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条顿国军队的强大,徐树铮亲自到前线视察。他一处处的查看阵地,提出整改意见,沿河修建的工事群越来越坚固了。
为了保卫自己最后的陪都,高卢国人不吝啬任何物资,各种华兰参战军需要的钢筋水泥和铁丝网都敞开供应。高卢国人甚至组成了一只三十万人的民工队,帮助华兰军队挖掘战壕。
在高卢国人的大力支持下,华兰参战军奇迹般的在三天之内就修好了一条防线。当然因为高卢国青年大部分都上战场了,留在后方的都是妇女和老弱,民工队中自然也充斥着年轻女子。
在华兰人的名声越来越响以后,参战军的官兵们都被高卢国人当做英雄传颂。在国外作战,那些土匪都安分了不少,面对外国女人他们都显得温文尔雅。(实际上是对洋人的天生畏惧)
高卢国女人对华兰男子的评价也因此非常高,认为他们都具有绅士风度,非常尊重女性。
对于浪漫的高卢国女人来说,接近这些英雄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一夜情了。结果在修筑工事的这段时间,战壕里发生的浪漫爱情故事数不胜数,至于后来造成高卢国出生了多少华法混血儿,就没有人能统计了。
为了保护陪都,高卢国人做出了极大的努力,协约国联军各队伍全部后撤,向着里昂地区前进之外,高卢国将所有预备队都投入到了防线上。除了华兰参战军如今剩下的六万多人以外,高卢国还投入了三个集团军共五十万大军。
在阴错阳差之下,多尔多涅河畔的防线成了高卢国人最后的生命防线,这里竟然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胜负的关键手。条顿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除了进攻的三个集团军以外,他们又抽调了三个集团军作为掩护侧翼和为进攻部队提供支援。
1918年4月1日,在西方愚人节的这一天,条顿国军队最终开始了强渡多尔多涅河的攻势。这一次条顿国人用上了全力,各种大口径重炮层出不穷。双方的空军也在天上拼命的厮杀,不时就能看到拖着黑烟的飞机坠向地面。在这个还没有降落伞的时代,每一架坠毁的飞机内都有至少一名飞行员的牺牲。
高卢国人豁出去了,在卢尔瓦河大区,阿基坦区、比利牛斯山区全部高卢国青年都被征召起来,甚至连青年妇女都有不少加入了军队。他们将在进行简单训练之后就被推上战场,作为前线部队的补充力量使用。
徐树铮的压力也非常大,这一次不同以往,条顿国人的进攻压力更大了。即使以这些土匪老兵的油滑,也难以讨到好去,他们不得不放弃战场游击战术,与对方打起了正规防御战。
战斗在一刻不停的进行着,双方的伤亡都在迅猛上涨,但在华高卢军队的坚守下,条顿国人始终不能过河一步。条顿国人在持续的增兵,战斗日趋白热化,徐树铮也失去了往日的轻松,他站在地图桌前皱眉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华兰参战军已经只剩下了四万多人,在五天的防守之中,这支在战场上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军队损失就超过了三成。
“将军,有个人要见你。”卫兵突然进入指挥部,对着徐树铮报告道。
“不见,这里是军事重地,战时绝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入。”徐树铮摆摆手道,现在他正看着沙盘犯愁。
卫兵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那个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还说他来自国内。”
“哦?国内?”徐树铮的脸色微微一变,最近国内的政局动荡,他是知道一些的。尽管段祺瑞最后打败了对手,再次当上了国务总理,但徐树铮却为皖系的将来深深忧虑。
今天听说国内来人了,他就一定要见一见。说不定这个人是段祺瑞派来,与他进行一些交涉的,如果真是这样他可以借机了解一下国内的详细情况。
“我去见他吧。”徐树铮摆摆手,带着卫兵们走出了指挥部。
一出门徐树铮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华丽西装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架着黑边眼镜,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看上去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徐树铮见到来人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段瑞泉会派来个熟人没想到来人他根本不认识。
徐树铮上前道:“这位客人我们似乎不认识,还请问高姓大名。”
“徐将军客气了,我们的确不认识,这次来我也不是以个人名义来的。”来人笑着回答道:“在下陈文褒,是汉兴集团公司驻西大陆总代理,如今我的驻地就在波尔多。”
“汉兴集团公司?赵守宏的人?”徐树铮眉头微微皱起,他与赵守宏并无什么瓜葛,两人也从未见过面。只不过因为国内的派系斗争,他始终视赵守宏为敌人。不过平心而论,即使以他这个自视甚高的角色,也不得不承认赵守宏有着超凡的能力。
陈文褒对着徐树铮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来自西部特区。这次我是奉命而来,希望与徐将军洽谈一笔生意。”
“生意?”徐树铮唯一皱眉,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好与赵守宏谈的。
陈文褒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的公司可以为您提供一批防守的必要装备。这其中包括三百门三十七毫米平射炮,一百五十门一百零五毫米口径榴弹炮,三万把一三式冲锋枪,一千挺轻机枪,以及至少十个基数的弹药。”
徐树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的武器价值极大,根本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他简直难以相信,赵守宏会愿意在战时吃紧的时候,给他如此大的帮助。
“你给我这么多武器弹药必有所求,说出你的条件吧。”徐树铮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陈文褒看了看左右笑道:“总领是有感于参战军的武器不强,希望能够给自家人一点帮助,毕竟大家都是华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