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宏继续说道:“实际上乌托邦主义忘记了民族的概念,在人类的思想意识达到足够的高度之前,只以阶级划分人的成份,是幼稚和不切实际的做法。当今世界上真正划分人群的是民族,而我要做的就是为华兰民族争取足够的生存空间。”
“当今世界范围内各国之间的争权夺利,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民族争夺生存空间与资源的战争。霓蓝星的资源的是有限的,是不可能满足所有人需求的,你所占有的资源多一些,别人就会少一些。”赵守宏的话让两人连连点头,他们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从这样的层面想过问题。
赵守宏继续道:“我们的祖先是最聪明的,他们很早就发明了远交近攻这个词,这是国与国之间交往的金科玉律。为了争夺足够的生存空间和资源,我们就必须占领更多的土地,而周边的国家就是最好的选择。实际上我并非是为了打击乌托邦主义而进攻红联国,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在罗刹帝国时代,我一样在向他们发动进攻。此外我也在打撒尔人、打高卢人、甚至还几乎消亡了倭人。”
两人连连点头,他们之前想得太过狭隘了,竟然没有放眼全局通盘考虑,难怪周伍豪曾经劝说他们,不要怀疑赵总统的诚意,放心大胆的去摩洛哥上任。“我们以前想得的确太简单了,这么说来总统是支持我们在这里发展乌托邦主义了?”李隆郅问道。
赵守宏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用这样疑神疑鬼的,我赵守宏何时说话不算数过。对于任何一种政体,我都没有歧视,你们以乌托邦主义政体进行试验,也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如果证明了你们所建立的政体,要比华兰国目前的政体优越,我也愿意大力倡导,并极力推动全国投票选举改换政体的。”
“这是真的?”李隆郅和刘士奇皆两眼放光,赵守宏历来说一不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只不过赵守宏的做法太过不合常理,竟然有拆自己台的嫌疑,这才让他们心存怀疑。
“当然是真的。”赵守宏一挥手道:“不过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两件事情。”
“总统请说,我们一定照办。”李隆郅和刘士奇都拍着胸脯保证。
赵守宏点了点头,他伸出一个指头道:“这第一是不准打明乌托邦主义的旗号,当今世界的主流中,乌托邦主义是个禁忌,你们只是试验这种政体,不需要打明旗号与各国明着对立。”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守宏又伸出了第二个手指道:“这第二就是不许支持乌托邦主义联盟,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这……”两人有些发傻,在他们的意识中,现在乌托邦主义扛大旗的还是红联国和白鹰国,这相当于宗教中圣地一般的存在。如果让他们不与对方联系,似乎无法进行乌托邦主义执政的经验交流,也难以让所有的乌托邦主义政权达成合力。
看到两人为难的神色,赵守宏正色道:“虽然我答应你们在摩洛哥试验乌托邦主义政体,但是你们应该记得这里还是华兰国的土地。虽然在一国两制之下,你们可以制定新的宪法和其他法律,但是基本法决不能违反,这是我的底线。你们还是华兰国人,叛国罪是什么样的处罚,你们应该很清楚。如果为了你们的主义背叛了整个民族,不管你们的出发点在哪里,你们都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一样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没有人会说你们为了主义和阶级利益,放弃了国家和民族,他们只会说你们背叛了生养你们的祖国,是畜生都不如的华奸。你们不是背叛了党或者政府,而是背叛了祖宗,背叛了民族,背叛了你们自己血管中流淌的基因。”
赵守宏的话说的很重,李隆郅和刘士奇两人心头大震,他们的头上冷汗直冒,显然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良久两人才叹了口气,刘士奇道:“多谢总统的教诲,我们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就算是乌托邦主义者,我们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这就对了。”赵守宏点点头道:“除了这两个基本原则,你们可以随便施展,但要注意向周围其他地区伸手的时候,不许被抓住,我可不负责给你们善后。”赵守宏的话让两人的眼睛再次一亮,整个南大陆这是多么广阔的战场啊。他们何必执着于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争夺,似乎解救南大陆各个殖民地的土著民,让他们翻身过上真正人的生活,这样的工作更加有意义。
做通了两个人的思想工作,赵守宏感觉到不虚此行,至少他已经画下了红线。如果华兰共社党的人再敢做出逾越的事情,就不能怪他辣手无情了,到时候华兰国的乌托邦主义者,将失去最后的一块试验基地。
之后的几天,赵守宏在刘士奇的陪同下,对整个摩洛哥的情况进行了视察。他提出了先修铁路和港口,再沿着交通线发展工业基地的方案,同时他还对一些拥有资源矿藏地区的发展方向,提出了一些建议,让刘士奇都听得眼前一亮。
赵守宏这次来视察,所提的都是经济发展建议,对于政治方面只字不提,这让李隆郅和刘士奇放心不少。临走之前,赵守宏答应他们开设特别训练班,再从华兰共社党中挑选一批年轻人进行政务训练,为摩洛哥再补充一批官员。
赵守宏乘坐着飞机,离开摩洛哥回国了,此时条顿国已经在进入布拉格之后,彻底掌控了捷克斯洛伐克全境。
捷克斯洛伐克并入了条顿国,下一个目标就成了白兰国,这个时候斯特林紧张了起来。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端倪,斯特林却是个例外。条顿国的扩张方向大体上都保持在东方,这让条顿国的国境线距离红联国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