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人了。”雪灵月靠近了南宫莺，低声道，“莺莺姨，你这下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了吧？”

“我不是已经说了，我已经不爱秦衍乐了吗？”南宫莺垂眸，“我只想过平反的生活。”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雪灵月看着南宫莺的一双眸子漆黑明亮，像是要将南宫莺看穿似的。

“莺莺姨，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阿爹了，那为什么在冰窟囚狱的时候，我看着你瞧着阿爹的眼神，明明那么温柔呢？莺莺姨，我相信你那个理由，我阿爹可能会信个几分，但是我却绝对不会信。”

雪秦的情商有多低，雪灵月很清楚。如果雪秦的情商不低，他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才明白南宫莺对他的一番心意！他也不至于误会了南宫莺这么多年！

如今南宫莺说的这个理由，没准，雪秦还真的会信！

南宫莺听着雪灵月的话，沉默了许久，好半晌才轻轻道：“没错，我刚才说了谎。那是因为，我的确不可能再和雪秦在一起。灵月，你这孩子聪明有灵气，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究竟有多为难。早在我穿上嫁衣，嫁给秦曦那一天起，我和秦衍就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南宫莺说雪灵月懂她的为难，但雪灵月还真的就不懂，“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为难的，你喜欢阿爹，阿爹也喜欢你，那拿到不是吗？”

“是，我爱他。”面对雪灵月，南宫莺没有说谎的必要，她明白这孩子太过聪明，对她说谎起不了一点作用，所以还不如实情相告。

“可是我……早已经是不洁之身。”南宫莺眼里没有泪，但却涌现出了一片绝望，“我一想到秦曦曾经对我……我就没法正视阿衍。我觉得我脏。”

听到南宫莺这么说，雪灵月反倒松了一口气。

南宫莺这想法封建是封建了一些，但是想要将她说明白，倒也容易，总比南宫莺钻了其他牛角尖儿的好。

雪灵月微微一笑，拉起了南宫莺的手：“莺莺姨，你知道吗？阿爹自小看着我长大，我多少岁，阿爹就在我们雪家待了多少年。我有一个爷爷，每次阿爹回来都要劝阿爹找个媳妇，可是阿爹每次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直到在浩云大陆，我听到了你的事情才知道，阿爹为什么不给我找阿娘。”

雪灵月歪着脖子在南宫莺的肩膀上蹭了蹭：“莺莺姨，如果你拒绝了阿爹，我相信阿爹一定会单身一辈子的。阿爹其实过得也很辛苦，被亲弟弟背叛，还离开了家族，如今他已经不叫秦衍，而叫雪秦了，也就意味着，他和秦家早已一刀两断！

莺莺姨，难道你任性看到阿爹孤独终老，以后走不动了，还没个伴吗？”

南宫莺真的被雪灵月打动了，她脸上都浮现了一点犹豫的光辉：“他……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雪灵月赶紧点头，“莺莺姨，你不要整天想你自己了，我阿爹才是应该被嫌弃的那个才对，他都人至中年了，竟然还是个……老处男。莺莺姨，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阿爹啊！”