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认为应该开展武装斗争的手段,与这些迫害共社党的军阀进行坚决的斗争。”张国寿冷然道。
“张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样大的决定需要中央局全体委员投票决定,不是你一言可决的。”陈庆同显然也生气了。
“我希望你能够冷静的看待这件事情,我今天接到了法院送来的邀请函,希望我们华兰共社党派出代表,参加对这些党员的公开审理。他们将会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依法予以判决。”周伍豪拿出一份文件说道:“我们是一个党派,更是华兰国的公民,必须依照国家的法律行事,我们没有特权。”
“哼,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他们如何宣判。如果不够公正,我将保留自己的意见。”张国寿扔下一句话掉头就走,只留下向忠发和陈庆同等人摇头叹气。下面的党员们则是面面相觑,今天说召开全党大会统一思想,结果变成了高层之间的争吵。
看了看窃窃私语的党员们,周伍豪对着向忠发道:“向总书记,我认为党内应该认清一个事实,我们应该放平稳自己的心态,不要头脑一热就做出过激的事情来。事情总是有来龙去脉的,如布党那般无所不用其极,将整个国家至于恐怖之中,也非华兰民族之福。我们投身华兰共社党,是为了拯救劳苦大众和国家民族,而不是将他们推入火坑的。对于第三国际那些人不怀好意的做法,我认为是在损害国家民族的利益去讨好外国人,这与后金朝廷没有太大区别。”
这次会议闹得不欢而散,华兰共社党内也再次形成了以周伍豪为首的国内派和以张国寿为首的拥红派,在老成派失势之后,华兰共社党再次出现了分裂。
对那些共社党员的审判很快展开了,法院以公开审理的形式,对这些人进行了审理。在铁证面前,这些人承认了打砸报社打伤编辑的事实,并表示服从法律的惩罚。法官按照特区法律条款,不偏不倚的进行了判决,其中情节比较恶劣的被处以两年监禁,情节轻微的多是拘役或者管制。对于应该付给报社的赔偿金,因为这些共社党员生活困苦,没有支付能力而作罢,政府决定出资,代替这些人给予报社人员相应的补偿。
这样的判决,就算是张国寿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但在第三国际代表的鼓动下,他还是决定支援红联国的行动,帮助他们扰乱西部特区后方。尽管向忠发、陈庆同和周伍豪等人联合起来,严令制止了这种做法,但那些同样对红联国充满幻想的青年竟然不惜跟着张国寿脱离华兰共社党,另外组建了华兰社会工人党,秘密开展了武装斗争的准备工作。
新组建的华兰社工党在国内密谋武装起义的时候,国外的局势也变得相当严峻,撒尔帝国的东大陆舰队居然冲破了兰芳共和国舰队的阻截,进入了东大洋地区。撒尔人相当狡猾,他们先是假装前往迭戈加西亚岛的撒尔帝国海军基地,抵达之后他们却绕路向东北方向航行,从白鹰国殖民地的苏禄群岛附近穿过,进入了东大洋地区。
撒尔舰队这次同来的货船携带了大量武器装备,在穿过巽他海峡和夷州海峡之后,他们直接进入了福州港,将这些装备交给了国民军。随后撒尔舰队在光海城外海耀武扬威了一番之后,直接进驻了倭国琉球群岛的那霸港。
撒尔舰队的到来大大提振倭国和国民军的士气,也让西特海军对倭国的海上打击计划直接搁浅。如今的西部特区虽然对国民军有着巨大的优势,在国内形成碾压之势,但对于国外局面却比较严峻。
红联军也同样受到了鼓舞,他们完全不计代价的在乌拉尔山防线狂攻,双方的战斗规模越来越大,伤亡人数直线上升。尽管西特军的伤亡要远远小于红联军,受伤者也能得到及时救治,但对方却根本不在乎伤亡。那些红联士兵根本就是炮灰,战死也不需要任何抚恤,受伤者则任由他们躺在病床上哀嚎,没有人会为他们浪费宝贵的药品。
面对三国的压力,即使强如西部特区也必须考虑应对措施,何况南方还有个进行武装对峙的高卢国,在这个非常时期,似乎当年八国联军的危机再次出现。
“对于如今的态势,大家已经非常清楚,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大家可有什么想法?”赵守宏站在军用地图前,看着三军的诸多高级将领。众人皆面面相觑,现在的情况也是他们事先没有预料到的,照这样发展下去灭鼠计划有破产的可能。
看到现场有些冷场,陆军总司令吴子玉清了清嗓子道:“这次的局面明显超出我们的想象,局势比事先预计的严重许多。这是华兰国的统一之战,也是我们最为艰难的时刻,只要撑过这个时期,我们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可是现在有四大强国对我们虎视眈眈,其中三个都与我们交手了,部队四面受敌,难以形成合力。”
“我认为敌人虽然有四个,但问题只有一个,如何将敌人各个击破。”蒋方震说道:“四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利益,互相之间也有各自的矛盾,我认为不能一概而论,应当运用适当策略分裂对方合力。”
“蒋兄有什么高论?”赵守宏眉毛一挑,看向了参谋总长蒋方震。
蒋方震笑道:“其实这个方案是由白参谋次长提议,整个参谋本部进行完善的,与我没有多少关系,我看还是让白参谋次长来讲,应该更加清晰。”蒋方震喜欢提携新人,这是军中出了名的,如今他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副手推到前台了。
白崇禧感激的看了蒋方震一眼,他大步走到地图桌前道:“根据我们参谋本部的具体谋划,制定了一个新的作战计划,我们称之为吃一个,看一个,夹一个,吓一个。”这个作战计划的名称颇为新奇,顿时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看着众多军官瞪大眼睛,等着听他的解释,白崇禧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