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耶律野,就连站在城楼下的人,在听到耶律野这故意大声喊出的话之后,一个一个都是满足的笑容,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卫王也会有这么一天,当北辽的阶下囚,真是大快人心啊。

“北辽皇,但愿你能够一直这么笑着,也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云墨尘冷冷的开口,毫不客气地讽刺他,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嘲笑,成功惹怒了耶律野。

被云墨尘的话一堵,耶律野立刻变脸,心中的火气更是腾腾地往上冒,只不过强忍着不爆发出来而已,“卫王,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朕知道你现在是很害怕的,不过,就算你求饶,朕也不会放过你,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死,要是放过你的话,朕岂不是会失信于北辽的百姓。”

这时候气氛变得很微妙,大家都把黏在云墨尘身上的视线移开,转而一脸崇拜的望着北辽皇,觉得他们的皇帝,是最好的皇帝,是最值得尊敬的存在。

就连耶律野,也觉得自己真实太聪明太能干了,杀了云墨尘,他自己的地位,就算是对其他国家来说,那也是不一样的,恐怕到时候西凉的话,就不会向云国靠拢,而是选择他了。

只是,现实却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是吗?北辽皇真是有点意思,以为区区几根金针就能封住本王的大穴,不能使用内力?或者是以为,本王的内力无法恢复?”云墨尘轻声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每个角落的人都能听得到。

云墨尘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他,并且仔细打量云墨尘,看他脸色苍白,还是不像恢复了内力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

至于耶律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云墨尘,自己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毕竟,云墨尘当时昏迷的时候,他特意让御医和民间的大夫都看过,他们都说云墨尘想要恢复内力,需要好几天,三五天是肯定不可能恢复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让人金针封穴,那云墨尘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内力?

“卫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人还在这里的,不是吗?你并没有安全,朕现在想杀你,还是易如反掌,朕早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武功并没有恢复,想要恢复内力的话,都要好几天,三五天都不可能,你才三天,加上朕又派人对你实施金针封穴,你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内力的。”耶律野望着云墨尘,说出了这番话,不知道是在试探云墨尘,还是在安慰自己,他根本不敢相信,云墨尘会恢复内力。

只不过云墨尘却不把他放在眼里,“本王话都这么说了,信不信由你,只是到时候,可别怪本王没有跟你提个醒。”

事到如今,耶律野见云墨尘只是说话,并没有过多的实质性表现,心中以为他是在唬自己,顿时笑了,“卫王,如果你真的已经恢复了内力的话,怎么会还在这里的?要是换做朕的话,早就已经离开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等着,犹如待宰发肥羊,你就编吧,朕是不会相信你的。”

城楼下的众人听到耶律野的话,也觉得他说的很对,所以纷纷点头,眼睛更是眨都不眨地望着云墨尘,生怕错过了什么。

此刻,云墨尘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耶律野,你知道吗?你最失败的不是你太笨,而是你太相信自己,你觉得你这北辽皇宫御医的金针能够封住本王的穴道,可是在他们动手的时候,我已经悄悄把穴道的位置改变了,你们的那些金针,不过是扎到肉里面,虽然有些小痛,可是也无伤大雅,本王征战沙场多年,早就习惯了疼痛,这些小事情,不足挂齿。”

饶是耶律野不愿意相信,可是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云墨尘说的真是该死的有道理,让他都不得不相信,云墨尘说的是真的。

“那你是怎么恢复内力的,而且,你为什么不离开?”耶律野还是不死心,想要问清楚所有的原因,典型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云墨尘也不藏私,大大方方告诉他,“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不久前只有本王和你在房间的时候,本王忽然吐了一口血,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不是因为本王被人暗算,而是本王压着疼痛,奋力运气,终于恢复了内力,不过太过疼痛,加上本来的内伤,所以才会吐血的。”

耶律野整个人如遭电击,不可置信地望着云墨尘,口吐一口鲜血,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摇头,“不,这是不可能的。”

云墨尘已经不想跟他废话,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他肯定是只言片语都没有说出来,那事情就算是完结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回去准备了,因为,北辽一定会开战的,如果不是怕他们现在就动手,大军直逼云国,他现在恨不得把耶律野打成重伤,竟然还敢威胁他。

城楼下的百姓已经完全惊呆了,尽管很多人没有练过武功,可是事到如今,他们都明白了,云墨尘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呀,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既然北辽皇根本不想跟本王谈事情,那本王就只好回去复命,并且,本王会等着在战场上和北辽皇一较高下!”说完,云墨尘脚尖一点,轻轻一跃,直接飞到花弄影的身边,在花弄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他飞走了 ,剩下一张张错愕的脸。

等到云墨尘和花弄影的身影完全消失了,耶律野这才反应过来,该死的,他被云墨尘给耍了,只是没有想到一向冷漠无情的云墨尘,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举动,真是让人意外。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把这笔账给记下来了,到时候在战场上,他不介意和云墨尘好好比划一番,告诉他,他也不是好惹的,明明早就可以走了,非要让他失信于北辽的百姓,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