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颜阿姨你好,今天我代表公司来体恤员工,员工我看也看了,就不打扰了。南宫俊没有理会任何人拿起外套快步走到门口,看似无意间瞟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褚言惠。
褚言惠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着魔一般冲向门口,不顾商竹衣的阻拦。
“南宫俊,你到底爱不爱我?”
“南宫俊,你为什么要和程爱拉结婚?”
“南宫俊,我知道,你不爱程爱拉。我也知道,你是为家族才被迫和程爱拉结婚,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褚言惠扯着南宫俊的衣袖,泪水像忘了关的水龙头,一直流个不停。
南宫俊非但没有回答褚言惠的问题,更是狠心的让商竹衣过来把已经跪在自己脚边泣不成声的褚言惠拉走。
商竹衣看呆了,虽然知道褚言惠深爱着南宫俊,却第一次看到褚言惠这样。
南宫俊走出季家大门,听到哐当一声,门关了。
回过头去看向季家大门。
褚言惠,你恨我便是。
慢慢转身,伸手抹去眼角的泪。
开车走了。
季穆爵今天去谈了一家风投,带着父亲季与年。心想着让爸爸别呆在家里和褚言惠朝夕相处。晚上回家一些晚,远远看到一辆保时捷卡宴从家里院子开出来。
进到家门,季穆爵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看到家里女人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却没有人说一句话。
“哎呦,老爷和少爷回来啦,吃饭了吗?对了我刚榨的西柚汁,要不要喝一点?”保姆也注意到客厅气氛有点奇怪,想着活跃一下气氛。
“西柚汁?谁买的西柚这么难喝,阿姨你帮言惠榨一点橙汁稍微放点蜂蜜。”颜容不耐烦地催促着保姆。
“哎呦,是少奶奶的老板买的呀。我看挺新鲜的就想...”保姆看着脸色不佳的颜容也没在继续说下去便讪讪地回到厨房。
“西柚...?竹衣姐的老板...南宫俊...竹衣姐,是不是南宫俊?你说话呀,是不是南宫俊!”褚言惠想发了疯一样扑向商竹衣。
季家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硕大的客厅只有褚言惠一个人发狂的声音。
“对,肯定是南宫俊,南宫俊知道我最喜欢喝西柚汁,他还是爱我的,一定是这样。”
这几日对褚言惠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目睹南宫俊和程爱拉选首饰。
恳求南宫俊却不被理睬反倒被无情的拒绝。
商竹衣懂了,南宫俊知道褚言惠住在自己家,借着体恤员工的名义来看望褚言惠,还买了褚言惠最喜欢吃的西柚。
但又弄不懂的是,为什么见到褚言惠的南宫俊又这么狠心地拒绝了褚言惠。
季与年看到这么伤心欲绝的褚言惠,心痛不已,就像看着自己亲生的孩子。
断断续续的听到家里人的话,大概明白了一些。
季与年虽然是长辈,但这种小辈儿的事儿总不好插手,只能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上了楼,晚饭也没有吃。
季穆爵看着趴在商竹衣腿上的褚言惠,轻拍着母亲颜容的肩膀,让母亲带着褚言惠睡觉。
季穆爵扶着早就哭成泪人的褚言惠上了楼梯,进入主卧。
看着躺在床上的褚言惠,心里五味杂陈。
退出房间后,季穆爵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商竹衣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
窗外闪耀着的星光,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季穆爵轻声走到椅子前,俯下身,平视着自己的妻子。
“竹衣。”
季穆爵刚开口,商竹衣像触电一般,扭头看着季穆爵。
“穆爵,南宫俊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想让言惠再受到伤害。”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言惠好,如果以后南宫俊再用什么理由来咱们家,不答应就是了。”季穆爵捧起了自己小妻子的脸蛋,认真的解脱着眼前的小人儿。
“南宫俊可能只是想让言惠对他死心,但又真的放心不下她...南宫俊也算个长情的人,不过啊,你是南宫俊的员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是记得以后不要再管南宫俊和言惠之间的事儿了。”季穆爵不想让商竹衣在为了这种事儿伤心。
季穆爵安慰好了商竹衣,又看着她入睡。
知道今晚的事儿不仅伤透了褚言惠的心更是让对褚言惠一腔热血的商竹衣有了从来没有的挫败感。
季穆爵不想再让自己的妻子再受到这种干扰,便决定明天找南宫俊出来聊聊,好歹原来季家和南家也算是世交。
没有人想到的是,季穆爵和商竹衣的卧室外有个人影。
褚言惠起来想去喝掉季家保姆榨的西柚汁,那可是南宫俊买来给她的西柚,南宫俊还记得自己最爱的果汁。想到这儿,虽然刚才南宫俊对自己冷淡无比,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可路过商竹衣和季穆爵的卧室时,无意听到商竹衣带着哭腔的说话声,以为商竹衣和季穆爵为了刚才自己的事儿吵架,褚言惠刚想窗门而入劝和,但又听到了一句。
南宫俊可能只是想让言惠对他死心,但又真的放心不下她...
褚言惠想是没了力气版,靠在墙上,慢慢地滑落下来,坐到了地上。
褚言惠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真的不知道了。
褚言惠听到这句话之后,仔细想了想这几天的遭遇。
自从得知南宫俊和程爱拉的婚约后,自己有些反复无常,只要见到或是听到南宫俊就好像疯了一般,住过院,有和自己哥哥闹了别扭。
褚言惠双手捂住脸,此时只想出去走走。
褚言惠轻轻的打开了季家大门,漫步在夜晚毫无一人的街道。
看着道路两旁的树,一株一株的,不依靠别人,也不需要别人的照顾,自我的生长着。
褚言惠联想到了自己,每次都是不顾一切的、不顾脸面的质问南宫俊。
褚言惠也不想再这么下去,用自己发飙式的言论在面对南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