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此番商竹衣倒让提起了兴趣,怎么看郭启铭和郭洛臣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公司经营的也是风生水起,日子过得挺滋润才对。
倘若非要找个瑕疵的话,那便是这个家,缺一个女主人吧,据她留心观察,迄今为止她都没有见过这家中有一个女人出现,若说郭洛臣没有结婚也就算了,可却是连郭洛臣的母亲也从未露面。
郭洛臣眸子闪烁着似是一眼,便看出了商竹衣内心的小九九,想来她也是迟早要知道的,接过郭启铭的话款款而谈道。
“竹衣,我明白你心头的疑惑,其实我妈妈在生我时便惨遭不幸难产去世了,这些年来,爸爸又要兼顾公司又要照顾我,实属不易,因此我向来对自己是严加苛刻,只追求最好和更完美,怎么说也不能辜负了为了我如此艰辛付出的爸爸。”
这番话更是戳中了郭启铭的泪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椅子上,尽是感动,满脸欣慰的望着郭洛臣激动的说道。
“洛臣,有你这番话,爸爸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郭洛臣看着父亲认真的点头答应着,红涩的眼眶里也不禁浮现出了些泪水。
望着这两人父子情深的,商竹衣感动之余,却也触景生情的想到了她的父亲商域。
她始终不理解,商域为何自她年幼起就不喜欢她,分明那商岚衣,才是商域在外头的私生女,可商域却唯独宠爱商岚衣。
因此她的童年根本就没有感受过星星父爱的温暖,最后甚至连母爱都缺失了,现在看到郭家二人这么情比金坚的父子之情,更是惹得她羡煞旁人。
“实不相瞒,郭氏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是洛臣的舅舅一直心术不正,处心积虑的想要夺走公司的股份,我也是分身乏术,公司被那舅舅挖出了好多漏洞。”
郭启铭长叹解释道,脸庞早已不再年轻,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也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白发,这么多年为儿子和公司的操劳,让这个男人久经风霜的洗礼。
“可再怎么说,这郭氏公司也是我年轻的时候和洛臣妈妈一起,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现在他妈妈也不在了,无论如何我更不能将公司丢出去了,所以我就算拼尽我的全力,也要守护到底,就算是为了我和他妈妈的爱情!”
说起洛臣妈妈,他多年的情感便涌上心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坚定的说道。
殊不知他眼底似乎回忆起了当年和郭洛臣母亲的青涩爱恋,这一幕更让商竹衣有些触动,泪水不知不觉的模糊了眼眶,洛臣母亲若在,得此一人夫复何求啊。
“郭叔叔,我虽然是学法律的,但我的前夫和好朋友都有开公司,我对这一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很希望可以帮助你们夺回公司,就算我不能帮上什么大忙,我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
商竹衣眼神坚定的起身请求道,明显看得出郭启铭和郭洛臣神情的惊讶,她确实是为郭家的故事有所触动,正好她也是浑浑噩噩的的过日子,需要一个活下去的动力。
“竹衣!你……我们怎么会嫌弃呢,求之不得啊!”郭洛臣有些激动的说道,没有想到商竹衣会这么仗义,暂且不说她能不能帮上忙了,就冲这份情意他也值了。
郭启铭也赞同附和的点了点头,三个人便在感动的泪水当中结束了这顿晚餐。
南宫家,纯良在屋中百般无聊了整日,南宫俊也始终没有回家,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她便跑去找季牧爵,奈何碰巧季牧爵也不在公司。
公司员工说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来上班了,也没有请假,这不禁让纯良心头有些疑惑了,因为她再了解季牧爵不过了。
他可是个视事业如命的工作狂,倘若并非是关乎生死的大事,那都很难使他放下工作,可季牧爵为何接连几天都不曾来公司上班,纯良也并未听说有何等大事发生。
莫非是生病了?
虽说上次醉酒之事,惹得纯良有些难堪,可终究还是为爱妥协于季牧爵。
尽管自那件事以后,季牧爵便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也没有向她有所解释,音讯全无,可纯良自己却已经消气,爱终究还是最大的,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原谅,在爱面前,那些不重要的事情都变得没有了意义,纯良早就不在意那天的事了。
此刻的纯良仅仅是单纯的担心季牧爵的身体,根本顾不上以前堵的气赖下的账,心中对季牧爵又是万分牵挂难以分舍,情浓难掩之下,便急匆匆的来到季家,想试探着季牧爵会否在家中休息也说不定。
季家开门的果然是管家,他见来人是纯良,打量着她的身段,皱巴巴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随后便向颜如禀告道。
“夫人,是纯良小姐来了。”正在喝茶的颜如有些措不及防,弯弯柳叶眉有些上挑着,自打那次纯良送牧爵醉酒回来后,她一声不吭的独自离去,此后再也未曾来过季家了,不想这次却突然到访,不巧的是她想见的人却不在。
“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我们的纯良大小姐吹过来了,有什么事啊?”颜如紧着皮草披风,轻蔑一笑,嘴脸带着一些讽刺的语气问道,眼底闪过的是一丝不屑,这正是颜如面对陌生或讨厌的人的态度。
可纯良这时的心里根本顾不上反驳纯良的讽刺,语气很诚恳很焦急的说到:“嫂子,我今天来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有正事要问,牧爵现在在家里吗?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去公司了?是生病了吗?我很担心他。”
颜如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房子,直言道:“牧爵不在家呀,他这两天都没回家,我只当是公司最近太忙他就顾不上了呢,难道他不在公司吗?那能去哪儿?”
这么一说颜如也更加疑惑了,但她对季牧爵还是很了解的,他沉稳内敛,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的,所以她还是放心的,也许季牧爵他只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什么?!他这两天都没有回家吗,天哪,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纯良没想到季牧爵居然不在家里,这下她更担心了,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神经太过紧张,她心慌的不得了,顾不上和颜如打声招呼就急忙开车离开了。
望着纯良匆忙的背影,颜如有些没好气的说道:“真是越长大越没有礼貌了,离开前也不说给人打个招呼,牧爵都那么大个人了难道还需要你天天照看着吗?真是多此一举!”
颜如是十分不屑的,因为她清楚季牧爵现在心里已经没有纯良了,所以对纯良做的这些努力更是嗤之以鼻,她本来就不喜欢纯良当她的儿媳妇。
“好了管家,把门关上吧,人都已经走了。”颜如裹了裹身上华丽的披肩,最近天气还越发的凉了,开着门风吹的她还真有些受不住了,转身回去了。
纯良总觉得哪不对劲,若只是季牧爵一个人不见就算了,可现在连南宫俊也接连几日没有回家,更也没有去律师所工作。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她总觉的这两人一定在一起,可却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南宫俊史无前例的喝醉酒回家,就是因为季牧爵叫他出去的,会不会这两人又去喝酒了呢?不然他们两个人的有什么交情,怎么会同时消失。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爱人,纯良很焦急刻不容缓,就算是抱有一线希望,那也要寻找一下,可是这个城市这么大,纯良根本就不知道季牧爵和南宫俊会去哪个酒吧,但就算希望很渺茫,她也要尽力一试。
纯良很快就查好了市里比较有名的几家酒吧,因为纯良想,以季牧爵和南宫俊的心高气傲,应该是看不上那种鱼龙混杂十分嘈杂的酒吧,所以便直接从高档酒吧下手。
也许进度会更快一些,接下来就是开始找了,纯良还就不信,这么多家酒吧还找不到两个人了,鼓足劲儿的她,心里更加坚定,仿佛已经看见了希望一般。
她将车停在了第一家酒吧门口,酒吧都聚集在这一片,也不需要她大街小巷的寻找,直接下车步行挨家挨户的找就行。
毕竟纯良还从未来过酒吧,虽然有些生涩,可是她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小场面她还是可以应付的过来的。
尽管纯良是保着很大的希望在寻找着的,可当她找完了一家又一家,脚都有些酸了却仍然没找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她忍不住有些失望了。
纯良心急火燎的,怎么能就这样功亏一篑的离开呢,就算是有几分失望,她也定要将这几家酒吧全都找遍。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一家酒吧里,纯良一进门便看到了那两个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南宫俊和季牧爵早已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烂醉如泥的趴倒在桌子上。
她脚步都有些颤抖的走到两人跟前,气愤的望着这两个人如此堕落的模样,她的弟弟和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