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怪癖好呢!听他说只是求财,顿时松了口气。
他摸走了我钱包,很是满意。拿银行卡问密码,我就随口糊弄他,反正短时间内又印证不了;威胁,我就当他在放屁。
他搜刮完我,又要去摸龙静娘。
龙静娘忙说:“我自己来。”
那人一笑,倒也不反对。
龙静娘很爽快,动作虽然快不了,但摸遍了口袋,把能给的东西全给那人了,只剩她脖子上的项链藏得隐秘,那人没发现。
其实我这时最在乎的不是龙静娘的项链会不会丢,而是,我们俩好像还有一线生机。
那人光顾着搜我们的身,可能是想独吞,所以没喊同伙来,只要我们能抓住机会,在他喊人之前制服他,就还能跑得了。
我仗着那人看不到,朝龙静娘使了个眼色。
其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我给龙静娘打的是什么暗号,谁知她却给了我一个领会的眼神,然后跟那人说:“你手松一下,我脖子里还戴着条项链,我解给你。”
那人最不该就是轻视女人,以为自己手上有刀就天下无敌了。
他居然真听龙静娘的,把拿刀的手往上一抬,然后我就见到龙静娘在电光火石之间,又使出了她锁人的杀招,一扯一扭之间,把那人手上的刀给卸了,然后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
我一听不妙,回身抓那人的脑袋往靠背上用力一磕。
声音嘎然而止,但已经足够让我心惊。
我起身拉龙静娘说:“快跑。”
下得车去,龙静娘居然回身说:“我的包。”
我无语说她:“命都要没了,还要包干嘛?累赘。就算真能拿走,里面的东西你敢用么?”我说的什么她心知肚明。
龙静娘听我那样说,恶心得不行,说:“不要了。”
我们俩跑了没多远,就见到竹楼出来人了。
地势不利,不敢循路走,我一扯龙静娘,双双奔进了路边崎岖的野地。
那几个人开车只追了一小段路就要下车进来。
我们俩没命狂奔,被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见距离又被拉近,我有些抓狂,站住了跳脚大骂:“追NM追追,不就拍你们几张照么?干嘛死咬着不放?我删了还不行么?”
那几人听我说,有个看着像老大的,拉了旁边两人示意停下,然后冲我喊话:“行啊,你删,删了我们就不追了。”
其实现在压根就不是几张照片的事了,从他们砸抢我车起,这事就不能善了了。我那么说是为了缓兵,歇口气,他们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我叫住龙静娘,从她手里抢过相机,当着那几人的面操作相机,其实我什么都没弄,装模作样后就跟他们说:“删了。满意了吧?车了还我,咱们这事两清了。”
“那不行,我们又没看到,你让我们看看。”
草!跟我一样贼。
我说:“当我傻呀?让你们看了,我们还能走么?”
那货哈哈大笑:“那你也不能当我们傻呀?少废话,相机你们扔那儿,我们只是求财,不会害命,这事一完,我们就不追了。”
要真那样就好了。
其实我们都说的废话,解决的方法太多了,关键是没谁想解决问题。这是个死结,真能解我就不跑了。
虽然不是很肯定他们敢下死手,但我这边有龙静娘,怎么都不能让他们逮到。
我也不跟他们废话了,丢下句狠话说:“行,你们爱追就追。看到前面没有?”我一指那镇说:“虽然我们脚程没你们快,但再跑一阵,如果你们追不上我们,人一多你们就没折了。如果碰巧让我们见着警察的话,哼!”
那几个货听了我的话,交头接耳一会儿,居然返身就走了,干净利落得不像话。
我跟龙静娘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早知道他们这么好忽悠我就不跑了。
危机虽然解除了,路还是要走的,不报警把东西拿回来,我们可就惨了。
好不容易去到镇上,派出所也好找,我们报警的时候,做记录的老警察看了龙静娘相机里的照片,脸色一变,拿着去找了个什么东西对比,然后冲另一个警察嚷嚷说:“郑卫国,赶紧给所长打电话,有重大案件在我们辖区发生,得召集所有人手立即出警。”
我跟龙静娘对看一眼,老警跑去另一间办公室跟什么人一说,派出所就炸开了锅。
出警的时候老警喊上我跟龙静娘,说:“可能需要你们帮忙,都跟上吧。”
路上我们一问,他跟我们解释说:“抢你们的是几个流蹿犯,手上有人命,幸亏你们机灵,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见龙静娘脸色煞白煞白,顿时无比的满足。
还说要跟人斗,姑且不论那几个人的战力,真交上手,凭那几个人不要命的作风,我们能胜就有鬼了。
打架论的就是个胆气,不怕下死手的怎么都比畏手畏脚的牛逼。
我们去得不慢,赶到竹楼一看,早人去楼空了。
那伙人的车子不在了,我那辆虽然在,但轮胎全被扎破了。也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居然不要我的车子。
我上车一看,里面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了,龙静娘的背包倒还在,只是打开一看,我听龙静娘喋喋不休的骂就知道她里面的东西被翻得很彻底了。
不管车子,我们配合警察沿路追了不少路程,就要越界了,老警才叫人送我们回镇,说用不着我们了。
NM,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警车排一路鸣着警号追人呢!
不过没用,除非前面通知了摆路障,要不然,以那伙人的脚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们去到竹楼时,太阳已经西斜了。
我看着报废的车子欲哭无泪,听送我们过来的警官说可以帮我们联系拖车到镇上修,我这才好受一些。
后来想想,我又想哭。
NM,就是能找来修车的,我们也没钱啊。现在身份证,银行卡,什么都丢了,就是让家里人寄都没法收。
龙静娘听我诉苦,略一犹豫跟我说:“我有钱。”
我亲眼见她被人搜光了,哪来的钱?
她见我不信,很是不满,当着我的面就伸手进胸衣里,见我口瞪目呆看她,她脸一红,斥我说:“你转身。”
她还真有钱,一千多块装文胸夹层里,教训我说:“出门在外,要多带个心眼,钱不能只放一处地方。像你那样只装钱包里,那是找死。我们旅行惯的人,都不会那样做。”
我不爽,找她茬说:“你放那里也不安全吧?万一有人劫完财想劫色呢?一脱你衣服不就翻出来了?”
“啧!”龙静娘说:“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我举手投降说:“行,外国的强盗都很绅士,劫财的时候绝对不劫色。”
她不理我了,把钱拍我手上说:“赶紧找人修车吧。”
一千多修车不知道够不够,把车丢那让人修,我拉了龙静娘去吃饭,不敢上酒楼,找了家小饭馆进去。
亏得龙静娘这富家女对这些地方都不考究,问题是,我担心钱不够,让她悠着点菜,她不搭理我,看哪个菜名有食欲就让做哪个,近十个菜下来,我死的心都有了。
NM,呆会儿不会要留下来给人洗碗吧?
我们俩食欲都不错,实在是饿得慌了,连饭带碟都舔了个干净,看得店里其他客人眼睛都直了。
吃了饭上厕所,我喊了两声里面没人应,我就当厕所里没人。
谁知推开门我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