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吹的什么风,把舒珊的朋友全都送了来,真巧呀!”叶根嘴里说着软话,心里其实是害怕的。这里可是美国,进门又没有经过安检,说不定人人都揣着左轮,搞不好就火拼起来了。“相请不如偶遇,拿酒来——”
还是当父亲的舒达神经大条,阴阳怪气地在妻子耳畔吹着风:“咱们女儿难道是狐狸精投胎?怎么黑白两道的男人都迷上她?”
叶根浑身肌肉紧张,瞪了先生一眼:“这人,还有心情调笑!请神容易送神难,今晚还不知道怎么收科呢!”女儿要全身而退,不是易事。
这时一个女仆人端了托盘出来,看着满堂的大高个男人,明显是祛场了,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女士优先!”姚敏嬉皮笑脸,把女仆往叶根面前带。“妈咪,好久不见!”
叶根这才想起,姚敏自打头一次去机场接机,就是这样厚着脸皮、以准女婿自居了的。
“我等了你好些天了姚敏,怎么才来呀!”叶根是明白人,灵巧地跟他唱起了双簧,端了杯酒想压压惊。
“珊珊这不正跟我冷战嘛!她的禁令不解除,我哪敢来呀!”姚敏边胡诌,边走过去,一把从霍尔曼身边把舒珊扯了过来。“我说得没错吧?小不点。”
“哥真是好样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姚锐抿着香槟,心里拍手叫绝。
“WTF!他早就跟她没有亲密关系了的,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听姚敏吹牛皮,这里头最恼火的是麦克;他刚刚约会了舒珊,眼看到手的猎物又要飞了。
提起唱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两张粉蓝色的戏票,一步拦在女子身前,“给——歌剧莫扎特《费加罗的婚礼》。”
“......”舒珊接过了戏票,抱歉地瞅了瞅麦克。她还真去不了了呀!包厢里听歌剧,要听也得跟心爱的人听不是?这么想着,她竟然求救般地回身去看霍尔曼,完全是下意识的;女子的意念,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操控在一个男人手中。
霍尔曼在那头可没闲着:“原来窃听器里的那个跪求约会者,竟是这大狗熊般的家伙,还真不能小瞧他。”
这时便也踱了过来,伸出了手:“我是霍尔曼。麦克对吧?很高兴认识你!”
麦克瞅着那手没动弹,心里百般纠结;情知舒珊即将落入此人手里,叫他如何甘心?“女人是她前任彼得托咐给我的,有你们这些政客什么事?!”男子毕竟年轻,权势面前到底有点胆怯认怂。线报早就把对方的来龙去脉、搞得清清楚楚。
“慢着!”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掌,简直是鹰爪一般,擒住了霍尔曼的手,把后者捏得指节发白。霍尔曼一看,是冻龄的杰克。“我来!”
杰克刚才一直冷凝着女子:“舒珊你答应过我,要给我回音的。”哪里轮到这家伙来横插一脚?什么狗P政客?
“哈!这老头居然敢来挑衅?!”毕竟都是天天健身之人,霍尔曼能感觉老家伙的劲道,不由得也使起劲来。两只大手,一只遍复梅花鹿样老人斑,一只长满健身磨出的老茧,掰手腕似的互不相让。
*娃娃管写,宝宝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