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男生温暖的胸膛,身后是冷硬的墙壁,双唇被反复蹂躏,舌尖被狠狠吸吮,千鹤受不住这样的攻势,无助地呻吟了一声:“风间……”
风间隼被她这一声刺激得呼吸瞬间加重,箍住她细腰的手臂收得越发地紧,恨不得能将她融入他的体内一般。
“唔!”她惊呼一声,声音破碎。
而他的吻开始不满足于只停留在她的唇瓣上,大手往上游走,攀住她的衣领,然后,骤然往下一扯。
“嘶!——”
细微的衣料撕裂声惊回了千鹤险些迷失的神智,她刚刚感到一丝凉意,脖颈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
一股熟悉的电流感从他唇下窜出,半个呼吸的时间就窜遍她的四肢百骸,酥麻不已。
千鹤被他吻得气息全乱,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松开她的唇舌时,微微撇过脸,娇喘着喊了一句:“风、风间隼!”
她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的清丽,多了六分的娇媚,又带着气急败坏的恼意,听得风间隼心神一阵激荡。
原本只是想浅尝即止,可没想到仅仅只是这么碰了她一下,他体内的热血便叫嚣着疯狂地涌向下腹,沉睡的分身隐隐有要苏醒的趋势。
风间隼无奈地停住了动作,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纪千鹤,老子栽在你身上真是栽得够彻底的了!”
他没头没尾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千鹤愣了愣,没听懂。
“……你起来。”她故作镇定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
她之前是“男儿身”,他都敢压着她又亲又摸了,现在她的真实性别已经被他识破,她就怕他在冲动之下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两人身形相差太多,力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又独处在一个空间里,他要真想对她做什么事,她是无力反抗的!
想到这,千鹤心头微颤,用力推了推他,没推动。
“你起来。”她说。
风间隼没有吭声。
她不死心地又试着推了他几次,还是没能推动。
他将她压在墙上,他不肯动,她没办法动,两人一时之间就僵持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被这样耗着,她的心头涌上浮躁,精致秀气的眉宇不悦地蹙着。
“我没有想干什么。”
男生开了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暗哑:“纪千鹤,不要换宿舍了好不好?”
千鹤抵着他胸口的手一顿。
“只要你肯留在807里,就算是继续睡在沙发上,我也认了。”他在她脖颈间蹭了蹭,语气放得又轻又柔,“就留在807吧,好吗?”
他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两个晚上了。
在他撞破她的秘密之后,他与她之间就陷入了一场比以往任何一次冷战都还要更彻底的冷战里。
少女在她的周身建起了一片他看不见的坚硬的高墙,他被拒在高墙之外,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没办法让身在高墙之内的她有所动容。
“以后卧室就给你单用,我睡客厅里,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打扰到你。”他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就留在807吧。”
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了,但“纪千鹤是女生”的这个事实仍然让他觉得有些懵,他不明白他喜欢的人怎么突然间就从少年变成了少女,可不能否认的是他内心里充斥着的除了错愕与震惊,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能和喜欢的人更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换成谁,谁都是会像他这样欣喜若狂的吧!
千鹤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风间隼微微直起上身,俯视着她,眸底飞快划过一缕幽光。
然后,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留在807里,你的秘密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他突然贴近她的耳畔,嗓音低沉,像蛊惑人心的咒语,带着沙哑与磁性。
千鹤心头一凛,抬起头来,眸光发冷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风间隼不答反问:“而换了宿舍,你能保证你的秘密不会再有人知道么?”
“……你在威胁我?”千鹤气极反笑。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的唇贴上了她的耳垂,动作很是轻柔,“你不会希望自己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的对吧?”
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慢慢地收紧成拳,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行了。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瞥去,知道衣料下是被她狠心用束胸衣紧紧缠绕束缚住的两团软肉,他心头发烫,呼吸在不知不觉之中又沉了一些。
他是摸过她的胸脯的,还不止一次,隔着一件束胸衣,她的胸脯曾被他一手掌握,她身形娇小,但胸前的肉团并不小,他轻轻一捏时,软得不可思议。
她穿着束胸衣时胸脯都能那么软,脱了束胸衣一定更软吧?
她的皮肤又白皙光滑,肉团肯定更白更嫩,就像两只懵懂的小白兔,娇软软的招人疼,能握在掌心里把玩一定非常舒服,而她这么害羞的人,被他把玩两下一定会羞得哭出来吧?
怎么办?他现在就好想掀起她的上衣,扯下那件该死的束胸衣,握住她胸前的软肉狠狠地把玩一番,把玩到她哭出来为止。
就像在那个遥远的梦境里,她被他撞得眼角泛红,哭着喊着说不要了。
鼻间被腥咸的气味占领,紧接着,一股热流从鼻内流出,风间隼微愣,下意识伸手一摸,指腹染上湿意,垂眸一看,是血。
……他居然流鼻血了!
千鹤愣愣地看着他:“……你、你流鼻血了。”
风间隼:“……”该死!
鼻血先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慢慢地,流量增大,他用手背擦了两下,没擦干净,反而把自己的脸擦花了。
他半张脸都染了血色,看着很是触目惊心,千鹤硬着头皮道:“你别乱擦了,先把鼻子捏住了止血!”
“不止。”风间隼俊脸紧绷,微微往下撇的唇角又委屈又生气。
鼻血流得太凶,他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场全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