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慕氏集团偌大的办公室里,季牧爵在接到一个电话以后,脸色骤变,皱了皱眉。
“季总,事情千真万确,我们找的了顾纯良小姐在那次火灾中纵火的证据,你放心好了,我就算再怎么不可信,我也不可能会骗您啊!”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声音中带了几分焦灼。
他们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找到的证据,反复的确认,这才敢告知季牧爵,怎么会有半点虚假的成分?
“好,你约个地点,我马上过去。”季牧爵冷冷道。
终于找到了证据,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完全不能平静。
面对顾纯良回来以后的多次挑衅,他开始担心,他担心有一天,顾纯良会对商竹衣再次出手。
顾纯良的存在,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他猜不透她下一步的棋,但若能先下手为强,让她为她以前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不失为一个好计划。
“斯威酒吧。”电话那头回应道。
越是混乱的地方越能鱼目混珠,人们不是经常这样说吗?
“好。”他应下,挂断了电话。
只要有证据,这个恶意纵火犯就会得到法律的制裁,这样,商竹衣的安全也能得到一定的保证。
斯威酒吧,江城唯一一家VIP会员制的酒吧,能进去的人,无非是一些商业巨头,亦或是一些纨绔子弟。
虽然有身份之别,这家酒吧还是一片鱼龙混杂之地。
毕竟,酒精不挑人,醉汉都是一个德性。
但是酒精,是暂时忘却一切的良药。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地被夜晚的黑暗代替,江城再一次迎来了它的夜晚。
环城的高速公路上,褚言慧带着一副GM的墨镜,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看着面前顺畅的路况,再一次压低了油门,车子迅速地穿行,很快,红色的奥迪赢停在了斯威酒店的门口。
门口的服务员认出了她的身份,主动为她打开了车门,将领她进一个固定的卡座上。
“褚小姐,老样子吗?”调酒师小心翼翼地问道,一是因为很久没有见过褚言慧来光顾,不知道她的习惯是否有改变,而是因为,褚言慧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喜色,不难看出,她今天的心情,不还。
“嗯。”她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点什么。
脑子很乱,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
他的脸,他的神情,他的嗓音,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里放映。
“褚小姐,这是酒吧新品——blue,你要不要试试?”
她没有再做声,睨了说话的调酒师一眼,拿起面前的高脚杯往自己的胃里就是一灌。
火辣悠长的感觉在身体了散发出来,褚言慧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太淡了。”她淡淡道,又看了那人一眼。
“好。”看出她今晚就是来寻个烂醉,调酒师不敢再多自作主张,给她递上了龙舌兰。
待在这里并不久,但是褚言慧已经喝完了不少的酒,脸颊开始泛红,虽然还不至于失去理智的状态,但是她开始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唔……我要去厕所。”褚言慧摇摇晃晃地从卡座上起来,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要不是扶着桌子,她定已经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旁边的服务员意识到不妥,赶忙过去搀扶着她。
“别碰我!”她皱了皱眉怒斥道,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迷糊不清地说道,“又不喜欢我还碰我干什么……”
她一边低声的呢喃一边往前走去,留下一个服务员愣在原地,看着她随时会摔下去的步伐干着急。
可褚大小姐说了别碰她,他也很无奈。
这是哪里?
褚言慧眯着眼看着面前的路,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下意识的用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好让自己稍微的歇一会儿。
脑袋疼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一暗,她不自觉的往前倒去。
啧。
被撞到的男人嫌弃的看了一眼突然倒在了自己身上的女人,下一秒,突然,脸上却迅速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哟,这妞不错嘛,还自己送上门来,是不是喝多了有点难受,要不要哥哥好好的疼疼你?”
男人的话语,传到了褚言慧的耳朵了变成了嗡嗡嗡烦躁的声音,她迷迷糊糊想要站起来,却感觉什么揽上她的腰,有人正拖着她往前走。
她莫名的厌烦,想要甩开,可她现在,醉的就像是一滩泥一样,哪里还有力气去反抗。
“唔……不……”
“哟,还能说话呢?小嘴撅的那么高是不是寂寞想要亲亲了,来让哥哥我来满足你!”男人狡黠一笑,色眯眯的眼神不断地打量着她的身体。
刚从酒吧进来的季牧爵急匆匆的往里面的包间走去,因为走的太快撞上了面前的两人。
季牧爵挑了挑眉,下一秒,深邃的眼睛突然一亮。
这女人,不是褚言慧吗?怎么会……?
眼见面前长相丑陋又猥琐的男人想要占她的便宜就要亲上去,他不加思索上去就是一个左勾拳。
“啊!”男人嘭地一声大叫,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他怀里的褚言慧没了支撑,也要跟着倒下去,他赶忙一伸手挡住了坠势。
“你他么脑子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竟然敢打老子,你不要命了是吧?”男人强撑着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大吼道。
视线在对上对面投来那凌厉无比的目光时,骤然紧缩。
季牧爵!
江城谁不认识他?
敢反抗他的人,要么早就已经死了!要么早就已经死了。
他季牧爵要是一句话要他死,他就不可能生!
季牧爵的眸色一沉,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和阴冷,他俯视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男人,像是睥睨着低到尘埃里去的蝼蚁一般。
“季大少爷,我……我有眼无珠,不小心得罪了您,刚才我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全当我在放屁,你大人大量,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对吧?”
男人紧张的直哆嗦,低声下气的道歉,用眼角偷偷地瞥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滚!”他瞪他一眼,语气冰冷的让人有种置身于北极的错觉。
“是是是……谢谢……谢谢季大少爷!”男人心头已经,转身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唔……”怀中的女人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忍不住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找我的,南宫俊,我就知道……”
褚言慧语无伦次地说道,一把搂上了他的脖子。
南宫俊?
这褚言慧和南宫俊之间又有点什么?
季牧爵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算了,这也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只有把她送回去就好。
毕竟也是以前的朋友,遇到刚才的场面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季牧爵伸出一只手想要掰开她环在自己身上的手,可这喝了酒的女人,力气大得就像猛兽,别说掰开了,没被她勒死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我……我说你啊,南宫俊,你都来找人家了,你让人家搂一搂……搂一搂怎么了?”怀里的褚言慧感觉到一样,不满的嘟囔道。
双手又是一箍,季牧爵不由地咳嗽了几声。
这褚言慧,还真把自己当南宫俊了。
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得快点送她回去,不然他迟早会被她箍到窒息。
他皱了皱眉思忖了片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开大长腿往门口走去。
出了门,一把将她甩在后座上,车子发动,在夜晚的路上疾驰。
褚家,应该没有搬吧?
他心里细细的揣摩着,想到等下要到那个地方去,深邃的瞳孔迅速地闪过了一丝什么,很快被淹没在了黑暗中。
“南宫俊,这是在哪儿呢?”后座的褚言慧大声的问道,坐起来。
“你喝醉了,躺下!”季牧爵不耐烦的怒斥道,喝醉的人真是难搞,要不是看在他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他早就把她放到马路边上了。
“不,我没喝醉,我还能喝!”褚言慧厉声反驳,胸膛拍的砰砰响。
季牧爵无语,这句话,似乎成了醉汉的台词,他一脸黑线,怒吼道,“别吵,再吵我直接丢你下去!”
褚言慧丝毫没有感觉到她话语中的威胁,哭啼啼地说道,“南宫俊,你……你敢凶我?你……”
车内的手机不停在震动,可谁也没有听见。
商竹衣不停的拨打这同一个号码,心里万分焦灼。
这……怎么回事?
这都那么晚了,季牧爵还没有回来?
该不会出事了吗?想到这里商竹衣心头一惊像他们从商的仇家向来不少,季牧爵该不会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吧?
她慌了,只能不停的拨打着电话,脸色凝重万分。
褚家郊外的别墅面前,一辆阿斯顿马丁戛然而止。
季牧爵下车,看着面前的褚家的大宅,熟悉而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