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哭得泣不成声，在雪地中留下的脚印很快又被大雪淹没。

段苏抬头，看了看天，“琉璃，动手吧，我不想让你为难。”

闻言，叶琉璃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反正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废人了，那个人不是让你杀了我吗？动手吧，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段苏温柔的看着一旁的叶琉璃。

在这一瞬间，叶琉璃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太可怕。

她摇摇头，抬眼，“段苏，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废人。”

“琉璃……动手吧，不然他们会怀疑你的。”段苏面不改色的说着，停止了往前走。

叶琉璃双手有些颤抖，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间谍，我还知道你是叶琉璃，并非韵琉璃，你是叶笙妖的家人。”段苏轻声说着。

“我……段苏，对不起。”叶琉璃有些愧疚的抱住段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段苏将下巴抵在叶琉璃的头上，“琉璃，快杀了我吧。”

叶琉璃使劲的摇头，眼泪汹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段苏，我……”

他明知道她是下不去手的，她对他的感情来不得半分假。

叶琉璃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不住的颤抖着，段苏的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得见，“琉璃，闭眼。”

闻言，叶琉璃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匕首就在她的手中，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刺入段苏的心脏。

段苏小心翼翼的靠近叶琉璃，在她唇上温柔缱绻，叶琉璃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手中的匕首马上就要跌落到地面上。

见此，段苏唇角微勾，整个人朝着叶琉璃压去，两人倒在雪地中，匕首插入段苏的心脏中，段苏睁开眼睛，对上叶琉璃那双似乎含有千言万语的眸子。

段苏撑不了多少时间，他小声的说道：“琉璃，让我见见你真正的样子……”

叶琉璃无声的哭着，手中的匕首流淌着鲜血，她将脸上的药效拆下，一张素净秀丽的脸蛋映入段苏的眼帘之中。

“琉璃……”

段苏用最后的力气在叶琉璃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爱……”

这一声小的叶琉璃都几乎听不见，段苏还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似乎只是静悄悄的睡了过去，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的匕首，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叶琉璃的手颤抖着从匕首上离开，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双眼上，肩膀不住的轻颤。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这里。

叶笙妖抿了抿唇，原来，叶琉璃后来变成了韵琉璃，去了云国啊……

记忆碎片变成了几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之中，叶笙妖微微皱眉，也怪，记忆碎片一消失，那股血腥味倒也是没有了。

山洞内似乎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也没有太多的雾气，林桃干脆就出来了，坐在叶笙妖旁边。

“桃儿，我好像……找到一些线索了。”叶笙妖若有所思的看向山洞外，冰灯放在两人身旁，照亮一小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