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刘南天还没有意识到,凌峰敢你那么狂妄的要求封存赌桌,实际上就是已经有了必赢的把握。

这个把握,绝对是近乎于百分之百的。

很快,赌局再度开始了。

白然亲自将封存在桌子上的白色透明布条撕开,露出了原本的几张牌。

凌峰深吸了一口气,将牌看了看。

嗯,牌都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那些。

“凌峰先生,我给你找了我们赌场很公正的一个荷官,他在我们赌场已经工作很久了,从来没有任何人质疑过他。”白然看着凌峰,满嘴跑火车的说道。

凌峰抬眼看了一下这个荷官,嘴角禁不住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个白然还真是够拼的,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相面的?

之前那个小鹿因为人长得好看,所以自己就认为她是托?

而面前这个荷官,首先是一个男的,然后年龄大约三十到四十,长相,还真是无比老实。

一看就是那种脑子里面,一点坏水都没有,胆子也特别小的那种人。

不过,凌峰并不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年头,相信自己直觉的赌徒,大部分都被喂了蛤蟆。

凌峰相信的是,赌场里面的荷官,都不干净。

“不行。”凌峰望着白然,冷冷说道。

白然听到这句话,眼睛不由得皱了起来,凌峰的这句话,实在是犹如一个刀子一般,直接贯穿进了他的心。

“为什么不行,难道要我给先生你再换一个荷官么?”白然依旧表现的谦谦有礼,但是从他那眯起的眸子,却是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了。

只要凌峰再拒绝,难保这个男人不会爆发。

但是,凌峰却好像对这男人,完全没有一丁点恐惧的想法,他望着白然,沉声说道:“不是换荷官,而是我对整个赌场的人,都不敢信任!”

凌峰的话,让整个房间之中的气氛,变得一下子凝固住了。

在人家的地盘,说他们都是骗子。

这种嚣张跋扈,简直比先前刘南风所做出来的嚣张跋扈,还要严重了不下几十倍啊!

“这个家伙,该不是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吧,这种话,他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啊!”一旁的木木内心之中,真的是一万个草泥马狂奔而过。

她真的有些害怕,今天不能够完整的,从这个赌场出去。

这还没将白鸥家族扳倒,却要因为凌峰这张嘴,而被赌场的人围殴致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我们赌场不信任?”白然望着凌峰,语气清冷。

他虽然一直都保持谦谦有礼的状态,但能在赌场担任经理,你觉得可能是谦谦有礼的君子么?

显然,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在掩饰,而凌峰通过持续不断的挑衅,终于是让这个男人,已经放弃了掩饰的想法。

当一个君子揭开了伪装,露出了他凶狠的獠牙,那么他会比一个真正的魔鬼,更加可怕!

“是啊,你们赌场竟然让这种人,在赌场租用了一个赌桌,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你们赌场很可能勾结一些老千,来合伙圈钱。”凌峰望着白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要知道,现在包房的外面,可是站了能有五六十个人。

这些人,都是因为先前凌峰按下提示铃,赶过来的人们。

他们都有些意外,这一过来,竟然就是赶上了这么热辣的剧情!

赌徒直接叫板赌场,这戏码,可真的有趣啊!

“你给我说话注意一点,你凭什么证明他们是老千,先前,可还是你在赢钱!”白然看着凌峰,气恼的说道。

一旁的刘南天,也是直接插话道:“凌峰,先前一直都是你在赢钱,你特么见过那个老千,出千让自己输的。”

在众多赌徒的围观下,刘南天可不敢暴露自己千手身份。

这赌博的人,就那么一些,如果在这个圈子里面出了名,或则说,失了手,以后可就很难再做这一行的买卖了。

所以,千手这个身份,他是绝对不可能认的。

“这个刘南天是千手,不可能吧,记得他和我赌的时候,手很规矩啊!”

“可不是啊,刘南天真的不像是千手,他和我上次赌博,还输了七八万呢!”

“不像,不像,刘南天真的不像是千手。”

令凌峰有些意外,这个刘南天竟然在赌徒里面,还是那种十佳优秀赌徒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凌峰倒也释然了,如果赌徒都觉得刘南天是千手,那么谁还可能跟这个家伙赌博。

往往,一个合格的千手,就是其他人都不觉得他是赌徒。

就好像这场赌博里面,刘南天到最后也是会输掉,但是,他却会让小鹿给和事佬发最大的牌。

因为和事佬不招人讨厌,哪怕他赢了钱,也比刘南天赢钱好很多!

所有的仇恨值,都在刘南天身上,而和事佬一直都担任一个老好人的角色,因此,让他赢钱,大部分赌徒甚至会产生一种小开心的感觉。

但正是刘南天捉住了人性的这一弱点,才将一众赌徒吃的死死的。

“凌先生,你该不是不想接着赌下去,而故意制造了一个哗众取宠的场面吧,这个赌局,你是接着赌下去,还是怎么样,你还是尽快给我一个说法。”白然似乎也是被凌峰耗尽了耐心,直接冷声说道。

听到这话,凌峰的眸子一下子眯了起来!

终于,到了将计划完全抛出来的时候了!

“我当然要赌博,只是,发牌的人不可以是荷官,但可以是这些围观赌徒里面的任意一名!”凌峰淡淡道。

原本围观的赌徒,也是一下子愣住了,他们只是来看热闹,却是没有料到,只是看一个热闹,也有希望来混个角色。

“不行,如果这里面有你安排的人,岂不是你要出千了?”白然望着凌峰冷冷说道。

凌峰知道,白然这是在害怕,如果换上一个不是他们的手下,那输钱,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在这些围观群众的胸前写下一个号码,然后我们几人分别说一个数字,数字加在一起除以四,这样是不是很公平,完全没有作弊的可能性?”凌峰望着白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