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总统电视讲话,激起了全国民众的愤慨之心,华兰民族可以容忍敌人的存在,对背叛者却是深恶痛绝的。作为华兰国全力支持的友好国家,居然反目进攻曾经帮助他们的己方,这是华兰民族最不可容忍的。
更加不能容忍希斯勒的,还有那些从西大陆饱经困苦,失去所有财产后逃到华兰国的犹太人。他们本就对希斯勒深恶痛绝,在来到华兰国之后就曾经向政府请愿对条顿国开战,此时他们更是群情激奋了。
华兰国肯付出极大代价,将这些濒临死亡的犹太人救出来,他们已经将自己视为华兰民族的一份子,他们要为了保卫这个民主包容的国家而战斗。民众开始组织大规模集会,支持国家对条顿国的讨伐,各个工厂的工人加班加点,以实际行动支持前线的战斗,青壮年则踊跃报名,要求参军报效国家,整个华兰国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这是华兰民族失去已久的尚武精神,是抵抗外敌入侵的坚强信念,也是整个民族团结一致不畏艰险的明证,在国家最危急的时刻,整个民族的思想已经凝为一体。为了华兰民族的繁衍生息,与一切侵略势力做坚决的斗争,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赵守宏多年以来,最想达到的国民精神理想状态,在国家经受最大考验的时刻终于实现了。
处于白鹰国前线的部队,首先开始了主动进攻。三路装甲大军兵锋直指芝加哥北方重要屏障迪比克的孙立人所部,忽然集中兵力进攻了明尼阿波利斯。作为白鹰国明尼苏达州最大的城市,明尼阿波利斯是拥有四十万人口的大城市。虽然这样的人口规模对于华兰国来说并不多,但在白鹰国这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
空军首先对明尼阿波利斯周边的六个机场发动了突击,白鹰空军也毫不示弱,起飞了了大量战斗机进行拦截。双方空军在城市上空展开了大空战,白鹰国的P47雷电式战斗机对上华兰国的歼4战斗机,从性能上本就差上一筹,加之白鹰国需要处处防守,在单面战场上数量严重不足,结果造成三百多架雷电式战斗机迎击六百多架歼4式战斗机的结果。
空战只进行了一个小时,经验丰富的华兰国飞行员们就给那些初出茅庐的白鹰国小伙子好好上了一课。三百多架雷电式战斗机全部被击落,华兰国方面的损失仅为四十七架,其中还有二十六架勉强飞回了机场。
在失去空中压制以后,华兰军的大批轰4型战术轰炸机对白鹰军的野战机场、仓库和兵营进行了覆盖式轰炸。尽管军队已经进入阵地,并未受到多大损失,但储备的粮食物资和弹药却大部分损失了,这样白鹰军后期的抵抗行动变得异常艰难。
在利用火炮对白鹰军城外阵地进行了反复梳理之后,高丽军和倭军进入了城市,对城内的白鹰军展开巷战。尽管白鹰军以保家卫国的号召激励士兵,让他们拼死抵抗着华兰军的进攻。然而新兵毕竟是新兵,他们缺乏巷战的经验,也没有相应的武器,损失自然极为惨重。
反观高丽军和倭军,他们受到的训练本就以巷战为主,同时又配备了泵动式霰弹枪、自动步枪、榴弹发射器、迫击炮、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在这样的作战中他们如鱼得水,打得白鹰军损失惨重,偌大的明尼阿波利斯城仅仅耗费了一天时间就宣告易手,白鹰军七万守军遭到全歼。
见到华兰军攻势犀利,麦克阿瑟急忙命令在芝加哥附近构筑防线,企图阻止对方的继续推进,然而孙立人却是兵锋一转,在攻克苏福尔斯以后强渡密苏里河,向着丹佛方向进攻。
麦克阿瑟的指挥完全乱套了,他想不出来这些华兰人到底要干什么,放着白鹰国最重要的重工业中心不去进攻,却转而去进攻坦克部队所不擅长的山区。很快这样的疑惑就有了答案,因为南方的粟继业同样突然调转防线,朝着西北方向发起了进攻。
本来在雷默河一线构筑了坚实防御阵地的白鹰军忽然发现,敌军至是虚晃一枪,转身向着西北方向挺进,并连克阿比林、杰顿、拉伯克和克洛维斯,仅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消灭了阿尔伯克基的六万守军,随后北上向着丹佛攻去。
麦克阿瑟之前谋划了的层层防御,逐步削弱华兰军势力,最后在抽调预备队,择其冒进一路聚而歼之的方案彻底变成了摆设,他这时才明白对方的用意。稳扎稳打,先巩固后方占据整个西海岸,然后依托落基山脉的天然防御优势,凭借着国内的海上运输线步步推进,直到吞并整个白鹰国。
这样的作战计划看似愚笨,似乎有与白鹰国对耗国力的可能,但实际上却正是麦克阿瑟最担心的的死穴。
因为在吞并了白鹰国西部地区之后,芝加哥这个最重要的工业中心就摆在了战场上,一旦这里被占领,白鹰国也就完了。毕竟战争打的是经济是金钱,也是制造业的工作效率与制造能力,如果白鹰国不能及时制造出足够的物资,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
想到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因为与西大陆的贸易,白鹰国的经济重心都在东部沿海地区。那里是白鹰国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域,而因为有落基山脉的阻隔,西部海岸线并未受到重视,那里还处于欠发达状态,经济活动不足民众多半依靠种植业维生。
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新大陆原本的土著人在那里也数量庞大,这些人仇视侵略他们土地的白种人,同时也饱受对方的压迫。这种种的经济矛盾、阶级矛盾和种族矛盾,造成了西部地区政局的不稳,也造成了政府对这些地区的统治力薄弱。
白鹰国为了应付南北两路华兰军的进攻,西部被抽调了许多兵力,那里的白鹰军本就不多,这样一来更是空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