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的离去让我很意外,我还以为自己不在乎她了呢,想到她离开的一种可能,就很是忧心。
兰姐说:“我还想问你呢!她突然就说要搬走,也不跟我解释原因。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她没跟你说?”
施媚在一旁云里雾里,我心乱如麻,说:“没。她什么时候走的?有说去哪吗?”
兰姐摇头说:“没说,前天才走的。”
我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兰姐说:“不用打了,她那个号打不通了。诶我说,你们俩真没吵架?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呀?前些日子……”
我怕兰姐说漏嘴,暴露梅姐一直在莞城的事实,忙捂住她的嘴拉到一边说:“兰姐,你别瞎想,我跟梅姐真没吵架,你老实跟我说,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有没有她的新联系方式?”
兰姐挣开我的手,没轻没重的还开玩笑说:“干什么呢?小王八蛋想占姐便宜呢?”
我就汗了,你一小姐,还怕人占便宜?
我脸一板说:“兰姐,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梅姐去哪了吗?”
“什么认真?你喜欢梅姐呀?小王八蛋,梅姐在的时候你不说,现在跟我说有个屁用?我要知道她在哪,早追过去了,她还欠我两顿饭呢!”
看来梅姐走得很匆忙,她担心施媚来找她?还是没脸面对我?
我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果她能不玩消失,就算不能原谅她所犯的错,我也不会那样对她了,我那样,她挺可怜的。其实她也是受害者,只是做了一个没脑子的决定,无心之下害了不该害的人而已。
施媚可能是见我神色不好,就过来拉着我的衣袖说:“姐夫,你怎么了?梅姐怎么啦?”
兰姐听了吃惊:“你结婚了?”她是问我。
我脸红说:“没。你先别管这个,你真没有梅姐的联系方式?”
兰姐可能是恼我对不起梅姐,就气鼓鼓的推我一把说:“我说没有就没有,骗你干嘛?没良心的,梅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另外找女朋友?你嫌弃她是干那个的?”
“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天天在外面玩女人,我们女的经历多几个男人,就跟要了你们的命似的。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不是,我……”
我要解释,兰姐不由分说的就把我跟施媚都推出门了。
门“啪”一声关上,我急得猛拍门。
兰姐还真合作,我才拍几下门,她就给我打开了,只是却没给我好脸色,黑着脸把一个笨重的显示器塞给我说:“快拿走你的东西,别放在我这里碍眼。几千块的东西,这么久姐妹,卖都不肯卖给我,偏是免费送给你这种人,乐不死你。”
我抱着手里一坠,又要辩解,她再给我吃了个闭门羹,差点没把显示器撞摔了。
没多一会儿开门,她就给施媚塞了主机,再不复之前的亲热劲儿,“啪”一下又把门关了。
我见实在喊不开门了,琢磨着她可能没骗我,就气馁的带了施媚离开。
施媚路上问我说:“姐夫,你跟那个兰姐都说的什么呀?梅姐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又搬家了?”
我烦着呢,随口答她说:“梅姐出差回来,可能不喜欢住那,就搬走了吧。”我突然想起施媚可能知道点什么,就问她说:“你不是给梅姐打过几次电话吗?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施媚仰头想想说:“没说什么呀!我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老说快了。”
“那你最后一次跟她通电话,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噢!对了,她当时有点奇怪,叫我一定要听你的话,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你,说你一定会帮我的。”
擦!这是交代后事呀!她不会是想不开……
我头皮有些发麻,想到梅姐不是怎么脆弱的人,她要想寻死,也不会搬家了,我这才淡定一些。
梅姐的离开,让我一直闷闷不乐的,东西也不想买了,把电脑搬去出租屋就回厂了。
我们还要搬家,其实东西也不忙买,那不过是些生活辅助品。
我把郁闷全发泄在搬家上,那可真是生龙活虎,施媚都没插得上手。
完了施媚说要买菜炒给我吃,庆祝新居入伙,我都没心情搭理她,叫她自己去买菜,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施媚也没说什么,看我一眼就出去了。
心里乱得很,本来是没心情睡觉的,没想到愁着愁着就睡着了。
也没睡多久,醒了感觉身上黏黏的不好受,我就找了衣服去洗澡。
我也是傻逼,睡得昏沉沉的,耳朵不好使,没听到洗澡间里有水声,有些暴力的就把门给推开了,然后就……
施媚受惊了,也没尖叫,只是轻轻啊了声,然后手忙脚乱的拿毛巾遮挡,其实我不想看的,无奈管不住眼睛。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的汗马上就下来了,惶恐道歉,退着出去,一出门就打自己的脸。
这姐夫看小姨子算个什么事呀?本来我对施媚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刚刚那一眼,把自己搞得心乱如麻的。
我在外头有些坐如针毡,看到满桌香喷喷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
施媚应该是早回来了,还给我做好了饭菜。
可能是见我睡得沉,就想先洗个澡再喊我起来吃饭,结果……如果我有点脑子就好了。这换了新地方住,我进洗澡间居然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如,也没想着屋里不止自己一个。
几番煎熬,施媚终于出来了,探头瞄见我就在外面,有些怯怯的又退了回去。
我正要起身,她倒是出来了,我看她还是怕我,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
施媚吓到了,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姐夫,你干嘛呀?为什么打自己?”
我说:“姐夫做错了事就该打。对不起,小媚,我不是有意的。”
施媚听我提起那事,脸唰的就红了,放手把玩着自己的衣角声若蚊吟的说:“我又没怪你。”
我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跑进洗澡间去了。
洗完澡吃饭的时候,有点食不知味。
施媚没骗我,她做的菜确实比饭堂的好吃,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连赞她几句都做不到。
匆匆几口扒了饭,就跑回房去了。
没躲得多久,听到外头传来有人跟施媚说话的声音,我心里疑惑,就出去了。
我们家大门开着呢,施媚正跟一个二三十岁的四眼蹲在厅里电视柜那说话。
那四眼正在摆弄我拿回来的电脑,边弄边跟施媚说着什么,似是讲解,施媚听得津津有味的。
我看他瞧施媚时那股猥琐劲儿,很是不爽,咳一声惊动他们问施媚说:“小媚,他是谁?你朋友?”我语气有点不客气。
施媚一见是我,绽开笑脸起身来拉我说:“姐夫,你快来,他帮我装电脑呢,现在好了,我们不用找电脑店的人帮忙了。”
有点惭愧,我对电脑是一窍不通,拔了联接线,我连找对插口的本事都没有。尽管如此,我还是硬邦邦的再问施媚说:“我是问他是谁?”
施媚吐了下舌头,那货倒是大方,笑呵呵的起身说:“你好!我住在你们家隔壁,听你,嗯,小姨子说不会装电脑,就多事过来帮一下忙,你不介意吧?”
我刚想说介意,施媚抢过话说:“不介意,不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你义务帮忙,我跟我姐夫谢你还来不及呢!”她说完看着我表功似的说:“姐夫,他说他家里有网线,可以免费接给我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