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知道要一个女子委身于人有多难吗?”舒珊发自肺腑的声音。
“嗯?”房事后的男人半梦半醒。
“自古以来,自梳女千千万万,多少女子宁愿要一个冷冰冰的贞洁牌坊,也不愿嫁人。”
“像【红楼梦】曹雪芹的观点,女儿是冰清玉洁的,只要不接近男人,就不会被弄脏玷污哈~”姚敏突然就清醒了些。
“女子只会献身给所爱的人。因为只有那个人,才能使她迷了心智、神魂颠倒,忘记自己的洁癖,忘记为人妇后要面对的一切痛苦。”舒珊知道,姚敏听得懂她的心音。
他们昨晚入住这个汽车旅馆时,舒珊突然发现“好朋友”来了,姚敏的大餐一下成了泡影,大个子那个难受呀!结果,是舒珊打破常规,身底下垫了数条大浴巾,两人头一回“浴血奋战”。
姚敏自己是医生,本来不忍心那样做,可两人当时真是情到浓处......
事后他心里感慨良多。
“这在中国叫‘撞红’对吗?”舒珊问他。
“民间说是对男人有害,其实对女子的不利因素更多。”姚医生肯定说。
“那还好。世界上人为的清规戒律不少,可里头鲜有真为女子着想的。”自己至少是心甘情愿的。
“对女子身体上的损害,跟心灵上的,没得比呀!”亚洲社会还有好多陋习,是舒珊这样的女子无法想象的。
半夜三更,姚敏跟舒珊讲起了,自己无法释怀的一次经历。
当时他是医学院的实习医生,那天在妇科门诊,带他们几个实习生的,是位男性主任医师。
有个很年轻的女子来就诊,想做人工流产,没有家人陪同。
如果在西方,医生会尽可能避免接触患者身体。这种情况下,门诊只须做个B型超声波,便可确诊送进手术室。
可那天,门诊主任先做了阴窥器检查,然后是边触诊边讲解,两手长时间的流连在患者身体上;最令人气愤的是,他竟然借口说早孕期乳/晕着色、乳/房可能有初乳,一手便推高女子的衣物,挤捏她的身体组织。看得几个同学敢怒不敢言。那哪里是检查?分明是明目张胆猥亵妇女!
姚敏是个热血男儿,要在平日,哪会忍气吞声?可风气如此,人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哪敢轻举妄动?!
就这事情,他至今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包庇了罪犯。
“骇人听闻!”舒珊听了满腔义愤。“还说医者父母心呢!这简直是衣冠禽兽呀!”
“像这样的陋习,就得有人仗义执言,才会逐渐被戒除。”姚敏打那以后便痛下决心,一辈子要以各种形式,做受苦妇女的代言人。
“怪不得你提到心灵上的伤害。其实你们几个学生当时也是受害者呀。”舒珊心疼起姚敏来。
“西方妇女这方面太幸运了。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生育一个孩子的过程,简直是受苦受难呀!哪里有人格可言?!”
“性、婚姻、爱情和家庭,仍是人类的大难题呀!”
姚大个搂着自己的女人,心里感恩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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