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尔人没有想到,华兰国并不傻。进攻南大陆等于是自找麻烦,如今除了摩洛哥、埃及和南非这几个被华兰国控制的地区以外,所有国家的殖民地都出现了**,这可不是偶然的行为。利用这些地区长期牵制西大陆各国的精力,这也是绝对不会动摇的。何况华兰国远在东大陆,对西大陆和南大陆的影响力毕竟还小,进攻那里是劳民伤财却没有什么好处。
赵守宏看重的地点,实际上是位于南十字星共和国南面的岛国纽西兰。纽西兰是撒尔帝国的自治殖民地,国土面积近27万平方公里,分为南北两个大岛。这里的主要民族构成是撒尔人移民和当地的土著毛利人,国家尚处于原始的农牧业状态,没有多少工业设施,是个颇为落后的地区。
这个自治殖民地拥有自己的军队,不过因为全国人口不足百万,他们的军队也只有一万多人而已,而且使用的还是一战时期的老式装备,实际上没有多少战斗力。
如果说纽西兰还有能让华兰国略微忌惮的武器,就是仅有的五艘鱼雷快艇和五艘常规潜艇了。鱼雷快艇都是一战前的老古董,是撒尔帝国退役的老旧舰船,平时看家还行,出海打仗恐怕一个浪头就能打翻了。潜艇虽然也是一战时期的老货,但基本的水下攻击能力还是有的。
在华兰国的舰队刚刚离开悉尼港,纽西兰政府就通过间谍知道了情况,他们第一时间就将海军派了出去。在他们看来鱼雷艇依托岸炮,足以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而潜艇更是能够让对方损失惨重,就像一战时期条顿潜艇击沉撒尔战列舰那样。
这些战术思想还停留在一战时期的军人,根本不知道现代战争应该如何打。实际上纽西兰政府的间谍同样有这样的问题,他们只关注着舰队的起航,却没有发现在舰队起航的同时,悉尼附近的三个军用机场起飞了近五十架水巡4型水上巡逻机,开始在南十字星岛与纽西兰之间的海域来回巡逻,查找对方潜艇的所在。
纽西兰海军的潜艇是撒尔帝国淘汰的C级潜艇,这些一战时期的潜艇水下排水量290吨,装备2具450毫米舰艏鱼雷发射管,水面采用汽油机航速7节,续航力1500海里,水下采用电动机为5节,最大续航力55海里。
这种潜艇是基于一战时期水面航行水下作战思想的产物,根本无法在水下长久航行,甚至因为其体量太小,关闭发动机在水下静止也不能久持,因此巡逻机根本不用投放浮标声呐,就可以轻松发现他们的踪迹。
此时的艾伯顿艇长就站立在潜艇的舰桥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而他所指挥的潜艇则在海面上乘风破浪,向着南十字星岛的方向冲去。在艾伯顿看来,潜艇在水面上航行并无危险,只需要提前发现对方军舰即可。因为干舷很低,战舰很难先提前发现潜艇,到时候只需要及时下潜,艾伯顿的潜艇就能很快销声匿迹,并在对方抵达的时候实施偷袭。
可惜艾伯顿并不知道,随着反潜兵器的日新月异,飞机已经成为了新的反潜主力。因为航程更远速度更快,一架飞机往往能够监视平时需要五六艘驱逐舰才能掌控的区域,所以它很快成了新的潜艇克星。
今天似乎是艾伯顿的倒霉日,因为在纽西兰海军的五艘潜艇中,他成了第一个被发现的目标。当天边出现黑点的时候,艾伯顿还以为是飞鸟经过。然而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体型也过大了些,当艾伯顿发现那个黑点不是飞鸟而是飞机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对方已经发现他了。
“水鸟8号发现目标,确定为纽西兰潜艇,请求发动进攻。”飞机上的导航员刘超立刻向基地通报情况,同时发出坐标要求支援。基地很快给予了回应,准许发动进攻,支援将在五分钟内到达。接到命令许可,飞行员郭槐一压操纵杆,向着海面缓缓降低了高度。
“有飞机,是敌人的飞机。”纽西兰海军乱作一团,艾伯顿艇长第一时间跳入了舱内,命令艇员立刻开始下潜。艇首的压水舱喷出大量气泡,将海水注满舱室,潜艇很快开始下潜。
当水鸟8号抵达潜艇上空的时候,他们已经下潜到了水下十多米深的地方。“深水炸弹定深十五米,一次投放。”导航员兼指挥官刘超命令道。处于后舱的投弹手齐伟平大声答应着,用专门的工具在深水炸弹顶部的定深器上转动了一下,随后打开舱门,将炸弹投掷了下去。
深水炸弹普通一声,从五十多米高的空中落入水中,开始以极快的速度下沉。轰的一声巨响,海面上爆起大片的水柱,但却没有潜艇被命中的痕迹。刘超的大脑急速思索着形式,在这个时候反潜对指挥官的要求非常高,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
“飞机以一百五十米为半径绕圈,每隔十秒投射一枚炸弹,定深十八米,三发投掷。”刘超再次发出了命令。
“明白。”驾驶员郭槐和投弹手齐伟平同时大声答应着。很快又有两枚深水炸弹接连落入水中,再次炸起冲天的水柱,依然没有命中目标的迹象。第二枚和第三枚同样没有成果,刘超的额头开始冒汗,每架水巡4型水上巡逻机只能携带8枚深水炸弹,现在4枚已经投了下去,尚未命中目标,如果再无法命中,他恐怕就要等待援兵了。
因为这次任务对付的是老式潜艇,所以巡逻机都没有携带浮标声呐,毕竟那种东西太过机密,都是要求回收的。等到潜艇炸沉之后,他们还需要降落在海面上回收,这显然会耽误很长时间。可是今天没有浮标声呐的帮助,他们显然已经跟丢了目标,如果对付这些老式潜艇还灰溜溜的空手而回,简直是华兰海军岸基航空兵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