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阳光透过粉红色的窗帘滤进屋内,满屋子填满柔柔的暖色。刘军长伸了一个懒腰,看小保姆的粉脸胖嘟嘟,仍然紧闭眼睛酣睡。门外哨兵换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刘军长内心里涌出一股湿湿的暖意,他把嘴搭在小保姆的嘴上,鸳鸯点水般的啄了一下,小保姆醒来了,莲藕似的胳膊把刘军长的脖子抱紧。

看样子小保姆对刘军长倾慕已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刘军长跟夫人亲热时从来不避小保姆,让小保姆的心里过早地萌发了那种欲念。昨晚刘军长突然抱紧小保姆的瞬间,小保姆只是略微有点惊恐,随即一动不动,由着那个老男人在她的身上做功。农家女没有更高的人生欲望,能攀上刘军长这棵大树也不错。刘军长翻身进入小保姆的身体,小保姆哎呀了一声,感觉到有点灼痛,小保姆没有告饶,没有痛哭,而是咬紧牙关,有一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冲动。渐渐地小保姆感觉到,血管内注入了一片浮云一缕清风,整个身子好像在云中飘游,她不自觉地把刘军长抱紧,害怕坠入万丈深谷。那是人生仅有的一次历练,小保姆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刘军长耕耘,猛然间太阳爆炸了,小姑娘的城廓内燃起了熊熊大火,痛苦和快乐交织,炙热的溶液从体内流出。

成功男人都有控制自己欲望的功能,刘军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随即撕开小保姆搂抱脖子的双手,坚决而果断地穿衣起床,然后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冲了一把脸,掀开门帘走出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保姆。

小姑娘怔怔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看床单上盛开了一朵玫瑰,那是昨晚刘军长的杰作。小姑娘没有悲伤,没有眼泪,感觉不来失落,只是有一种欲望,想让刘军长看一眼那床单上的血渍,想对刘军长证明自己。

可那刘军长浑然不觉,做过的事从不忏悔,感觉中这个世界为了他而存在,朵朵鲜花为了他而盛开。踏着矫健的步伐走在凤栖的大街上,两名随身保镖紧跟在后边,哨兵为他打开办公室的屋门,看勤务兵将一盆盛开的月季花摆放在办公室的一角,屋子内打扫得纤尘不染,感觉中一切都和谐而自然。

刘军长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习惯性地把帽子摘下来放在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打开文件夹,一封电报赫然醒目地展现在刘军长面前:

——迅速出击,歼灭凤栖八路!坚决制止这支队伍继续活动!

这是一封绝密文件,文件的后面签名寿山。寿山是胡宗南的字,胡宗南给下属下达命令时一般不用寿山这个字,这可以从两个方面解释,一方面是这封电报非常重要,另一方面证明刘军长跟胡司令关系不一般。

一般绝密电报由机要科长亲自解码,然后亲自送与刘军长阅览,刘军长看完后不再保存,自行销毁。可是这封电报公然摆在办公桌上,这不能不说是机要科长的失职。刘军长喊来机要科长闫培春,把那文件夹推到闫培春面前,沉下脸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闫培春看了一眼文件的上方有“绝密”二字,假装吃惊:“卑职昨晚休息,由副科长值班。这封电报可能是副科长处理的”。

刘军长没有深究,这样的疏露只是点到为止。刘军长说了一句:“以后注意”。摆摆手让机要科长出去。紧接着他拨通了瓦沟镇的电话,听得见钱团长在电话里问道:“刘军长有何指示”?

刘军长拿起电话有点犹豫,感觉到由钱团长去剿灭八路军小分队并不合适。这股小八路不值得大动干戈,派一个特务连去就行。而且还必须让延安的八路军抓不到把柄。于是刘军长在电话里询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军务,便将电话挂断。

特务营长遵照刘军长的命令,亲自率领一个特务连装扮成日本鬼子,火速赶往撇撇沟,迅速将撇撇沟包围,可是他们扑了一个空,八路军小分队已经转移,不知道去了哪里。

刘军长听到特务连扑空的消息以后万分沮丧,这是东渡黄河失败以来刘军长执行的第一次军事任务,奇怪的是八路军小分队怎么能得到这个情报?撤离得如此迅速?刘军长喊来机要科副科长,厉声问道:“你昨晚可曾收到一封绝密电报”?

副科长神色慌张地回答:“按照规定科长不在岗的状况下副科长有权处置加密电报”。

刘军长平时最忌讳下属对他直接顶撞,他的声音更加严厉:“可是这封电报已经泄密”!

副科长有点言不达意:“绝、绝对不是我——”

一句话未曾说完,刘军长怒不可遏:“来人”!

立刻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特警,刘军长一摆手,命令道:“拉出去枪毙”!

凤栖城的监狱里,有一间暗室,专门用来处置不宜公开枪毙的嫌疑犯。机要副科长被两个特警架着胳膊,拉到暗室,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几乎令所有刘军长的同僚震惊,这是刘军长升职以来枪毙的第一位下属,刘军长不能容忍他自己的身边出现叛逆!这起突发事件也让机要科长闫培春无法承受,可是他知道,盛怒之下的刘军长这阵子谁都不敢多言。刘军长一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室枯坐,一动不动,墙上的挂钟响了六下,下午六点刘军长准时下班,刘军长站起来带上军帽,整了整衣领,在两位贴身保镖的护卫下,回到那幢小院。

小保姆已经将饭做好,坐在桌子前耐心地将刘军长等待。刘军长目无表情,脱下衣帽,小保姆将刘军长的衣帽接过来挂在衣服架上,刘军长在桌子前坐下,看小保姆把锅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放在刘军长的面前,有粉蒸肉、炖排骨、还有刘军长喜欢吃的红烧茄子。刘军长吃饭的动作木讷而机械,小保姆站在旁边有点不知所以。吃完饭天色已晚,搁往日刘军长总要到城墙上去巡视一圈。然后回家看一会儿书,刘夫人在灯下为丈夫泡茶添水。可是这天刘军长吃完饭后竟然说他想洗澡,要小保姆为他烧一大锅水。小保姆的心里掠过一阵激动一丝惶惑,刘军长每过一段时间总要洗一次澡,洗澡的程序刘夫人不让小保姆插手,总是亲自烧水,亲自把水倒进一只大木桶里,用手试一试水的冷热,刘军长脱光衣服进入木桶里边,刘夫人一双玉手搓遍刘军长的全身。洗完澡后小保姆进屋倒水,满屋子弥漫着浓浓的香皂味。

可是刘夫人去长安待产,为刘军长烧水搓背的功课自然由小保姆来完成,小保姆受宠若惊,这证明刘军长已经把她当作自己人!小姑娘还不理解做妾的全部内涵,可是她心甘情愿!也许小保姆的动作有点笨拙,没有刘夫人那样温柔而体贴,可是刘军长非常惬意,也许他已经忘记了下午的震怒,躺进木桶里一边享受小保姆纤纤玉手的揉搓,一边哼起了一首当年非常流行的情歌。

洗完澡刘军长竟然对小保姆说:“你也洗洗”。小保姆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她有点不好意思有点羞涩,可是小保姆不敢违命,在柔和的灯光下,当着一个老男人的面,小姑娘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脱去,刘军长光着身子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透过窗帘可以看见门外哨兵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两尊陶俑,城墙上巡逻兵的影子来回走动,偶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带来瞬间的光明。可是小院内的这间屋子内,正在演绎着一幕荒诞的故事,木桶里边的洗澡水来不及倒掉,浓浓的水蒸气缓缓散去,蜡炬成灰,爆出一丝暗暗的火星。刘军长已经迫不及待,抱起光溜溜的小保姆重重地摔在床上,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听得见小保姆在刘军长的身下呢喃细语:“叔吔,娃这身肉就属于叔的了,叔怎样受活(舒服)就怎样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