女老板长的什么样,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为什么就一直对我避而不见。
赴约的时候我还特地收拾了一下,回家换了身衣服才去见她。
谁知见到人的时候,挺让我失望的。
人我是见着了,可问题是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不仅两个小萝莉说的大胸我无缘欣赏(NM,她穿得太保守了,胸都遮平了,只能看到脖子跟手掌的肌肤。),就是脸我都看不到。
她戴着顶大大的遮阳帽,墨镜加身,镜片大到把半张脸都遮起来了,用餐时都不肯摘下,说她感冒了,怕吹风。
听声音倒是挺像的,她鼻音很重,听着怪别扭的。
我一直在打量她,她好像在回避我的眼神。
本来还以为我们俩有可能是认识的,但看来看去,我就看到半张扑着厚厚粉底的脸了,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找不到。
女老板看着年纪不大,我是从声音跟皮肤的紧致程度上看出来的。
总务女孩接连干咳了好几声,我才给她面子收回目光,试探的问女老板说:“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我问的是女老板,总务女孩却跳出来搭话,应该是经过授意的:“你不是说见面就答应让小敏认我们老板做干妈的吗?”
我嘿了声说:“我是说考虑考虑,不是一定让。”这有点不给面子了,我期待看那女老板的反应。
谁知她只是皱皱眉头,又是总务女孩接我话:“诶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明明答应见面就给认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我挺烦她的,老想多听女老板说几句话,就只是笑笑,舀了碗汤老神在在的喝。
这顿饭还挺丰盛的,只是三个人吃浪费了点。
女老板奇怪的表现得挺拘谨的,并不动筷,只是不时喝茶,见我视线看向哪碟菜,还帮我转过来。
这老板是不是太随和了?我老说话带刺,要是其他老板,说不定早烦了,只有她才这么有耐心,还包容我。
总务女孩一直在絮絮叨叨的数落我,她终于听不下去了,抬手阻止,然后亲自跟我交锋:“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女儿拐跑?放心,不会的,我这么大的产业在这边,怎么都跑不了。而且,如果要拐,我早就拐了,不用等你答应让小敏认我做干妈。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女儿,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吗?”她声音很沙哑,我听着怪别扭的。
我不好继续冷落她了,笑笑说:“其实没有不让你认的意思,只是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这样贸贸然认干亲,我心里没底。”
“也是。”她点点头,想想说:“那这事就先放一放吧,幼儿园的事也不用干了,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帮她找老师。孩子真的有绘画天分,找普通老师教她,我怕她被教到歪路上去了。”
我摇头说:“歪就歪吧,我没想让她学那么专业。小孩子喜欢玩,爱画,那是因为天性。如果你给她找的老师老强迫她这样画那样画,我怕她以后就不爱画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还以为她会坚持呢!谁知她听完点点头说:“也是。那这样,你先给她报一下普通的绘画班,看她有没有抗拒心理,如果没有,以后我再给她安排厉害的老师。”
我答应她了,说:“好。”
接下来的相处挺融洽的,我们随便聊了点琐事,大多时候我是在吃东西,因为干体力活太容易饿了。
女老板性子挺好的,没有因为我的贪吃对我有意见,反而劝我多吃点,不时给我介绍哪个菜比较有特色,哪个菜又比较好吃。
总务女孩被她支出去了,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人,我莫名有种感觉,觉得我们俩好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没有任何的不自在。
对了,她跟我说她叫梅雪花,冬天生人,爸妈因景给她取的名。听我投诉总务女孩老骂我,她还笑笑顺便告诉我总务女孩叫杨青。
我投诉是开玩笑的,她应该是听出来了,所以没当回事。
我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的出身,她没多提,只跟我说她之前一直在香江那边生活,老公新近故去,所以挺寂寞的,才那么喜欢跟小孩玩。
这些不用她说,我也早就打听到了。
其实我不那么轻易认吕小敏认干妈,跟她的这些经历也是有关的。
听说她老公跟她年纪差了大大几十岁,她嫁过去的时候,她老公都行将就木了。
我从这事里剥析出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所以对她认吕小敏的用心持怀疑态度。
你想啊,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嫁一个老头,因为爱情的可能性是很微的。我怕吕小敏跟她近得多了,沾染上不好的人生观跟价值观。
小孩子太容易被身边的人影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不再让吕小敏给她干活。
不过我心里挺矛盾的。
我一方面怕吕小敏学到不好的东西,另一方面又想吕小敏从她身上得到些我给不了的母爱。
不知道为什么,吕小敏喜欢跟小莘玩,但始终跟赖春萌亲密不起来。反而,跟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一见如故,经常在我面前提梅雪花对她有多好,每次带她去金海,有时候不用梅雪花叫,她都问我可不可以去找梅雪花玩。
我其实已经确认花姐(她让我这么叫的)对吕小敏没有任何企图或者恶意了,只是仍旧保有那么一丝警惕才不松口的。
吃完饭分手时,我答应以后还带吕小敏过她们公司玩,她挺高兴的,跟我握了下手说谢谢。
我摸到她的手的时候,感觉挺奇怪的,似乎什么时候跟她握过手似的,手感很熟悉。
回程我去看了下赖春萌,跟她说起这事,她说我想多了,说我不可能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我一想也是,就不再胡思乱想了,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
那些天挺奇怪的,我们工程队的生意本来挺稳定的,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客人找上门来。
可是,那些客人,几乎都是来过一次之后就不再来了,搞得我们疑神疑鬼的,还以为是竞争对手雇人来耍我们的。
当月的工程量有所下降,好在金海那边源源不断有活过来,所以我们才没那么担心。
晚上跟黄回他们喝了个酒,他说认识的一个同行,最近工程量大幅度提升,客人正好就是来找过我们的那些人,所以他觉得很奇怪,问我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呀?竞争是跑不了的,只是不知道那帮人为什么选他们而不选我们。
我让黄回想一下办法,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两天黄回就跟我汇报了,说那边的价格比我们的优惠,而且交工日期也比我们快,几乎是价格口碑都在压着我们打。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黄回跟我说,那边的价格也没比我们低多少,就是恰恰卡在比我们更有优势的点上把工程拿下来了。而且,听说他们还是主动找上门去抢我们客的。
我听着太奇怪了,想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会不会是我们这边出了内鬼?
我们几个合伙人当然不会是内鬼,其他人的话,能接触到这种核心内容的,除了几个老师傅,就没别人了。
黄回偷偷跟牛大鑫打暗号,还以为我不知道。
牛大鑫得令跟我说:“还有个人能碰到那些东西,而且比那些老师傅知道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